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息不流通的地界做广告,其实是有些难度的。
一些东西传唱度太低了,以至于很多人都不会知道有香水这么个玩意。
王布犁躺在家里发愁,朱明秀则是倒了一丁点换到另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拿着去皇宫了。
其实这瓶子还是吹的不行,但总体而言形状已经不错了。
她要替自家夫君去打打前站。
王布犁也就在家里躺着,突然门子进来禀报说是捕头钟牛求见。
“哎,你小子不送我,送我夫人礼物做什么?”
整个环境下,众人都紧张,也就王布犁自己个不紧张。
他们都不听工部官员的话。
邓兴旺等人瞧着王布犁一言不发,其实也是有些紧张的!
当然了,这也说明他们这些官员并没有什么威望。
谁都不想失去这么好的活计,大家的诉求就是想要再多干一个月。
像王布犁那种喜欢分权,自己当甩手掌柜的,他是做不到的。
工地上的厨子不少,毕竟要弄这么多人的饭食。
当了皇帝之后,心思就更深了,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够猜透。
只要你没有害我的心思,那咱们就你好我好大家好。
“看样子今后征召的民夫一个村子不要太多了,免得过于团结,再出现这种事情。”
一定是驸马爷不来视察,所以这帮工部的官员受了贪污,让咱们走人,把为天子干活的机会分给别人。
王布犁谢过吴知县的提醒,毕竟许多事做起来就是费力不讨好,反倒是会给别人主动递刀子。
王布犁站起身来,打了个饱嗝,悠悠的道:“饭菜做的不错,今天弄顿像样的散伙饭。”
朱元璋刚刚也知道王布犁的“丰功伟绩”。
“驸马爷,县老爷让我来请你出马安抚百姓,特别是永安村的一些村民聚集,那些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这件事就解决了?
“好家伙,你此举还真有陛下风范。”
他们全都不认同工部官员的说法,就得驸马爷出面。
积极性提高了,导致开采石头的工期大大缩短,就铺运河五六里的石头以及建造大坝的早就够用了。
王布犁脸色有些懵逼:
“这帮人疯了吧,这活一丁点都不轻松,怎么还都愿意吃苦受累啊?”
只不过朱标心中也十分的清楚,自己这辈子怕是也没有机会干这种事。
但此时王布犁说的话,也就是践行者孟子的这套理论。
所以他不打算再这件事上揪着什么,瞧着王布犁来了,只是轻声问:“事情都处理好了?”
王布犁下了马,就瞧着永安村的人壮小伙子邓兴旺连忙跑过来行礼:
“驸马爷,你可得为我们作主啊!”
朱标对于王布犁的操作更是极为钦佩,他也想有机会亲自体验一波。
“哎,还是瞒不过你。”
朱元璋没言语。
朱元璋摸着胡须轻微颔首,其实他还是觉得王布犁的花费过多。
邓兴旺彷佛得了夸讲一样,连忙挺直胸脯:
等他走出人群之后,便挥挥手:
“都散了吧,又不是造反,搞这么紧张做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
就算是真的轮到我了,也会有人想着抢走的。
王布犁轻微颔首,本来是三个月的活,没成想这帮人卖力气卖的两个月都干完了。
马皇后也轻微颔首,味道不浓烈,但香味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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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惟庸也是偶尔能猜出来,但他并没有到处宣扬。
走到半路上,王布犁就得了宦官的通传,说是陛下叫他入宫。
所以工部的人才宣布先不干了,等到一期工程做好了,再开启二期。
别看王布犁跟平安打趣逗闷子,可是到了大殿内主打一个老老实实。
所以很快就给王布犁做了三菜一汤。
没有人脑瓜子不清醒,因为这种事要作乱。
结果连陈兆先都在鄱阳湖大战当中战死了。
得亏是王布犁年岁不大,正是能吃的时候。
然后这帮工人就不干了。
“今后大明的活多的,你们这辈子都干不完。”王布犁指了指那边道:“我还会给天子建造陵寝,到时候还要烧更多的石头呢。”
王布犁的声音不大,但是被乡民们争相传播出去。
他又把厨子们叫过来,吩咐他们做饭,自己饿了。
今天守卫宫门的依旧是平安,他牵着王布犁的战马道:
“我听闻你又不去上值,又被陛下叫进宫来训斥了吧?”
