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太正常的……死亡事件?”
宁宁想了想:“好像两年前还有一家,说是半夜烧炭全死了。他们的邻居一直没发现这家人出事了,因为虽然门窗紧闭,但每天仍然能听到做饭过日子的声音。后来是因为实在太臭了,邻居敲门又没人理,这才找了警察。那法医鉴定,那家人都死了一个礼拜了!”宁宁挤出一个印象中的故事,但她也没有亲眼所见,描述起来磕磕绊绊。
宁宁补充说道:“至于其他的,也没什么了,濮水镇本来就是老年人多,而且这里比不上大城市,医疗条件不好,冬季病逝也不是什么古怪的事情。”
厨房内传来一声菜刀狠剁菜板的声音。
“去去去,不学好!”老婆婆从厨房探出头,冷着脸训斥孙女,“你们年轻人就喜欢这些神神鬼鬼的,赶紧下面条去!”
宁宁吐吐舌头,赶紧进屋子去了:“来啦来啦,胳膊酸了。”
夏怀礼托着腮帮子,侧头闻了闻陆泓点的凉茶,有一股甜滋滋的香气,他吸溜吸溜了两大口,问道:“大佬,你有什么想法?”
陆泓没回答,将面条推了推,“快吃饭,一会儿凉了。”
付晓宸咬着卤蛋:“这都什么事儿啊,到底灵不灵啊,你们说我直播人数还能不能到三万了?”
夏怀礼说:“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家吧,两万多也不错了。”
旁边一直低头吃面的一位中年眼镜男顿了顿,刚才听见几个小年轻说话的时候他就一直想插嘴,终于得了空子,说道:“灵的。”
“欸,大哥你说什么?”付晓宸看向眼镜男,似乎发现了大新闻,“你也知道这事儿?”
眼镜男点点头,放下筷子加入谈话:“我朋友也是偶然知道的这里,他喜欢探险,又从镇子里问到了不远处有个野庙,就过去看看了。当时他因为一个大型项目拿不下来,顺道拜了拜,那是去年的时候吧,后来他事业发展的不错,拿下来几个难啃的项目,所以今年我也来了。”
“真的假的,这么幸运?”付晓宸搓搓手。
眼镜男苦笑一声,又说道,“嗨,也不知道能不能成真。”他看着夏怀礼和付晓宸:“不过我还没去过,你们要是再去的话也可以叫上我。欸,你们住哪里,到时候可以留个电话。”
“玉山小院。”夏怀礼说,“不过我们不会去了,还是景点好玩。”
“我也住那里,准备下午去山里看看庙的,你们要是有地址就发给我啊,我找过去。”眼镜男咧开嘴角笑了笑。
付晓宸很热情:“好嘞。”
付晓宸小酌当地酿的酒,几杯下肚浑身热乎乎的,也敞开了话题聊:“玉山小院不错,老板娘的儿子和女儿还挺可爱的,像俩糯米团子。”
在提到软萌的小家伙时,眼镜男表情舒缓,“老板娘心也大,小儿子拉着我想出去玩,老板娘也让我带着孩子去了,真不怕被我拐卖走了哈哈哈。我给那俩小孩买了桂糕,一会儿回去逗逗他们去。尤其是那个小儿子,很爱说话,我俩昨天聊了很久。他跟我说最大的愿望就是买个玩具汽车,我说我就希望多挣钱过上好日子,实不相瞒,我房贷还有三百万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实现啊……”
提起李子歌和李子羽,夏怀礼隐隐觉得有些怪异,虽然两个孩子长得可爱,但总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更何况今天他还看见李子羽对着空气说话,心里不由得有些发寒。
付晓宸问:“哥,你想许什么愿啊?”
眼镜男说:“就是钱呗,还能是什么啊?”
夏怀礼觉得中年人的世界太心酸了,默默的不想说话。
钱钱钱,钱是王八蛋。
吃完饭后,三人分道扬镳。
濮水镇虽然和所有的旅游景区类似,但这里的原住镇民、外来商家和游客形成了两种不同的割裂关系。
原住镇民似乎隐忍着什么不一样的情绪,就像是你去日本免税店里遇见的售货员,虽然谦逊有礼,面带微笑,但始终和你保持着一段冷冰冰的距离。
不过,其他来往的行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夏怀礼和陆泓往民宿走,准备休息一会儿。
突然,他听见一声洪亮的哭声从巷口传来,一个小孩满头是血,跌跌撞撞的跑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