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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可不能什么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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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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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心里只有你◎

沈云簌连忙行礼:“臣女见过殿下。”

“免礼。”谢岐目光柔和, 静静的看着沈云簌。

沈云簌恍然明白,那女史将她叫过来,应该是谢岐的主意, 上次在宣王府时就把她叫到一旁问话, 这次又单独把她叫过来, 心思已是昭然若揭。

扪心自问, 她一点也不想被给太子瞧上,且不说心里已经有了魏临, 只这宫里打死都想进, 外面的规矩尚能忍受, 可这宫里的规矩可忍不了, 何况是一辈子。

而眼下最好的办法是离的远远的, 沈云簌道:“太子殿下,臣女该走了。”

谢岐怎会在轻易放过:“你可知是孤故意叫你来的?”

沈云簌驻足问:“殿下有事?”

“当然有,孤其实有很多话都想对你说,一直都没有机会, 今日便不能再错过了。”

沈云簌暗叫不好,若是可以, 希望谢岐就此打住,那些话一点也不想听。

既然太子满意,又能让自己脱身。

“孤告诉你,孤在何家看你打捶丸时,就想与你结识,可惜那次错过了,去满凤楼,也是为了见你,在宣王府,也是知道你在才赶过去的,可每次你与孤都未曾说上几句话,今日你在皇宫,也是孤求着母后让所有官员都带上自家的官眷,孤也是一番用心良苦,你可懂的?”

“魏大人,你来做什么?”

“没什么。”沈云簌若把那些话说出来,依照魏临的脾性,必定会发火。

瞧着亭子旁的两人,魏临心里燃起一股火气,可谢岐是当朝太子,背靠皇家,与常人不同,即便对他的行为不满,也只能忍着。

“算了,孤告诉你,孤不是三心二意之人,你若愿意我,可愿意为了我进宫?”

始终低着垂着脑袋的沈云簌正视谢岐道:“太子殿下,表哥为朝廷兢兢业业,做事向来公私分明,无论是对朝廷还是大燕的百姓,都是问心无愧的,希望殿下不要无端猜测他。”

沈云簌一时不知怎么能评价太子,她曾记得父亲说过,在天家面前,若是说错了话掉脑袋都有可能,她还真想不起来如何圆满的回答。

“天家威严,若是误闯了皇宫禁地,臣的表妹可承担不起。”魏临牵起沈云簌的手道:“走吧,表哥带你回去。”

沈云簌惊愕的看着魏临,虽然震惊,但心里有个声音始终不会变:“太子殿下,臣女绝对不会与人共侍一夫。”

今日,她在慧园里一直都未看到魏临的身影,还以为人没来,忙转向魏临来的方向:“表哥。”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要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魏临为朝廷做事,而太子又是储君,这种局面对魏临来说隐患。

谢岐微愣,原来在沈云簌的眼里,魏临竟然这般印象: “好,不说你的表哥,那孤问你,你是如何看待孤的?”

谢岐见她局促,道:“无碍,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孤只想要你一个答案。”

刘弓道:“这有何难,皇后娘娘的一道旨意,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谢岐也十分后悔,若是知道有今日,他怎会去招惹魏瑶。

魏临走过来道:“臣见过太子殿下。”

沈云簌忽然想起来在宣王府那些贵女对太子的评价:“太子殿下是谦谦君子……”

谢岐断然没想到,魏临竟然敢把人从自己面前带走了。

谢岐瞥了一眼魏临,拿出平日里教训下人的气度:“是吗?即便迷路又如何,瞧把魏大人紧张的,人还能丢了不成。”

“奴婢不敢揣测殿下的心思。”

这倒是真的,今日,他特意把沈云簌安排在离母亲近的地方,想来母后已经瞧见,沈云簌与魏瑶不同,她跟曹家无甚关系,只要说些软话,自当会愿意。

“臣来寻表妹,方才见她不在宴席之上,唯恐她四处乱跑,再迷了路。”

“一生一世一双人,何曾不是孤想要的,你若愿意,孤只娶一个怎样?”

“这个魏临实在可恨,连孤瞧上的人都敢抢。”

沈云簌颔首示意,随着魏临离开,顺着长廊一直往前走。

“殿下。”刘弓赶来过来。

身后的太子脸色逐渐暗沉下来,眉头拧成了一团,双目怒视着消失在长廊里的身影。

“臣女愚笨,何德何能让殿下这般做。”

“殿下的话臣女听不懂,但臣女知道,殿下与我本不该在这里见面,臣女该回了。”说着,沈云簌扭过身去。

出了皇宫,沈云簌被魏临带到魏家的马车上。

“你站住。”谢祈语气里带着命令, 他转至沈云簌面前道:“你不听怎么能懂呢, 你与孤第一次见面是在河边, 那时孤和魏瑶私下会见, 你是不是觉得孤是个滥情之人?”

依旧没有得到沈云簌的答复,如此也好,先斩后奏也未尝不可,对于女子的心思,他想来都拿捏的准确,有些女子嘴上说的跟心里想的可不一样。

魏临已经明了,谢岐应该知道他与沈云簌还未定亲,若不然,近段时间也不会一再来寻沈云簌,还故意制造机会。

这厢魏临并没又带沈云簌回到宴席之上,而是带着她直接离开了皇宫,走之前又托了小太监给沈弘之带话,告知他把人直接送回琉璃巷。

“臣女……臣女……”

魏临将车壁上的烛台点燃,才正式问她:“今日,太子对你都说了些什么?”

