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泓分析说:“只能先呆在这里,目前这里对他的身体还没有造成影响。他对于福利院有情感需求和连接,导致无法离开,我没有发现鬼或者其他东西环绕在他的身边,所以麻烦您了,我们先回去查找资料,三天内一定解决这件事。”
“唉。”张德富看陆泓笃定的样子,也不好在说什么。
张德富留在孤儿院小心翼翼陪着孩子,陆泓和夏怀礼返回家中看看能不能寻找新的线索。白素贞见两人彻夜未归,已经没有当初的兴奋,毕竟那天毒蘑菇事件已经是极限了。它躺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翘着小脚问:“你俩昨天又遇到事儿了吧?”
夏怀礼惊讶:“这你都看出来了,我身上是不是阴气很重?”
“没有,我现在对你彻底失望了,你俩只会夜不归宿处理工作,”白素贞翻了个身,“说吧,怎么了?”
“鬼域。”夏怀礼说。
“没了?”白素贞问。
夏怀礼看他话里有话的样子:“你期待什么?”
“你在鬼域不害怕,没有贴贴你家大佬?”白素贞撩了撩银色的发丝,“亲亲抱抱举高高都没有?”
“没有。”
白素贞:“果然还是不能让你太厉害,要不然一点都不娇滴滴,到时候还是应该让张老板弄点菌菇来,我喜欢做饭的你。”
以及,中了爱情的毒的你。
陆泓打断白素贞,简单说了下昨晚的经历:“鬼域比较奇怪,没有鬼,形态像是还没有形成。”
白素贞愣了愣,鬼域一般都是积怨许久产生的,但按照陆泓所说,这个鬼域在游园会后产生了明显的变化。
夏怀礼问:“有什么想法,斩蛇伐神的白四爷爷?”
白素贞用毯子一裹脑袋:“不知道,不过人或者鬼在受了刺激后会爆发出巨大的能量……比如那天晚上,我们的小夏同学被刺激后……”
夏怀礼以为白素贞在说自己在孤庙内,一手持剑,一手算卦,意气风发,救众人于水火之中,“那是当然!我超级满意那一晚的精彩表现,是吧,大佬?”
陆泓:“嗯。”
两人打开笔记本电脑,同时工作,查找关于光明福利院的信息。
究竟是在什么情况下诞生的鬼才能出现这样的鬼域呢?
光明福利院算是上京市的重点慈善单位,其历史也有迹可循。福利院建于1992年,是有一个房地产公司投资建设的,老板也就是福利院的第一任院长名叫林致中,后来经过很多任院长,到上一任院长名叫田科,进行了很多改革。当时这是该地区最大的福利院,建立初始共计接纳了三百多名被遗弃的儿童。
后来,因为慈善事业受到地方政府和企业的重视,扩大了规模,并且获得了相应资金进行扩建。福利院一直有条不紊的经营,接受社会各界的捐款,定期也会举办开园活动,请孩子们和其他幼儿园的孩子一起游玩,一起成长。相关投资企业的大佬也会开展春游活动,请或者赞助他们踏春踏秋。
福利院官网上展示了一张张孩子的笑脸,以及放上领养的联系方式。
“能查到收养信息吗?”夏怀礼问。
陆泓摇头:“这些档案应该都保存在福利院档案馆,或者派出所的户籍管理处。咱们就算知道被领养的孩子叫什么,但很有可能已经改名了。从前年举行了小朋友返园的感恩活动,没有搜索到我们值得注意的信息。”
夏怀礼托着腮帮子:“我现在觉得,岁月静好就是最可怕的事情,你想想咱们处理的这几个案子,哪个不是风平浪静?但我又觉得隐隐都有所联系,运财的五鬼去过朱颖家,去过桐乡的礼艾方与邪神熟识,你还记得杨正隆吗,鸢酒食堂所用的那些法子根本不可能是他一个五大三粗的人研究明白的,但死无对证了。我们好像陷入了一个很大的漩涡中。”
陆泓停下手中的鼠标,眼眸中的光芒暗沉,如同幽幽的潭水。他指尖轻点着桌面,良久才说道:“确实如此,还要小心,你可以算一卦,看卦象怎么说?”
夏怀礼早就算过了,从孤庙回来后他兢兢业业研究算卦,简直突飞猛进。他哀叹两声:“卦象显示我们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又算了一次想看如何能解,你猜怎么着?”
“如何?”
“自保,我们只需自保,又自身难保又要努力自保,这话相当于没说,不过至少点名有人存心搞我们了。贺章今天早上还告诉我,有人给我们工作室寄送了奇怪的娃娃和带血的符箓,我估计应该是一个人。”夏怀礼说着,忽然看向白素贞。
白素贞一个激灵:?
夏怀礼:“他们能养小鬼,咱们能养仙啊,你能顺藤摸瓜把人家的小鬼打一顿吗?”
白素贞一听要打架就翻白眼:“你放心吧,你们家陆大佬已经安派给旺仔滴滴打鬼服务,你没发现你家周围气场都变了吗,窗户外面飘着一片一片的鬼,密密麻麻得跟下饺子似的,以后再也没有小鬼敢前来捣乱了。”
夏怀礼默默竖起大拇指。
光明福利的资料其实并不多,多为正面的新闻报道,查来查去都是那么点东西。中午,陆泓接了赵宣朗的电话,有了一些眉目。
赵宣朗对着查找到的内部信息解释道:“福利院收到了大量资金两年前又开始扩建,宿舍楼是新装修的,还有食堂、体育馆、教师宿舍等等,可以说是顺风顺水。虽然是福利性机构,但是因为涉足各种活动、夏令营,甚至应收比一些儿童教育公司还高,查过税务,是没问题的,而且目前也没有爆出虐待儿童的问题。”
陆泓问:“有死亡案例吗?”
他怀疑,是死在福利院的孩子死后形成了鬼域。
赵宣朗说:“有,这半年有三名学生死亡,但都是重病不治。虽然这样的比例有些高,但被父母遗弃的孩子的身体一般都较弱或者有疾病。我看了住院记录,是在美中友谊医院诊断的。”
“那家私立?”
“对,应该是定点医院。”
陆泓对于美中友谊医院印象很深,五年前这个医院被爆出在病人还没有脑死亡的情况下放弃治疗,摘取肾脏用于器官移植,后来医生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刑,从犯判了三到五年不等。但这家医院仍然如同无事发生,收益稳坐上京市私立医院榜单前三,甚至每年18999元的保险套餐都会被抢售一空,就像是哗哗哗被消费者送钱一样。
甚至在四年前,这家医院还扩建了住院楼,院长也跻身进入了全国的富人榜。
赵宣朗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程序是正规的。自从美中的新院长四年前接管后,就没出过什么事了,我们也调查过医院的诉讼信息。”
陆泓开免提:“我需要一份福利院相关联的企业信息,麻烦你了。”
赵宣朗回答:“没问题,我还没说完。虽然福利院看起来运营规范,但最近半年发生了一些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