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样，“不是说你过得不错吗？怎么管理局的人都沦落到来红灯区谋生？”
商白御靠近老板的脸，鼻尖几乎要蹭上对方：“别说话，老板，我难受。”
老板也低笑一声，就要吻上他。
噗呲——
蛇鳞特有的光泽一闪而过，老板的脖子上顿时被割出一条深深的伤口。
商白御紧紧盯着老板的眼睛，后者想动却完全动不了，只能表情狰狞，浑身颤唞着看着面前的灰发美人。
纤长的手指缓缓插入伤口，将皮肤的裂口撕扯得更大，滚烫的血顺着伤口喷出，浇在商白御的脸上和身上。
有人受不了，弯下腰开始干呕。
商白御将半只手都伸进了老板的脖子里，在里面搅动着。
他冷静问：“系统，我的喉咙在哪？”
完全看不出刚才故作媚态的人是他。
系统被他的一番操作震惊到说不出话，几秒后才磕磕绊绊道：“喉结的地方，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吃掉。”
商白御将那块东西拿出，没有了手的阻挡，血液喷溅得更加剧烈。
老板的瞳孔逐渐涣散，他歪倒在一旁，手指抽搐。
商白御站在血泊之中，他身上的男仆装被血浸湿，黏在身上有些难受。
他张开嘴，喉咙一滚，将手中的东西吞进肚子里。
酒馆里清醒着的人类已经所剩无几，异种们则是大气不敢出。
商白御扫了一眼，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口：“老板死了，你们的合同就消失了，现在你们自由了。”
阴暗的角落里，几个异种一愣。
包括小马在内，他们所有人都是人和异种混血生下的孩子，好不容易熬到成年，又误入歧途，和老板签了这份吃人的合同。
小马攥紧拳头，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在这里工作了好久，每天都要受到非人的折磨，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事情竟然还有转机。
商白御将手里的鳞片塞给小明。
小明颤颤巍巍接过，一句话没敢说。
它能感觉到，现在的哥哥非常危险，是能把所有人都撕碎的那种危险。
但……也更加吸引人。
身体散发出的香味更加诱人，仿佛在吸引其他人过来享用他。
商白御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
他手上沾着血，即使擦过，也还是在屏幕上留下了痕迹。
“……要怎么联系河尘，叫她过来把这人带走？”
他后知后觉茫然起来。
系统小心翼翼提醒：“要不，给文之亦打个电话？说不定他会知道呢？”
商白御觉得有道理，他没看文之亦发来的信息，而是直接给他拨通电话。
*
红灯区的夜晚十分精彩，正值凌晨，有些人刚结束酒局，又准备奔赴下一场。
“靠，珍爱酒馆怎么关门了？”
珍爱酒馆的门上挂着告示牌：暂停营业，敬请谅解。
几个醉醺醺的酒鬼骂骂咧咧，沿着街道往外走。
小记者小心翼翼避开他们。
她好不容易找到商白御的家庭住址，没想到过去时不仅扑了个空，还被隔壁住着的异种给吓了一跳。
没办法，任务截止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她只能通过其他方法，找到了商白御的行踪。
线索显示，商白御最终出现在这里。
小记者迷茫抬头。
这条街不是红灯区吗？商白御怎么在这里？
她握紧录音笔和相机，忍不住联想起中央区的传闻。
二区的那位高贵的灰天鹅，平时玩的很，好多人都曾经和他有过感情经历。
小记者有些害怕，周围还有朝她贴过来的男性异种。
她慌不择路，顺着道路呼哧呼哧往里跑，正巧撞上从沿街店铺走出的男人。
小记者紧急刹车。
出来的男人浑身是血，怀里还抱着一个半人半蛇半鸟的血人，身后跟着几名穿着怪异的异种。
就在她即将抑制不住尖叫时，男人回过头来。
“商白御？！”
商白御回头，眼前矮小的女孩看起来有些眼熟。
他现在浑身发热，顾不上别的，只能尝试着用他新安上的喉咙说话：“别出声，嘘。”
小记者恍恍惚惚应了一声。
小马和另外几只异种将河飞抬到路边，看向商白御，等待他接下来的指示。
商白御的眼神有些朦胧。
事发突然，他一下子接触了太多的污染，又找回了自己遗失的东西，一时间身体无法适应。
他蹲在路边，也无心倾听系统说的话。
文之亦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情景。
满身是血的灰发青年蹲在路边，身边还躺着被开膛破肚的半蛇。
不少人围在这里，但没人敢上前。
他匆匆拉起商白御，摸了摸对方的额头。
滚烫，完全不正常的温度。
商白御的眼神清明一瞬，但很快又恢复烧得不成样子的情况。
他本能地抱紧面前温度偏低的人，在他怀里蹭了蹭。
文之亦一僵，也小心翼翼回抱住他。
一条触手伸出，将商白御揽住。
怀里的人轻声喘熄。
“帮帮我……”
文之亦的手骤然收紧。
他揉了揉商白御被捏痛的腰，语气危险：“……认出我是谁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