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里面已经上课了,校园里空荡荡的。
李晓冉也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在这里学习三个月,认识了很多新朋友。也深入了解聋哑群体的生活。
心里憋了很多话要说,但是嘴上说出来他们也听不到。
此时车子正好停在她的面前,李晓冉闷闷地拉开车门上车。
陈时平看她一眼也没问怎么回事。
人生不就是充满离合悲欢。
过了好一会后,李晓冉忽然说道:“我要好好演,我不能对不起他们,我说了要请他们去看电影的。”
陈时平嗯了一声,并没有放在心上。
年轻人在情绪受到触动的时候都会这样。
比如,我以后要去图书馆看书,再也不打游戏了。
比如,从今天起戒色,戒色第一天!
然后永远是第一天。
说这句话的时候,肯定是真心的,但是能做到才行,做不到就只是说说而已。
反正陈时平是不会说这种话的,什么戒色第一天之类的。
又不虚,为什么要戒色!
李晓冉看着不说话的陈时平,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陈时平笑着说道:“没有,我相信你,所以才不会惊讶。”
李晓冉哦了一声,还有些开心,发誓的时候有人相信最有成就感了。
发誓不就是为了让别人相信自己,或者欺骗自己嘛。
陈时平开车把李晓冉送到家里,叮嘱她准时去厂里报道后就走了。
李晓冉看着离去的汽车,忍不住踢了一下路边的石子。
“也不知道带我去吃好吃的!”
李晓冉喊完后,车子就倒回来了。
李晓冉开心地跑过去喊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陈时平摇下车窗,把她忘在车里的包丢给她又一脚油门走了。
李小冉闻着汽车尾气,生气地挥着手里的包。
“没劲!”
陈时平才不搭理她呢,今天要去见见关之林和张慜。
两个女人还在京城没走呢。
香格里拉酒店里,陈时平看着坐在床边涂脚指甲的关之林,忍不住说道:“你现在涂是不是有点晚了。”
关之林伸出脚晃悠了一下,脚趾来回动了动问道:“好不好看?”
“好看。”陈时平向来很诚实。
关之林收回脚继续说道:“好看不就行了。”
陈时平看着她还没涂完的另一只脚站起来说道:“我帮你涂吧。”
关之林把脚放在陈时平的腿上,躺在床上说道:“陶慧闵现在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陈时平没吱声,认真地涂着脚指甲,白白嫩嫩的真好看。
关之林哼了一声说道:“你就知道帮着她。”
张慜此时从卫生间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说道:“你是不是要去广州拍戏啊?”
陈时平嗯了一声说道:“周一去。”
“我和你说话你就不理!”
关之林忍不住用脚踹了陈时平一下。
陈时平拍了一下她的腿说道:“别动,差点涂歪了。”
张慜忍不住笑,觉得这两个人跟小孩子一样。
擦完头发后,张慜也跑过去了,把脚放到陈时平腿上说道:“我也要涂。”
陈时平看着眼前的画面,感觉自己激动了几下。
忍不住整理一下裤子,太激动有点不舒服。
关之林坏笑着把脚往前伸轻轻点了几下陈时平的头。
“抬头了哦。”
陈时平没理她,先把指甲涂完,等干了再说。
十分钟后,陈时平伸手摸了一下已经干了的指甲油,站起来解开了皮带。
喜欢撩拨是吧!
今天必须累死两个!
一个多小时后,陈时平躺在床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好久没有这么锻炼过了。
晚上陪着她们吃顿饭后,陈时平才离开酒店。
两天后,北影厂门口,健听女孩剧组集合出发了。
道具和器材两天前就已经出发了。
陈时平他们到了之后,休整一下就可以正式开机了。
陈时平这次坐的是火车,他现在有些喜欢慢悠悠的火车。
看一看沿途的风景就很不错。
李晓冉穿着拖鞋跑过来,坐在他对面撑着下巴盯着他。
陈时平扭头看她一眼问道:“你不是在隔壁车厢。”
“你这里环境好啊,还有单独的包间。”
李晓冉打量着陈时平的软包,忍不住说道:“我也想住这。”
“自己掏钱补票去。”
“我没钱,你给我钱。”
“你怎么做到要钱也这么理直气壮的?”
“那你给不给?”
陈时平没好气地白她一眼。
我又不是你爸爸!
李晓冉鼓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陈时平。
陈时平无奈叹气翻出自己的钱包,还没打开呢就被李晓冉抢走了。
“我要去买东西吃!”
李晓冉拿着钱包跑了,陈时平人都麻了。
这是土匪啊!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陈时平的钱包已经瘪了。
陈时平瞪着眼睛看着李晓冉问道:“一千块钱呢!你都花完了?!你请全车人吃东西啊!”
李晓冉吐了下舌头说道:“我给我爸妈还有我哥也补票了,又请全剧组的人去餐车吃饭。”
陈时平:“.”你可真大方啊!
李晓冉说的她爸妈还有他哥,是那三个聋哑演员,在电影里演一家人的。
只不过李晓冉现在就开始代入角色了。
陈时平不甘心地翻了翻自己的钱包,里面真的一分钱都没了。
“我就带了这么多钱,我晚上吃什么?”
李晓冉拍拍伟岸的胸怀说道:“我请你吃吃!”
陈时平:“.”十八了就开始嘚瑟是吧!
陈时平没好气地把她推出自己的软包,躺在卧铺上无奈地叹气。
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开始喜欢小姑娘的青涩了呢。
京城到广州的火车很慢,这两天陈时平真的是靠李晓冉养着。
他都服气了,每天吃饭的时候,还得让一个小姑娘请客。
简直丢脸!
陈厂长是一点面子都没了!
倒显得李晓冉慷慨且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