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暂时的盟友
虚空界的压迫下，墨衡的光暗虚空域逐渐崩溃，压力来自四面八方。
数支飞箭宛若飞鸟般穿梭在光暗虚空域中，墨衡从未感觉到金之法则可以这样坚锐。
原本还能够抵挡这几支飞箭的十一阶绝学‘骤华’，也开始摇摇欲坠，法则清晰感应离墨衡远去，威能大减。
飞箭穿透玄幕长枪的防护，陆续刺上墨衡的神体，金之法则透过【暗爪神】，摧毁着体内生命力。
直至初次面对第二境虚空神，墨衡才感觉到了他们的强大，碾压之势顷刻便显！
“喔？原来只是一位真神，还未突破境界，便卷了进来。”绿发男子目光一转，通过虚空界发现了墨衡的神力等级。
但却手下没有留情，数柄飞箭旋转，演绎着各种法则，竟是同时释放出了多种十二阶绝学，朝墨衡攻来。
随着墨衡的光暗虚空域崩溃，绿发男子虚空界的压制更明显。
言出法随之能展现，此消彼长之下，墨衡便连法则勾连都变得微弱起来。
中年男人轻哼一声笑着：“小友不必试探了，此地就是‘窥源星天阵’所在！”
“破碎虚空之能？”
随着玄幕枪再次挡下一支刺来的小箭，墨衡趁机退向后方，在下一支飞箭来临之际，变成了一艘银色舰船。
“任何事物的诞生、发展、毁灭，都少不了本源的运转，本座才疏学浅，只能布阵窥探这天地宝物诞生之时的本源运转。”
“晚辈罗峰，多谢前辈！身无长物，仅以此宝聊表谢意。”
墨衡眯眼问道：“前辈几人仅有一缕化身在此，就不怕折损参悟本源的效率吗？”
几刻钟后，绿发男子与【墓陵之舟】一前一后，出现在一处椭圆形的真空地带。
这里果然是那‘窥源星天阵’所在之地，对方仓促间也无法奈何【墓陵之舟】。
见这位虚空神暂时奈何不得自己，墨衡趁机传念道出来意：“听闻此处有本源显现之盛景，晚辈不请自来，愿奉上重礼，只求一观！”
“来的可真是时候，再过数个时辰，便是时空坐标吻合之际。”
而他们的本体，正在与西军的几位统领们作战。
墨衡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宇宙蕴育宝物他并不是没见过，但从没见过这等珍稀的材料。
绿发男子轻笑，同样挥手召出一件楼船模样的宫殿至宝，吞吸之力镇向【墓陵之舟】。
“本座沧珀海主！小友如何称呼？”沧珀海主语间并未有敌对之意，一边热情的邀约墨衡入座下方的一座石台，一边介绍着：
眼前这位小小真神，居然凭借着一式诡异的秘法，将自己的虚空界撬动了一丝，言出法随的负面压制被消弭了。
但银色舰船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始终停留在原地，任而风吹雨打，稳固如山！
沉默了片刻，这位虚空神手中出现一块令牌，其上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贵客来的正是时候，便请进吧！”
绿发男子操控着虚空界，目光已经开始眺望远处，但下一刻却突然神色一变，看向虚空界中的那一道枪芒。
一座座石质平台上，透明隔绝光罩内，或盘坐、或蹲伏着六位人形、兽态的强者，最中心的，是一位素色长袍的中年男子。
绿发男子的目光终于变了，事情似乎有些出乎意料，自己的虚空界、镇封至宝，都奈何不得这艘银色舰船。
墨衡的目光继续看向周围，一道道怪异的符文显现于空中，令周围的时间、空间都尤为活跃。
但墨衡毫不怀疑，若这沧珀海主本尊尚在此处，面色绝不会如此和颜，反倒是会第一个试试【墓陵之舟】的成色。
最显眼的，莫过于这处真空地带中心之处，那是一枚泛着五色光彩的菱形晶体。
这种能量落差，墨衡上一次的遇到的时候，还是在前往祖神教路程中的那座异族秘境。
【墓陵之舟】在宇宙舟的宝库内，可是最顶级的虚空级机械流造物，价格甚至接近了永恒至宝，至此刻，墨衡才觉得物有所值。
——
绿发男子面无表情的引路之下，【墓陵之舟】穿透海面，向海底深处而去。
“且参悟本源重在感悟、不在推衍，是故意识多少并无所谓。”
“天材地宝？”
对方的秘法，也因此恢复全部威能。
墨衡也不再遮遮掩掩，现身身形，面露笑意的挥手取出一枚石块，驱向沧珀海主：
但在发现‘虚空坍塌’仅仅是十一阶威能时，绿发男子又摇着头，失去了兴趣，继续催动飞箭刺向墨衡。
“这件【衍隅晶】成熟之时，便是我等参悟本源之际！”
墨衡闻言心绪激荡：“果真是本源！”
墨衡并未回话，目光扫视海域下方的漩涡，目光微动。
当时，是那座秘境正在蕴育一枚‘水之心’！
“难道，此地也有某种宝物正在被蕴育？”
墨衡面色未变，心中却松了口气，赌对了。
墨衡感之，这几位都是只有一丝神力的化身。
海域深处暗流涌动、光华流转，墨衡的目光越来越怪异，周围的宇宙能量似乎有些丰盈了，比之上空的荒凉海域浓郁了数百倍不止。
“宫殿至宝？”
顺着这枚晶体，墨衡甚至感觉到了虚空隔绝之感，那是一念虚空！
“呵呵，小友猜的不错，此物名曰【衍隅晶】，辅助感悟虚空的圣物！”苍老的声音自那素袍中年男人口中发出：
“若是普通的初境虚空域，怕是无法挡住你这一式绝学的破坏！”
但其身旁的几位强者却没有这么好的情绪管理了，面色各异，大多充满敌意。
绿发男子见墨衡现出身形，目光动了动，还是忍住了出手的想法，他可没法短时间拿下此人。
下方，石台上的沧珀海主目光紧盯墨衡取出来的那枚石块，神色中有些意外与惊喜。
“源界石？”
沧珀海主招手，其石台周围，一道透明光罩泛漾，将源界石摄入，拿在手中观察了起来。
“哈哈，有了此物，本座此次参悟本源的把握又多了几分！小友真是贵客，还请快快入座。”
墨衡笑了笑，顺着对方的目光，身形落向一座石台，就此坐下。
源界石为礼，是震阚给出的建议。
墨衡从不自觉自己是圣人，但在条件允许的情形下，并不介意在获取好处的同时，付出一些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