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点了点头,很满意两人的态度,半闭上眼睛。
房间内的三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默,锖兔和真菰已经见怪不怪,起身朝着富冈义勇深鞠一躬,说道:
“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藩主大人!今日后厨为您准备了萝卜鲑鱼,稍后会为您端上来!”
“嗯!退下吧!”
锖兔和真菰两人离开了富冈义勇的居所,也不携带雨具,就这样直接走入了倾盆大雨中。
突然,锖兔摘下了脸上的面具,一把扔了出去,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富冈义勇!那个混蛋!他在我们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到头来,还不是靠着阿谀奉承从将军大人那里讨要到了藩主的位置!恶心!恶心的混蛋!恶心的蛆虫!”
“他本来就是这样!鳞泷那个老家伙不也被他哄得很开心吗?从小到大,好东西都是他的,我们只能捡他不要剩下的!”
真菰的脸上扯出一丝讥讽的笑容,手臂环胸,轻飘飘的话语却将锖兔的怒火再次拨高。
“杀了他!杀了他!我一刻都不想再忍耐下去了!我要杀了富冈义勇!”
真菰走到锖兔面前,捧住他那张扭曲狰狞的脸,轻声说道:
“我们不能让他的血脏了我们的血棱刀!而且如果我们亲自出手的话,将军大人说不定会发起责难!”
“那我们该怎么办!?继续忍受那个恶心的蛆虫的命令吗?”
“不要着急!我说了,不能让他的血脏了我们的血棱刀!那个人类,难道不是杀死富冈义勇的更好人选吗!”
“对啊!让那个人类杀掉富冈义勇,然后我们再杀掉那个人类!不仅不会受到将军大人的责罚,打着为富冈义勇复仇的旗号,我还能毫无阻碍地接手藩领,然后然后然后坐上那个位置!藩主的位置!”
真菰在锖兔的侧脸上亲吻了一下,蛊惑的话语继续说出:
“是的!藩主将会是你的位置!你才是最应该坐上那个位置的人!”
雨越下越大,遮蔽了他们的身形,也遮蔽了他们的野心。
“嘶!这鬼地方真冷!怎么‘蝶の藩’是一副春暖开,生机勃勃的样子,进入到了‘水の藩’,就是每天阴雨绵绵,寒风肆虐的!”
赵子衿一身斗笠蓑衣,行走在“水の藩”的一个小城镇中,路上的行人很少,不,应该说是寥寥无几,他走进城镇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目视到的人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他习惯性地收集着情报,在拟定击杀“水の藩”藩主富冈义勇的计划。
一路走来,“水の藩”的百姓虽然没有被强制劳作,但日子也一样过得十分艰难。
“水の藩”多有水河湖泊,普通人多以渔业为生,出行的话更多地会选择乘坐船只。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藩领长年累月的阴雨天气问题,这里的人都带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和疏离,赵子衿曾经观察过,哪怕是一个家庭,家人之间一天下来的交流,非必要的话只会出现有三两句,比陌生人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不仅对别人冷漠,对自己都好像不怎么上心,随便对一个人说一句:”你被挑选成为血肉捐了!”,他也只会淡漠地“哦”一声,然后自觉跟着鬼武士离开,他的家人从始至终都有可能没有看他一眼,自己忙活着自己手头上的事。
“水の藩”的鬼武士穿着有浪纹路的蓝色甲胄,普遍佩戴有狐狸面具,样式不一。
所装备的血棱刀刀身、刀鞘、刀柄均为海蓝色,刀锷为黑红色,正六边形,刀身上刻有“水瀑尸寒”的字样。
从气势上来判断,“水の藩”的鬼武士要强于“蝶の藩”的鬼武士,但他们往往是独自一人,沉默地巡视“水の藩”藩领的各个大街小巷,这就方便了赵子衿的偷袭得手,影子士兵的队伍里面,也多了不少影子水之鬼。
雨越下越大了,这样的天气不适合在外面露宿,赵子衿得找一个可以遮风挡雨,提供温暖的地方先行落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