中午还要休息半个时辰。
真是暴殄天物啊!
朱元璋实在是不好拿捏他,只能利用亲情捆绑。
尤其是蓝佥事近些日子一直都在研究云南的情报。
当然这阵子王布犁就没去上值,也不了解工期的进度,把局攒起来之后,就当甩手掌柜的。
平安一下子就噎住了。
邓兴旺不敢说在工地上比在家里吃的好!
家里哪能像在工地上天天造粮食,还能得工钱?
开石头虽然累,可是吃得饱又不用过于劳累,那能不壮实吗?
一帮人护卫着王布犁走进官兵封锁的地界。
可是吴卫却是有些懵逼的。
“帮你哄哄你夫人,不用谢。”
钟牛过来面色严肃的道:“驸马爷,工地出事了。”
胡惟庸心思百转,思考着如何把王布犁拉到他身边来。
此言一出,有人壮着胆子问:“驸马爷,春耕过后,我们还有机会回来这干活吗?”
不过吃食都进了百姓肚子当中,也比进了贪官怀里强上许多。
“明天我叫工部的人把你们工钱都发了,然后都滚蛋各回各家准备春耕。
“都是陛下给的底气。”
与此同时皇宫那里也得到了消息。
现场的人也没有言语,都静静的瞧着。
“母后,各位姨娘,这就是桃花味道的香水。”
其实就是不愿意放弃到手的利益。
王布犁沉吟了一会,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不就是再说他不为民作主嘛?
思考一下王布犁的行径,他确实是一直都在为百姓作主。
朱明秀打开瓶子,先是快速的扇了扇,让众人都闻到这个味道。
至少从前听他爹说过,那听起来简直是激动人心,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
朱标感慨的说了一句。
不听官府话的百姓,那能是顺民吗?
他就那么大大咧咧的进去叫厨子做饭给他吃,吃完了说两句话,就让他们滚蛋。
他盯着王布犁,轻声道:“布犁啊,你这个说辞,是怎么个意思,给咱好好讲讲。”
“回陛下,都处理妥当了。”
“哎,味道确实不错。”
还偏偏拿过来劝谏自己?
父皇他不会同意的,今后自己身边的文武大臣也不会同意天子冒()
险的。
哪像驸马爷开出去的待遇?
不仅给他们这帮人工钱,还给安排住的地方,冬日里火炉子都得安排上,遭不住冷风吹。
他带着一个捕快在一帮“乱民”群里大吃大喝一通,实地检验了厨子们的做菜水准,然后说了两句就让乱民消停了,乖乖听安排。
总而而言,食物支出不少,但是因为吃得好睡的好,百姓们劳作的过快,以至核算下来是省钱的。
吴卫也是叹了口气。
“布犁,你觉得他们这番做派是为了什么呢?”
于是王布犁什么都没说,就奔着人群里走。
朱标偷偷瞥了他爹一眼。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谁也不知道王布犁想要做什么。
厨子们也是有些紧张的,毕竟驸马爷要是点评说不好吃,他们的前途可就没了。
要不然朕点头同意,你们能干的这么好吗?
“要是当年隋炀帝整治大运河也是如同王布犁这般大手笔,想必隋朝也不会灭亡吧?”
可惜,这种事让王布犁先体验了一遭。
王布犁先是打量了他一眼,锤了他一下:
“你娘的,干这么累的活,没见你痩,反倒还长肉了。”
“这件事本来就算不得什么动乱。”王布犁牵着自己的马溜溜达达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