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触及真相
对于江窈来说, 他这辈子被爸妈关在阁楼里想办法生存的时候，大脑都没有转那么快过，差点连cpu都当场干烧了。
他在几乎0.1秒内就想出了近五种解释的答案, 其中不乏走在路上被丧失啃了一口，但是又在0.01秒内否定了这个方案。
看着江窈一直不说话, 舒眠心中的疑惑已经达到了顶峰，他猛地爬到江窈的驾驶座上，凑过去，低下头在江窈的脖颈处和衣领处细细闻了闻，随即像个小狗似的皱起眉头：
“你”
江窈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我换新香水了！”
“你身上怎么会有我的信息素味？还这么浓？”
两人的话语在狭小的车内空间内同时响了起来。
江窈本以为舒眠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不对劲，吓的眼睛都闭上了一只, 小心翼翼地觑着舒眠的脸色。
但没想到, 舒眠的一句话直接将他救出生天, 证明了他的清白，他差点被没开心的落下泪来，赶紧打蛇随棍上：
舒眠看着江窈真诚的脸庞，鼓起脸颊，还是有些不信。
看着舒眠依旧对他发射死亡射线的神情，江窈无奈了。
铁证确凿，舒眠也不得不打消江窈背着自己出去鬼混的想法。
“我昨天，根本没有咬在这里，我明明咬的是唔唔唔——”
见舒眠不闹了，江窈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低下头，亲了亲舒眠的额头：
“好了小公主。”
“真是你留的，宝贝。”
舒眠的虎牙只有一边，而且长的比较外面，舒眠之前想去矫正，但是江窈床上的时候一直夸他好看，他就一直没有去磨平。
江窈说：“不信你看，这个牙印，上面还留着虎牙戳进去的洞，除了你谁还长这么尖的一颗虎牙啊？”
舒眠被勉强哄好了，两个人一路各怀鬼胎，往公司而去。
江窈：“.啊？？？”
.
几分钟后，舒眠从江窈的怀里探出头来。
舒眠愣了一下，果然凑过去看了一下，果真发现那颗牙印上有一个被戳出淡淡紫红的小血洞，不难想象咬的人使了多大的力气。
但自家老婆生气了，还能怎么办，只能宠着：[主攻乐园]
“那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
舒眠抱着臂，很认真地想了想，片刻后，很严肃、很凝重道：
“再让我咬一口。”
“哼╭(╯^╰)╮，谅你也不敢。”
“.不对啊。”舒眠秀气的眉头越蹙越紧, 像是有些不相信, 于是又凑过去, 拽着江窈的衣领闻了又闻, 这才相信这确实是自己的信息素味道，江窈还没有被别的人染指。
江窈决定实话实说，抬起头，一脸无辜地看着舒眠：
思及此, 他于是又将话题转回了那个牙印身上，杏眼微微睁大, 像是猫崽炸起了毛, 伸出粉色的软垫轻轻往江窈的身上拍：
也就是舒眠咬的江窈才没反抗，还担心自己肉太硬会硌着舒眠而纵容对方发泄咬到咬出血的程度，如果换一个人，江窈早就削他了。
舒眠说：“如果牙印的角度对得上，我就相信你。”
其实舒眠本来到高考填志愿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未来要做些什么，是通过江窈，他才真的喜欢上了设计。
“这下你信了吧，祖宗。”
舒眠伸出白皙的指尖，在江窈的脖颈上用力戳了戳：
“千真万确是宝贝你留的。”
江窈感觉自己像是警局审询室里被审问的犯人，心里直呼愿望，但在辩解的同时，还不忘伸出手，虚虚护在舒眠的身侧，防止舒眠没坐稳掉下去：
“是你留的啊。”
他的表情还是那么严肃认真，但此时已经多了一些疑惑，一颗尖尖的小虎牙在他说话时若隐若现：
吃过早饭，舒眠就把工作室近期接到的订单都揽过去做了，他知道，江窈现在既要考试又要准备冲击国际奖，这些小事，都由他来做可以。
“你这个牙印, 怎么回事！从实交代！”
“好吧，这次就勉强相信你了。”
“祖宗，小公主，我求你别说了行吗？”眼看着话题背景逐渐朝黄色的部分狂奔而去，为了 审核盯上，江窈无奈地捂住舒眠喋喋不休的唇，假装没看见自己omega因为被打断而气红的眼睛：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各自做着自己手头的事发出的窸窣声。
他昨天被舒眠缠着要到半夜, 从里到外都要被那股蜜桃的信息素味腌入味了。
也正是这样，舒眠才逐渐明白了设计的意义。
舒眠坐在沙发上，一边用数位板画着草图，一边偷偷瞄老板椅上江窈垂下头落笔的专注模样，心中莫名生出些许心满意足。
他说：“你身上每一处痕迹留在哪里我都一清二楚，这里”
“居然真的一样啊。”
他的指尖在那严丝合缝重合的牙印上摸了摸，喃喃道：
“一点出入也没有。”
人的一生有几乎一半的时间都待在家里，家是遮风避雨的港湾和在钢筋泥土浇筑的冰冷的城市里唯一喘熄的空间，能设计一个让人满意的地方，相当于搭建了一个足以温暖慰藉他人的地方，在看到客人笑脸的一瞬间，这会让设计师有一种意外的满足感。
江窈说：“我这辈子，从身到心都是你的，绝对做不出背叛你的事。”
“是啊是啊, 都是你的信息素。”
江窈都不敢去看自己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锁骨，知道那边肯定又光荣新添了一个小血洞，他都不知道是该怪自己那里的皮薄，还是应该顺势夸夸舒眠牙口真好。
“我不信，”舒眠眯眼，径直坐起身抱着臂，这个动作让江窈愈发胆战心惊地伸出手想要护着他，生怕他有一点不测：
“昨天我根本没有在你身上留这个痕迹。”
不过，他没有江窈那么大的野心，他跟着他的脚步走太久了，到最后甚至心甘情愿地站在他身hela后，做他的追随着。
江窈在为别人创造遮风避雨的港湾，那他舒眠就成为江窈的依靠。
设计是他舒眠的一个事业，但江窈则是舒眠一生的所有。
在舒眠的人生里，没有什么比江窈更重要。
过去的舒眠在那场车祸中或许已经死去了，现在的舒眠是因为江窈才获得新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