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阴影不是一时间就能抹除的,江窈暂时没有再养萨摩耶的打算。
猫咪容易掉毛,江窈担心舒眠会对毛过敏,于是也排除在了选择的范围内;鹦鹉又太聒噪,乌龟太无趣,江窈看了一圈,似乎都没有看到喜欢的宠物。
女店主的脸都笑僵了,但本着服务上帝的原则,她一直陪在江窈的身边,陪着江窈耐心挑选:
“如果都不喜欢的话,要不试试这个呢?”
就在江窈想要放弃的时候,女店主不知从哪里拎出一个全封闭的小笼子,外面用天蓝色的线条围成了一方小世界,里面静静躺着两个荷兰垂耳兔。
他们一黑一白,一个静一个动,白的那个乖巧的任由黑兔子挤占了她的生存空间,也没有和黑兔子大打出手,一副逆来顺受的乖顺模样。
江窈不知为何,忽然被这个雪白色的垂耳兔吸引了视线。
女店主很懂抓住顾客的心理,于是打开笼子,让白兔子自己蹦到江窈的身上。
兔子身上一般都会有味道,但这个白兔子被洗的很干净,整个蓬松松的,体型也是小小一只,捧在掌心里就像握着一团雪,要不是干净的眼珠和垂下的耳朵粉粉地颤动,一时间甚至很难判断,这是一只垂耳兔子。
“黑的垂耳兔是公兔,叫涂涂,你手里的白色的是雌兔,叫免免,我给她取的名字。”
女店主看向垂耳兔的眼神里带着漾开的温柔笑意,语气里是浓浓的不舍:
“我也养了她半年了,好不容易长那么大的。”
但没想到,江窈听到女店主介绍这个荷兰垂耳兔时,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直到听到兔子的名字时,才动了动耳朵,仿佛听到了什么感兴趣的话:
“免免?”
“对啊。”女店主以为江窈没有听清,于是再次重复了一遍:
“兔字去掉一点的那个免,是不是很好记?听起来也很可爱?”
江窈盯着掌心里的兔子看了片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嗯”了一声道:
“嗯,确实很好记。”
不过,没有比他家里那个绵绵可爱。
“就她了。”似乎是被这个名字戳到了,江窈的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他直起身,将白色的垂耳兔交给了女店主,“麻烦告诉我,养她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待会儿我会将饲养守则给您的,上面很详细地写了饲养的方式,您可以回去看一下。”
女店主接过江窈提过来的卡,在pos机上刷了一下,然后麻利地给江窈打包饲养的笼子等物品。
她一边打包一边看着江窈垂头拨弄兔子耳朵的侧脸,心情不错,送东西的动作也愈发夸张。
毕竟今天这单不仅赚了钱,还饱了眼福——就问这么好看的一个大帅哥站在自己面前,搁谁谁不迷糊?
所以等二十分钟后,等江窈被女店主送出宠物店的时候,后备箱里已经塞了满满一堆东西。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这个店主这样做到底会不会亏本,但看着女店主热情满面邀请江窈下次再来看看的笑脸,江窈也不好意思问,只带着满腔的疑惑,坐上了驾驶座。
好在他打包的饭食都用包围袋装着,还尚有余温。江窈系好安全带,打算回公司给“嗷嗷待哺”的舒眠一个惊喜,于是发动车子,正打算起步,电话就忽然响了。
江窈没想太多,也没看是谁打来的电话,专心看着路况,顺手打开车载蓝牙,将电话接了起来,漫不经心道:
“喂?”
“.”
然而,电话那头却没有传来说话声,江窈等了许久,也没见那人开口。
江窈顿时有些不耐烦了,正想挂断电话,就听电话那头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哭腔,赫然是舒眠的声音:
“江窈.”
舒眠的声音带着浅浅的鼻音,似乎是在极力压低声音,听起来又是难受又是羞耻:
“你去哪里了?”
“我在给你买午餐呢?”听见舒眠的声音,江窈余光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垂耳兔,表情也逐渐缓和下来:
“醒了?饿不饿?”
“.我不饿。”舒眠嗓子里的哽咽越来越重,几乎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江窈,你快回来”
他断断续续地哭出了声:“我难受”
“怎么了?!”一听到舒眠说难受,江窈顿时如临大敌,方才还放松下来的表情顿时紧张起来,一边踩油门,一边绞尽脑汁地安慰舒眠:
“别怕宝宝,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听着耳边急促的哭声,江窈心中虽然焦急,但还是努力做到慌忙中不出错:
“告诉我,怎么难受了,哪里难受,需要我买点药回来吗?”
“.不用买药。”关于这个话题,舒眠的虽然一直说难受,却始终不肯告诉江窈到底哪里难受,只丢下一句“你,你回来就知道了!”话后,挂了电话。
似乎是有些羞耻,舒眠并不愿意在电话里说说,只支支吾吾说完这句话后便结束了对话,徒留江窈一脸懵逼的听着耳边的嘟嘟声,一头雾水。
不是,这到底是怎么了?!
副驾驶上的母兔也许是一下子不适应一个兔的生活,显然也有些躁动,撅起屁股,一个兔窸窸窣窣地在捣鼓些什么。
而江窈此刻,显然再也没有心情再关心这个“不是来破坏这个家是来加入”这个家的宠物兔子,赶紧脚踩油门,火急火燎地往自己的工作室赶去,心中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舒眠,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