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力加身的世界讲什么证据,能有三分怀疑就够了。
……
“查清楚了么?此人是何来历?”
与客舍那边不同,阁楼这边的房间是套间。
两位霸府校事正一坐一站,在厅内谈事。
那位铜章校事站在一旁,面色有些为难道:“沈大人,现下纯阳宫也不是咱们的地盘。”
“况且这种无名之辈,很难查……”
银章校事猛一拍桌。
怒道:“此人一剑打散了宫长青的剑势,又斗破了洛秦川的剑气,你要告诉我,他是无名之辈?”
“霸府监察江湖,竟从未听过有吕轻侯其人,你让我回去报告怎么写?”
那铜章校事额头冷汗直冒。
艰难开口道:“沈大人,吕轻侯或是假名,我已将此人面貌画出,届时可附上以作辨认。”
他作为副手,除了有搜集整理情报,还兼得一身白描本领。
银章校事听罢,颜色才缓和了几分。
又开口道:“不仅如此,还有他那两名同伴,当时其人冲入试剑台,一步三跨,也绝非……”
“谁!”
那银章校事猛然起身。
一声爆喝!
而后一个箭步冲向门口。
铜章校事不明所以,却一言不发,紧随其后。
二人拉开房门,走出门外。
左右张望了一会,却并未发现有人的踪影。
“沈大人,这是……”
话还未说完,就见那位银章校事从地上拾起一张被揉作一团的信纸。
铜章校事也晓事闭嘴。
只见得那银章校事神色疑惑,将其慢慢展开,而后神色一变。
当他看完后,脸上已经挂满了凝重。
“大人,在下去四处查探一下痕迹。”
铜章校事知情识趣,正要走开。
却被叫住。
那位银章校事沉声开口:“伱对方甚有什么了解。”
铜章校事一愣,回想了片刻。
而后厘清措辞,一字一顿道:“此人商贾人家出身,三年前入赘到郡守张明丛府上后,却是家道中落,颇受欺凌。”
“但霸府中分析,这方甚应当是暗中习武,以至于在一年前,张明丛的寿诞上一鸣惊人,切磋击败了数位大派明劲。”
“又,一月前突破到暗劲,一举打杀了天残老人,一跃登上人榜128,乃是宁州最值得关注的天骄之一。”
“所修内练武学未知,外练则擅使长枪。另外身法、炼体都是上上之选。”
霸府监察天下,每个州郡的重要人物,都是登记造册,记录生平。
此时被问到,这铜章校事烂熟于心,娓娓道来。
银章校事就这么静静听着,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出声:“他对朝廷的态度怎么样?”
铜章校事毫无迟滞,当即答道:“张明丛乃是一等一的忠臣,足税足粮,镇压叛匪,朝廷诏令从不阳奉阴违。”
“方甚在这两年间,在张明丛麾下也立了不少功。”
“从不揽名养望,也从不会为难朝廷官吏。”
他没说方甚是什么态度,只是叙述事实,由沈银章自行判断。
那银章校事听罢,眉头皱得更紧。
指节敲击桌案,沉思不已。
……
陆远将举报信送到位后,便装作没事人一般,闲庭信步进了交易会。
视线扫了一圈。
瞅见韩祝跟燕夏两人的位置,也跟着坐了过去。
韩祝见他来了,悄声开口道:“可惜刚才你没来,拍了几件好东西。”
陆远没接话,干脆说道:“我要下山了。”
两人都一愣。
“是怕宫长青跟王观纠集人手报复你?”燕夏道,“我俩陪你一道?”
韩祝撇了撇嘴:“这二人恐怕是劫尘蒙心,主动挑事吃瘪就罢了,若是还纠缠不休,怕是有血光之灾。”
这王观出手在先,被反施自身,而宫长青自持身份与剑术,在试剑台上拉偏架反被打散剑势。
都是理亏在先,而后吃了瘪,皆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如今还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只能感叹一声劫尘蒙心。
陆远迟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老实说道:“也不止是为此。”
“我如今乃是假身份,如今出了风头不便多呆。”
说到此节,又歉意一笑:“真实身份,实有难言之隐,不便告知。”
二人恍然,对视了一眼。
韩祝大方道:“无妨,我二人报与你的也是假身份。”
燕夏咧嘴一笑:“真实身份也是不便告知。”
陆远翻了个白眼。
这算是什么,线下网友?
他也不纠缠这个关节,说道:“陪同倒是不必了,我自有手段。”
“了结此事后我便要销声匿迹一段时间,咱们有缘再见。”
韩祝想了想道:“我二人虽有师长托付在身,不能与你同行。”
“但,时日尚早,可将你送下山再行折返。”
燕夏也点了点头:“届时不出手便是,压阵,压阵。”
这二人倒是有一番侠义在心中。
陆远迟疑道:“或是会得罪琅琊王氏与浣剑派。”
他倒是无碍,怕的是牵累到这两人。
两人齐齐嘘了一声。
干脆架着他起身:“走走走,什么狗屁这个氏那个派的,不讲人心道理,不论江湖规矩,那便是邪魔外道!”
三人便一同往山下而去。
……
而就在陆远下山之时。
纯阳道宫,太极殿。
“你说什么?弟子名录方才多了一人?”
已经是年逾一百五十岁的纯阳宫掌教,虚若谷一脸愕然。
待会还有,洗漱一下再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