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腰直不起来了!(求月票~)
黑漆漆的小路边,到处的杂草,一辆车子停在路边。
车子的后座,张慜并着腿坐在那里,双手在旗袍的侧面缓缓系上扣子,将白皙光滑的肌肤全部遮住。
驾驶位的陈时平抽着烟看着后视镜,烟头猩红的火光映在他眼里,像是一团火。
张慜扣上扣子后斜靠在座椅上,然后抬起腿放在座椅上,斜撑着曼妙的身体看着前面的陈时平。
“怎么样?好看吗?”
前面的陈时平没有回答她,只是坐在那里抽烟,张慜忽然从后座爬过来,从后面凑到陈时平的耳边,伸手放到他的嘴边,涂着红色指甲的手指轻轻夹住香烟。
“我也想抽一口。”张慜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炙热的呼吸打在耳垂上勾的人心痒痒。
陈时平吸了一口烟扭头看着张慜,对着她轻轻吐出烟雾。
张慜闭着眼睛任由烟雾吐在脸上,还张开红唇轻轻吸了一匣,最后睁开眼睛有些意犹未尽地看着陈时平。
“还不够。”张慜抬起夹着香烟的手指放到陈时平的嘴边说道:“多抽一点。”
陈时平沉默地吸着烟,猩红的烟头飞快向后燃烧。
烟头传来的温度传到张慜的手指上,让她的手轻轻抖了一下,像是在催促陈时平一样。
陈时平侧头捏着张慜的下巴对着她吐出嘴里的烟。
她闭上眼睛轻轻嗅着,然后搂住陈时平的脖子吻住他的唇,白皙整齐的牙齿轻轻咬着他的唇,舍尖轻轻鉆进去缠绕着。
此时外面一阵风吹过,车子就摇摇缓缓起来,像是纸糊的一样。
摇晃的车子后挡风玻璃上,忽然多出一只手,然后又顺着玻璃滑了下去。
夏季的荒野总是有虫叫蛙鸣,咿咿呀呀地和车子摇晃的节奏颇为相配。
后车门的玻璃上忽然多出一只小脚,白皙的脚趾勾起来抵着玻璃,温热的脚掌在玻璃上印出一个脚印。
纤细的白皙的小腿在月色格外醒目,青色的旗袍顺着小腿滑落下去,抵在玻璃上漂亮的小脚,弓起来像是极力忍耐痛苦。
车子的后座空间不大,里面的温度很高,炙热的呼吸非常急促。
黑色的真皮座椅上,张慜散乱的头发顺着座位垂下。
旗袍的扣子也散开,白皙滑腻的皮肤全都暴露在空气中,锁骨上全是细密的汗珠,黑色的长发粘在上面像是黑色的纹身一样。
她张开嘴轻轻咬住陈时平的肩膀,压在她身上的陈时平顿了一下,然后又埋头继续动起来。
真皮座椅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还有水渍顺着纹理流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安静下来,静静地停放在那里。
此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车子在那里又停了一会后,就重新亮起车灯开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早饭的时候,陶慧闵咬着白嫩嫩的鸡蛋说道:“晚上回来早一点呗,你都好几天没在家吃饭了。”
“今天估计不行,最近比较忙,有什么事吗?还是想我拱白菜。”陈时平吃着馒头笑问道。
陶慧闵脸一红在餐桌下的脚踢了他一下,哼一声说道:“那我今天晚上等你回来再睡。”
“好,那我今晚早点回来。”陈时平吃完早饭就出门去了,下楼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洗车。
车里昨天弄到水了,有点味道,不洗不行啊。
洗车的时候,陈时平就给香江那边打去电话,想要帮张慜还得找廖董出面才行,不过还要和施南生说一下,让她和永盛那边沟通一下。
施南生很意外会接到陈时平的电话,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不是不打算帮她?”
“张国容请我帮忙,所以就帮了。”陈时平忍不住说道:“伱们惹出来的事情,还要我来擦屁股,这次的两岸三地交流会,你要是办不好,我可就要算总账了!”
施南生立马笑着说道:“放心,一定办好。”
等挂了电话后,施南生才忍不住摇头,她原本就打算帮张慜,不过没想到张国容会出头找陈时平。
还真是老好人啊,这些年香江娱乐圈被他帮过的人可不少。
另一边陈时平洗完车来到剧组后,就被张国容拦住了。
“你昨天去找她了吗?能解决吗?”张国容忍不住说道:“要是有需要我也可以帮忙。”
陈时平笑着说道:“不用,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张国容松了一口气,看着他忍不住说道:“香江的艺人表面风光,实际上很辛苦的,和内地没办法比。”
陈时平耸耸肩,内地也就这两年还能不错,再过几年也会乱起来。
当明星站在聚光灯下的时候,会被人羡慕仰视,也会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就像是能量守恒一样,越是出名的演员越容易被盯上。
就像程蝶衣成了角儿,不也被袁四爷盯上了吗。
陈时平看着葛尤冷着脸站在那里,心里还是挺佩服他的,这么快就从甲方乙方中调整过来了。
演员都是好演员啊,剧组的人也都是高手,电影拍起来顺利异常。
只不过陈时平要忙一些,每天还要给六代们上课。
“导演,菊仙这个角色我总是抓不准,感觉差了点什么。”
八大胡同的窑子里,巩丽坐在陈时平的对面皱着眉头,对自己刚刚的表演并不满意。
“戏子无情婊子有义,程蝶衣是戏台上的虞姬,菊仙是窑子里的虞姬啊。”
陈时平解释道:“菊仙才是这部戏里真正的虞姬,你别把自己当成窑姐,你得当自个儿是虞姬,不然怎么能自己赎了身,还来戏院逼着段小楼和自己成亲呢。”
巩丽皱着眉说道:“人物的内在驱动力是虞姬追寻自己的霸王,所以前面才会那么强,但是最后发现段小楼是个假霸王,才会不堪受辱上吊自杀?”
“对咯,你得真把自己当成虞姬,你要是把自己当成窑姐,哪里还有底气呢!”
听陈时平说完后,巩丽认真的点点头,这么说的话她倒是更感同身受一些。
菊仙的经历和她很像,起初拍摄红高粱的时候,她不就是敢爱敢恨,哪怕那个时候的张一牟还没离婚,自己不也勇敢追爱吗。
只是后面这两年,她自己也觉出味来,自己是虞姬不假,但是张一牟不是自己的霸王,到现在也不愿意和自己结婚,更是让自己去拍一些过分的戏。
最重要的是,之前张一牟调来北影厂的事,让她也看清楚了,霸王重情重义,但是张一牟并不是。
戏子无情啊,这个行当里有几个有真情的人。
入了戏的巩丽,表演上自然也跟上了,原本陈时平还有些担心呢,现在一看反而更满意。
原本电影是九二年开拍的,那个时候巩丽都演过大红灯笼高高挂和秋菊打官司,演技已经彻底成熟。
现在的巩丽远没有那个时候成熟,不过她现在把自己代入进去,演起来倒是更加传神。
老鸨的房间里,菊仙将一块块大洋码好往前一推,面无表情地看一眼对面的老鸨,又将手上的首饰一个个取下来丢在桌子上。
老鸨夹着烟的手都微微颤抖,心里实在是气不过,头牌就这么走了。
菊仙取下头上的头,又弯腰脱掉自己的鞋,提溜着粉红的绣鞋放在桌面的大洋上。
脱掉自己所有在窑子里的东西,菊仙就扭着腰走了。
“真他妈想当太太奶奶啦你!”老鸨把手里的烟头一丢,站起来把桌子上的钱财全部扫掉骂道:“做你娘的玻璃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