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分家吧！”
蒋霄做事，干脆利落。
蒋家人不同意南下，那就分家，分家后蒋家人选择不南下，他蒋霄选择南下。
“我要跟二哥南下。”
蒋阳心里挂念他家小泽，还是选择跟他哥，大不了他去把小泽拐走。
蒋刚怒瞪：“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我没闹！”蒋阳回视他大哥，目光认真，“我要跟二哥南下。”
蒋刚哑然。
气氛僵持着。
两人又净身出户，再生气也不会少儿子一顿吃的。
“爹——”蒋家大哥蹙眉。
“阿阳——”
蒋母愣住，随即沉默不语。大嫂梁慧眼睛放光，两人净身出户，蒋家东西就没两人份。唯独蒋刚不同意：“爹，我不同意，家里田产应该有二弟和三弟他们一份。”
蒋刚眼神斜睨过去一样，大嫂梁慧收住声。
蒋阳扭头就跑去邻村。
两人找地方坐下来。
沈青泽轻轻摇头，眼里露出歉意：“阿阳，我不能答应，我，我家里人要在这个月结束前南下。我原本要去找你和你说，你就先来找我了。”
他去朋友家，托朋友的妹妹去喊人来，他在林子那边等。
“大哥。”蒋霄喊一声，然后深邃目光看着蒋父，淡漠道：“我同意。”
蒋父看向小儿子：“你呢？”
蒋母骂：“老大家的，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就三餐，这个家还养得起。”
“我，我也同意。”蒋阳才回过神，他肯定跟着他哥，他有银两存着，净身出户就净身出户。
大嫂梁慧嘀咕：“他们三餐吃食，分家总不好不给钱就吃家里的吧。”
蒋阳忍不住道：“小泽，我要跟我哥南下，这里会出现干旱，我不放心你，我明天去你家提亲，提前后你跟我南下好不好？”
蒋阳是跑小路去沈家村，不用半个时辰就到了。
蒋阳一喜，止不住兴奋：“谢谢哥，我这就去找小泽？”
蒋父倒是愣了一下，这个二儿子竟然真答应，他原想为难一下，让人收回念头，借此告诉蒋家所有人，这个家还是他做主。
说完，蒋霄走出家门，蒋阳看了一样也跟着跑过去，蒋母呆愣住，觉得是不是做太过分了，大嫂梁慧满意了，蒋刚狠狠蹙着眉，这种情况似乎是他不愿所见。
“想你了！”
虽然对于这个两儿子非得南下，非得分家蒋母是生气，可再怎么说都是自己儿子。
蒋家大哥还想说什么，蒋霄沉声道：“大哥，爹娘以后靠你一个人照顾，此次南下应该会在南方落户，家里东西我半分不会要，算是我给的孝养钱。”既然人这么硬气，那就分！
蒋霄淡淡道：“想做就去做。”
好半响，蒋父道：“那就分家……”
蒋阳跟着他哥出来，欲言又止。
蒋阳在面对沈青泽时说情话信手拈来，惹的沈青泽脸红耳热。
“分家我同意，但有个条件……”蒋父半眯着眼，“家里田产银子我不会分给你们半分，这就是你们要分家的后果，分家后你们去哪我不拦着。”意思净身出户。
没一会，沈青泽气喘喘跑来林子，如书意般气质，水润眼眸看到蒋阳高大身影，扬起明媚笑容。
沈青泽面露惊讶，嘴巴微张，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蒋家就这样分家了，当天直接分家，前来公证的村长都弄不懂蒋家情况，好端端怎么就分家。
说是邻村，脚程要半个时辰。
“小泽！”
“我不热。”沈青泽高兴说，“你怎么来了？”
“我每天打一只野鸡回来！”
分家后两兄弟还住在家里，待两人南下再搬走属于他们东西。
他想答应，但是家里肯定不会同意。
不过，既然人净身出户，分家后南下，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指望人打猎赚银两上交。
蒋家任何东西于他可有可无。
得知蒋霄南下，倒是愣了一下，村长深思起来，帮忙处理好分家文书，匆忙走了，赶着回去找人商量。
蒋阳蹭的一下跑到沈青泽面前，发现他额头渗出汗珠，很自然伸手给他擦汗，“我又不会走，下次慢慢走来不用跑。”
“不行——”蒋母反对，“当家的，怎么能分家，分家不就……”不就没银两了。
沈家要南下？！
还是在几天内！！
蒋阳急问：“小泽，你家也知道干旱消息？”
沈青泽轻轻点头，“虽然不确定，家里还是跟本家那边走，本家在县城有关系，他们似乎得到什么消息，我家就决定南下，要是没有干旱再搬回来。”
蒋阳沉默，要是他家小泽跟随家里南下，他们不就要分离，南下后还能遇到吗？
“阿阳我……”
蒋阳看着心上难过神色，牵过人的手，眼里顿时坚定，道：“小泽，你跟家里南下，会去找你的。”
沈青泽水润眼眸闪着泪光，哑着声：“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