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说看方位就在上京,最近还是小心点吧,”白素贞幽幽打开灯,“反锁门,打开门上监控,不能放任何魔鬼怪进来,如天象变动,我老爹会通知我的。但我爹也说了,七洞北出和煞象同时出现,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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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云寺两个路口外有一家装修华丽的素食餐厅,古朴的中式建筑风格是由四合院改造而成。餐厅推出了晚间特色赏月套餐,营业到十二点半。
贺章很久没见慧悟小师父,觉得他最近愁眉不展,心情不太好,自掏腰包请人吃饭。
慧悟迟到了十五分钟,在中心园的亭子里找到贺章的时候,菜肴都上齐了。
贺章招招手:“你不是说你们这种高素质学术人才都是守时的吗,怎么还迟到?”
“哎呦不好意思,最近事情太多,忙得像个没头苍蝇,我脑子里全是浆糊,”慧悟揉了揉太阳穴,“一直在做噩梦,每天醒来大汗淋漓的。”
“你还做噩梦?”贺章赶到惊奇,这寺庙香火鼎盛,百鬼不侵,怎么可能其中的和尚还会被梦魇困扰?
慧悟闷了口茶:“我是个人啊,怎么可能不做噩梦,之前天天梦见高考数学考场,我一番卷子什么都不会,都要被吓死了。现在不一样了,梦的更刺激了,我梦见自己半路跑山,累得早上起来气喘吁吁。”
贺章觉得好玩:“梦见什么了?”
慧悟先双手合十恭敬的拜了拜:“阿弥陀佛,”他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恐惹了天怒,凑近贺章悄悄说,“挖坟。”
“什么?”贺章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慧悟怨念的看着贺章,“你也觉得有问题吧!这件事也太不道德了,我这几天每日都认真做早晚课,而且从来不瞎想,但是一连三天了,一直都是,而且画面越来越清晰,最开始我是在山上跑,手里拿了一张纸。山里很黑,都是小坟堆,那张纸写了一个女孩的名字,我也看不清是谁。走了很久,我停在一个刚刚盖起来的坟堆旁,还是刨土。”
“你这也太刺激了吧!你自己动手啊!”
“你可别笑我了,我一直刨土,然后看见了一个棺材,里面躺着一具刚刚死去的女尸!”
贺章笑道:“你这不会是什么前世因缘因果吧!”
“怎么可能,我一心修佛,怎么可能被前世纠缠!”慧悟哀叹一声,“我跟你说啊,画面越来越清晰,我今日午睡的时候,又梦见自己去挖坟,是不一样的棺材,但可以确定是另一个女孩子。”
贺章说:“你这女孩子缘还挺多啊!”
“不说了不说了!你就会拿我开玩笑。”慧悟也不生气,他只是微微懊恼自己为何梦见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你看你做梦都憔悴了,我这菌菇青豆饭特意给你点的,不油,绝对合你胃口,快尝尝!”贺章推了推刚端上的一小份饭菜,“估计你就是日有所思,也有所梦,是不是睡前看恐怖片来着?我那次看个解说,半夜都梦见水井藏尸,别放在心上!”
“但是、”慧悟欲言又止,最近很多话他无法告诉师父,憋在心里又难受,“我总觉得自己不该这样。”
“那你问莲云大师了?”
“也没有,我师父倒是问我最近吃的好不好,说我憔悴了,但我哪里抱怨啊,还让师父替我分神,唉。”慧悟达拉着脑袋,“以后我可不惹师父生气了,快点祈祷所有人都好起来吧!”
他扒拉两口饭,觉得索然无味:“这家饭做得没以前好了。”
“你还挑!”
“对了,夏哥和陆哥怎么样了?”
“俩人亲亲我我过家家呢,你要是想当电灯泡的话,我下次带你啊,咱们去野外爬山。”贺章笑嘻嘻。
“还是不了。”
“也对,两只单身狗受到的暴击都是成倍的,人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天天就和刺猬混在一起。”
慧悟嘴角弯了弯:“那也不是,你是单身狗,我是修行之人,虽然都是单身,但咱俩不同路!”
“你真是要气死我了!”贺章哈哈大笑。
两人从八点吃到十点半,慧悟虽然也在畅聊,但心似乎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频频走神,说话也磕磕巴巴。
贺章转头叫服务员上些点心的间隙,余光撇着慧悟的脸,有一刹那间,他觉得这个人是如此的陌生,带着恶意的怨毒。但当自己回头的时候,那表情又不见了,似乎一切都是自己眼。
“我觉得你状态不好。”
“我很累,”慧悟说,“好累好累,好像闭上眼就起不来了。”
贺章叹口气,“唉,别胡说,我觉得你就是太过操劳,小小年纪就要积极阳光乐观,莲云大师修养些日子也就没事儿了,”他从兜里掏出五厘米正方形绣片,“你拿着吧,这里倾注了白素贞和陆泓的法力,是个护身符,关键时候绝对管用。虽然你也不用,但就给你图个安心。”
“好,多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