第十八章 修罗场
◎晚笙如果喜欢,我可以罚点别的◎
这其实是一场私人的交流会,只有个位数的几个人,但放眼一扫全是大佬。
有从美国回来创业的青年创业家,年纪轻轻已财务自由,有背景深厚的企业家,创业数次,身家早已上亿,还有几位大佬,是财经新闻的熟脸了。
他们几乎都是凛域投资过的企业,但虞晚笙唯一见过面的,是坐在沙发最外面的朱敏月,她在这样一群人里,都显得不起眼了。
里面安保甚严,进门甚至要查验通讯设备,一个工作人员替他们开门,让出过道。
看见虞晚笙的一刹那,朱敏月惊得半天没说出话。
她比上次更漂亮了,没有再穿职业西装衬衫,而是一身水蓝色镶钻的鱼尾裙,卷曲的长发披在脑后。
裙摆是浪设计,腕部轻纱裹身,波浪型的领口上,点缀着点点碎金,露出的纤白颈部上,坠着一颗的粉色钻石吊坠。
让她看上去仿佛变了一个人。
她不敢相信地问:“你是……虞小姐?”
她在他耳边小声说:“顾凛行,我想回家了,你让人送我回去吧。”
仅仅是一个月没见,她和顾凛行就从原来冰冷的上下级,变成了亲昵地手挽手的关系。
虞晚笙正不知道怎么说,一旁的顾凛行轻轻弹了下酒杯壁:“朱老板,晚笙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已经要结婚了,如果你继续这样冒犯她,就算我们是合作伙伴,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关键是,从进门的那一刻,顾凛行的目光就没离开过虞晚笙,从穿过众人的目光坐在上首位,到让虞晚笙坐在他身边,一直紧紧拉着她的手。
“虞小姐这边请。”
但顾凛行现在这语气,这位虞小姐才是他的未婚妻?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朱敏月说不出来。
就像一个人对待自己最珍贵的宝贝一样,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丢了。
“是我的疏忽,这次带她出来散散心。”
“别,你继续留在这吧。”虞晚笙慌忙阻止。
有人笑着问:“顾总,这么漂亮的未婚妻,之前怎么没见领出来啊?”
明明喝酒的是别人,虞晚笙自己的脸烧得像绯霞。
有人低声交流,打听这位虞小姐的背景,无果。
顾凛行非常自然地握着她的手,优雅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妻。”
貌似还交往很久了?
顾凛行要结婚就是个爆炸新闻了,顾凛行如此对待一个女人,那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她无数次想插嘴询问,奈何想到自己现在扮演的身份,只能一次次憋了回去。
顾凛行刚安顿好虞晚笙在他身边坐好,此刻正温柔凝视着虞晚笙,替她擦去额角的一根碎发。
其他人没听见朱敏月说了什么,只看见顾凛行脸色很难看。
虞晚笙尴尬地伸出手去,还没握到,一旁的男人手指扣住她的手腕,拉进自己怀里。
趁着顾凛行注意力在和另一个人说投资上,她举着酒杯走过来,笑意吟吟:
如果不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朱敏月都要怀疑虞晚笙给顾凛行下蛊了。
顾凛行是有一个未婚妻,是徐家的那位大小姐,圈子内的人都知道。
众人:……
他们很快说起项目的问题,中间谈到不少前沿领域,都是虞晚笙感兴趣的。
好在那些人很快反应过来,坐在一旁的男人马上伸出手去:“晚笙小姐,你好,我是顾总的朋友……”
虞晚笙在下面攥了下他的手,他顺势就搂上了她的腰,隔着薄薄的裙摆,肌肤相贴,温度交融。
朱敏月:……
“虞小姐,如果没记错,上次见面你还说只是凛域的普通员工。”
那人手尴尬地放在那里,不过他反应也快,很快收回手笑笑:“顾总对晚笙小姐果然不一般啊,这样,我以酒代礼。”
“对不起,顾总,是我冒犯了。”她说。
和顾凛行那张脸站在一起,就是一对儿佳偶天成的绝配。
只有朱敏月一直在看他。
余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只有朱敏月神色复杂,若有所思。
得承认,虞晚笙本就底子好,肤白貌美的她,再踩着那双优雅的绑带小高跟,真就是一个海里走出来的美人鱼公主。
“那我送你回去。”
虞晚笙脸红心跳。
她坐在顾凛行怀里,别提多别扭了。
在场的人除了朱敏月,无人见过她,但混迹生意场的人,都是猴精一样的,见顾凛行的这些小动作,马上有人上前:
她知道今天这场合对顾凛行的重要性,这些人主要就是为了他来的,好几个项目都可以在今天敲定。
说着,举杯饮尽,还倒了下杯口。
而且她突然走了,事情传开就更麻烦了。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去。”他说。
“算了,”权衡之下,她说,“我不走,你先和他们聊,我想去一下卫生间。”
“我陪你。”他马上说。
虞晚笙双手交扣,摁住了他想站起来的身子。
她的手很白,细软的指节覆盖在男人的手上,原本就滚烫的手背,温度似乎又升高了些。
“我很快就回来了,你陪我出去,这里怎么办?”
见顾凛行还想坚持,她侧头亲了他一下,哄着他:“我肯定不走,就是去个卫生间,”她指着墙上的挂钟,“看见那个时针了吗?十分钟后就回来。”
顾凛行盯着她看了有半分钟,终于松口:“准时回来,晚笙。”
“嗯嗯,”她嘻嘻一笑,“迟到让你罚款行了吧。”
凛域考勤很严,虞晚笙又是个起床困难户,经常生死时速,掐着点跑进办公楼打卡。
迟到一次,她的全勤奖就凉凉了。
听了她这随口一说的话,顾凛行一愣。
他低沉地笑着,捏了捏她软软的下巴:“我怎么舍得让晚笙给我钱?”
“不过,”他倾身低头,突然拉进两人距离,声音温柔得近乎呢喃,“晚笙如果喜欢,我可以罚点别的。”
他声音很轻,是只有两个人能听得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