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像是后世,中文互联网上面的各种反思?
经典再现了属于是,只是这个再现穿越了百年,来到二十世纪三十年代。
而这正是包国维所想要达到的效果!
这也是,包国维在作品里面,埋下潜移默化的“私货”。
在这个“和平演变”概念,还没有普及的时代,显然就算是最为先进的西方人,也没有办法防范到“意识形态”攻击,带来的潜移默化的影响。
杰森看出了,包国维对于这些内容,十分感兴趣。
随即说道:“包先生,您对于这些报纸的评价,是一个什么看法呢,我听说还有不少西方人,因为看到你的作品,而对于远在东方的华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旁边有人外国人,十分激动地说道:“包先生笔下的华夏令人佩服,我此生若是有机会,也想成为一名华夏人,这是上帝所允许的!”
包国维听到这话,脸上一阵无语,心里忍不住吐槽说道。
上帝要是知道,你要成为一名华夏人,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但他表面上,还是笑着对杰森说道。
“记者先生,十分感谢你带来的分享,这些内容对于我很重要,感谢美利坚民众对于我的厚爱和支持。
《活着》这部书是我呕心沥血之作,融合了在杭城的童年经历,以及在我华夏底层的所见所闻.”
包国维的回答十分标准,也十分漂亮,他现在要做的不多,只要能够维持住,现在自己在洋人心中,放出光芒的地位便可以了。
“当然,我也要十分感谢林玉堂先生以及马托斯先生,对于《活着》这本书所提供的帮助.后续对于《枪炮、病菌与钢铁》这部作品的翻译和国外出版,很快便会提上议程。”
对付起这些记者,包国维还算是轻车熟路。
无非是说一些,似是而非,可有可无的废话罢了。
乍一听,好像是很有道理,实际上细细琢磨起来,什么都没有说。
“对于钱钟书先生,我一直以来都是十分敬重的,有机会一定会去清华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文学天才。”
包国维对于能够回答的问题,进行了简单的回答。
钱钟书今年大约刚刚满二十岁,去岁刚刚考入清华外文系,可以说是名噪一时的少年天才。
只不过近来,几乎所有的风头都被包国维给盖了过去。
“我与章念月的恋情属实,对于其他东西,实在抱歉,涉及到私人领域无可奉告.”
“郭布罗·婉容小姐对于我的评价,我从来没有关注,今日知道后深表荣幸,但这位记者,你的称呼我需要纠正一下,清朝早已是过去历史,所以皇后一词实在是不够妥当,建议统一称呼婉容小姐,亦或是溥仪先生的夫人.”
好不容易摆脱了记者们的“围追堵截”,包国维在曹晏海的保护下,终于坐上了车。
回头一看,方新川早已经不知道被挤到了哪里去,本来还想带上他一程,如今也只好作罢了。
曹晏海在前座回头问道:“师父,咱们这回去哪里?去您的学校还是去拜访某位先生,师公的店里面似乎也需要帮忙。”
这些都是包国维到了沪市之后,经常去的地方。
思考了一下,包国维似乎早有准备,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去公共租界,约好了去见一见林玉堂先生,我有一件要事,需要与他一起商讨一番。”
“要事?”
曹晏海脸上露出疑惑,他感觉包国维手上基本上都是要事大事,哪有不重要的事情?
但他也没有说些什么,点了点头,便吩咐司机出发。
公共租界。
林府。
“好啊!好啊!”林玉堂看着一条一条的好消息,脸上露出由衷地笑容,他看向对面喝茶的包国维,感觉比自己的亲儿子还要亲切上几分。
林玉堂嘿嘿一笑,发出感慨说道:“让这些洋人服气,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们傲慢且自负,百年来的掠夺让他们不可一世,而秉文伱这是真正让他们服气了。”
“哈哈哈,实际上这是一种战术,真正随意的文字,并非能够达到这个效果,我本来以为能够有三成的效力,已经很不错了,这是一个细水长流的过程,没有想到竟然能够达成这样的效果。”
包国维也感叹说道。
一开始,他只是想要将《活着》作为一个突破口,可没有想到竟然有如此拔群的效果。
包国维低估了洋人对于东方的向往和好奇心,自古对于西方人来说,东方便是充满神秘和财富的地方。
这一点在近百年来,才得到了根本上的转变。
可包国维的这本《活着》,如同在熄灭的干柴烈火之上,又添加上了一把火焰,燃起了美利坚乃至于西方的“华夏热”。
林玉堂回想起翻译的过程,没好气地说道:“你家那几株玉兰,一定要给我,移植到我家园来!”
“先前为了翻译出你这本作品的精髓,老夫可是抓耳挠腮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
他十分气愤地说道:“关键是你小子,就喜欢在细节处加一些奇怪的私货,我想要体现出原著的精华,就必须结合中英文的语境,做一个良好的转换,这实在是一件难事。”
林玉堂并不喜欢钱财,唯独对于这些草情有独钟,早就惦记上包国维院子里的草好久了。
包国维拱拱手说道:“还是得多亏了先生,若不是你,《活着》如今也达不成这个成就。”
林玉堂哼哼两声,他不是那种客套的人,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开始没有觉得什么,只是觉得你这些细节,如故事里面隐隐约约对于华夏人的赞扬,对于西方人的剖析和蔑视,这都藏在故事里面,不仔细分析判断的话无法察觉。”
他再结合当前西方各方的反应,问道。
“这些东西,真的有这么神奇,可以达到让西方人转变观念的程度?”
包国维喝茶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笑着反问说道。
“不知道林玉堂先生是否听过和平演变和意识形态攻击?”
“和平演变和意识形态攻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