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分家2
万霆身影出现在正厅, 他是一个人来。
万远伯不悦问:“怎么就你一个,你夫郎呢?”他请两个人来,来一个, 是不是不把他这个做爹放眼里。
万霆无视他爹的不满, 道:“爹,我来了。您有什么事就说吧。”
“.”万远伯咳咳, 说,“就是家里帐一向都是你夫郎管开的, 四房那边临时接管过去一段时日,四媳妇也忙, 这不,家里管账还是得你家夫郎来管会更好。”
这顿日子, 府里没顿好日子过,他到账房支个银两都要束手束脚,费习惯从不缺银两的万远伯还是第一次没银两。他都不敢外出会同僚, 要是别人让他请客,到时没银两付账,他老脸得丢尽。
换季了, 府里几房人的衣裳要换一批, 接下来各世家权贵的宴请,出席宴会, 宴会的衣服首饰都要采买新样式,这些算下来, 得支出一大笔银两。
府里账目上银两, 也只能维持日常开支, 一切奢侈的开销, 可以说是一套衣服都买不起。
先让陆玙晗把账房中馈接管回去, 才是最重要。
“就这事,没别的?”万霆面无表情。
“当然还有!”万远伯笑着说:“你夫郎和他大嫂的事情,你大哥和大嫂说了,他们会向你夫郎道歉。你们闹也闹过了,气也气过了。今日爹在这给你们主持公道,有什么事情,你和你大哥他们把事情说开,你大哥他们要真做的不对,爹一定会惩罚他们。过后,一家人还是得和和睦睦。”
“老二,你这是做什么!你爹我还在,你敢提出分家!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嫌隙,只要你爹我还在一天,这家就别想散!”
“二弟!”
万霆淡漠的语气,淡漠神情比刚刚冰冷更让万泰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给消磨殆尽,无法挽回。
万霆冷声道:“爹可知道吕媛芸做了什么?”
“二弟,那事我们可以私下解决,要打要罚大哥都不会有怨言。”万泰蹙眉,“但是,媛芸始终是你大嫂,还请你说话客气些。”
万霆听了,他爹打什么主意,他大哥打什么主意,他心里一清二楚。
看着万霆冰冷目光,万泰觉得事情糟糕了,听到弟弟不好言语说他妻子,他不喜听到那样的话,下意识说出那句话让他尊重他妻子的话,可忘记考虑说出那句话的后果。急忙解释:“二弟,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
连大嫂都没不喊了,万远伯蹙眉,也没在这些小事纠正他,说道:“你们不说,我怎么知道!那你告诉我啊。”他这个爹做的没半点威严,两个儿子什么事情都不说,嘴巴紧的很。
在他爹眼里,不分家是牵住他,他大哥仕途不行,靠他在朝堂的权势地位,他大哥还能往上走,要是分了家,那就不一定。而在他大哥眼里,在他爹教育下,一样的心思,只是,到了如今的境况,他这个大哥还天真以为家里有他爹在,他还会被牵住。
万霆目光瞥向万泰,冷嗤,“看来,大哥是知道事情真相的。”不然不会这么激动打断他的话。“大哥你知道还瞒着爹,可见你身边这个女人挺有手段的,她做出那样的事情,大哥都没半点责罚,还想替她瞒着。”
“她不是我大嫂!”万霆脸色冷了下来,目光如寒,“还有,大哥,你这话说出来,是铁着心要包庇她到底了!那我们兄弟情分今日看来就到此为止了。”
万泰一喝,急切打断了万霆的话,旁边的吕媛芸绷紧着,心提着。
“我”分家他是一万个不同意,他的前途,他儿子前途,还有他女儿能都嫁个好人家,还有这个家,哪哪都是要靠身为侯爷的二弟。刚刚就说错话了,他不同意也不敢多言了,“二弟,家里是爹做主,我听爹的。”
“大哥,我今日来不是来跟你扯的。”万霆目光转回他爹那边,道:“爹,我们该分家了!”
“爹想知道,那我”
“爹和大哥都不同意,那就按我的方式来!”
万远伯傻住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找儿子过来,就是想化解矛盾,一家人恢复和和睦睦,没想到,儿子一来就提出分家。
万霆再次把目光转到万泰身上,“大哥呢,可同意分家?”
以前,一家人和和睦睦,没什么算计,有些小自私也是人之常情,到底是一家人,能帮他会帮。现在,他哥哪来的脸面,还妄想他会帮他,他明知道事情真相,还想大事化小,真让他心寒!
“大哥意思就是不同意了。”
万远伯怒了。
万霆直接提出分家!
万泰心里咯噔一下——
吕媛芸也有不好预感——
万霆面无表情,缓缓说道:“那按照启国律法,把吕媛芸送官府法办!”
话落,空气有那么瞬间凝滞了!
吕媛芸腿瞬间软下去,眼里害怕。万温雪与万朗瑞赶紧去扶,心里同时害怕万霆真把他们的娘送到官府,那一切就毁了!
“二弟,你不能那样做!”万泰大喊阻止。
万霆眼里满满嘲讽,看着万泰。
“老二,你刚刚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大嫂她到底犯了什么事,你要送她去官府。”万远伯目光盯着二儿子。他不傻,能送去官府,绝对是他这个大儿媳犯下罪了!
“没有,媛芸她没有犯法,她就是做错事了,她已经知道错了。”万泰急忙为妻子辩解,可想而知,万泰一心颠倒是非维护,吕媛芸在他心中的位置。万泰向万霆祈求,道:“二弟,你家哥儿安然无恙不是吗!看在大哥面子上,你放过你家大嫂,我们定会好好补偿你家哥儿的。”
万温雪跪求道:“二叔,求求你放过我娘,她是一时迷了心才犯下错的,请您看在我和我哥份上,求您饶了我娘。”
万朗瑞也跟着跪下来求着。
吕媛芸没说话,跌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