一道熟悉声音传来,沈云簌忙回身,看见魏临朝着这边过来。

“孤知道,你与魏临并未定亲,是他一向情愿的是吧,魏临此人阴险狡诈,与你并不相配。”

“阿簌……”

“怎么,连这些都不愿与我讲了。”魏临靠在车壁上,双眼盯着沈云簌的脸,沈云簌只感觉自己像个犯人一样被魏临审问,她的思绪也纷乱的很,今日这场宫宴就不该来。

见她沉默,又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魏临缓了语气:“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表哥不是早就知道。”

这句话模棱两可,似乎说了,又似乎什么也没说,一直以来,沈云簌都对自己的态度都是若即若离。

面对温文儒雅的太子,她会不会不要自己,他不怕太子抢人,他怕沈云簌不喜欢自己,对他的感情不坚定。

“等过了上元佳节,我让祖母去提亲如何?”

沈云簌抬眼看上魏临,也明白他为何这么着急了,她若是与魏临定了亲,那么关系就被摆在明面上,名正言顺。

可兄长的三书六礼还未完成,她怎好横加一杠,正犹豫该如何回魏临时,对面的魏临早已安奈不住自己的情绪。

“阿簌,你不会是看上太子了吧?”

沈云簌连忙摇了摇头:“当然没有,表哥你瞎说什么呢。”

“那你还犹豫什么,既然与我终身互许,还有谁比我更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你我的事情往后拖。”

魏临紧抓着沈云簌的手腕:“今日,明面上是君臣同乐,实则是皇后想在众位官眷中选太子妃,你离的那么近,还不明白自己已经上了某人贼船。”

沈云簌手腕被魏临抓的实在是疼,抗议道:“表哥,你松开我。”

“我不松。”

“你弄疼我了。”

魏临这才松了沈云簌的手腕,只是下一刻直接把人给捞了过来,横抱在怀里。

自她搬离镇北侯府,他就没机会见到人,每每忙完公务后,便觉得空虚的很。

如今人近在眼前,怎能只看着呢。

对于魏临的举动,沈云簌也见怪不怪,若说不想和他靠近一些,自然是假的。

可方才被一番质问,心里的别扭还未消除,她推搡几下魏临,却被他抱的越来越近。

“等上元佳节过后,我会让祖母来沈家求亲,此事,我不会退让半分。”

今日他火气有点大,沈云簌也不想再与她辩驳,索性窝在魏临的怀里,保持沉默。

见沈云簌不说话,魏临也猜不透她到底是想怎样。

说再多也是无用,不如做些实际一些的事,自从在茶舍与她吻的难舍难分后,他时常怀念那晚的发生的一切。

沈云簌发觉出魏临神情转换,方才的严肃已然消失,冰凉的眼神逐渐变的炽热,若他的眼神是一团火,估计这会已经被焚烧殆尽了。

“表哥,你……能放开我吗?”

魏临倾身附耳过去:“你说呢。”

热气吹的耳朵痒痒的,他又开始撩拨了,不得不说,魏临已经成功了,这会心里开始小乱撞。

下一刻,他的唇贴了过来,疾风骤雨般,一点点侵蚀着她的理智。

今日魏临给她的感觉,像是宫宴上的酒,让人上头。

迷醉沉沦时,只听到耳边低哑的声音:“太子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沈云簌眼睛里有一层雾气,看魏临的面孔都有些不真切了,她说出了魏临想要的答案:“表哥,阿簌的心里真的只有你。”

绵绵软软的声音飘进耳朵里,魏临有些难以克制,即便这句话是假的,他也甘之如饴。

马车在路上缓慢行驶,车毂的声音在夜里尤为的清晰,吱吱呀呀。

沈云簌下马车的时候脑袋有些昏沉,好在魏临扶住了她。

“表哥送你进去。”

不用。”沈云簌甩开魏临的手,头也不回的进了沈府。

妙圆见沈云簌自个回来,忙上前询问原由,沈云簌这会不想讲话,只想把自己关起来安静一会。

妙圆掌灯后就关门离开了,屋里安静后,沈云簌从床上起身,趿鞋来到铜镜前,看着自己红肿的嘴唇,和脖子处的一道印记,羞的无地自容。

简直越来越过分,吻她就算了,还咬人。

见房里的灯始终亮着,妙圆不放心,还是进了房里查看:“姑娘,您没事吧。”

沈云簌坐回床上,并灭了一盏灯,屋里的光线也随之黯淡:“我没事。”

妙圆来到到床头坐的方凳上坐下:“您今日在宫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太子的事妙圆已经知道,说出来也无妨““今日太子将我叫出宴席,说想让我进宫,还说了一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

“姑娘想不想听奴婢的见解?”

“你说。”

“奴婢觉得,太子妃可不好当,进了宫一辈子就难出来了,怕是没机会游山玩水了,最重要的是要与人共侍一夫,那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也就是骗骗你们这些不谙世事的小女子,姑娘可不能什么都信呀。”

“嗯。”沈云簌点头,的确有道理,先不说别的,她也觉得太子说的都是空话,只娶她一个,只何皇后就不会愿意,而她只会成为众矢之的,她当然不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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