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刚刚还愤怒不已、催促鼓舞他的机魂已变得安静如鸡,他的力量仿佛被抽去支柱,正在快速地流失。
淡蓝色的电离烟雾渐渐散开,托勒米翁看到,于他的身边矗立着一位只有破烂布条披风蔽体的赤足之人,但却有着不输给身着终结者战甲的他的身高,那对全然漆黑的眼眸正从苍白的面孔里朝外打量着他,他感到一根带着尖利指甲的冰凉的手指按到了他的眉心。
其对星际战士来说高贵的身份呼之欲出,或者,曾经高贵。
这是……这……这不可能……必须要……警告……回去……消息……
“哦,你们这次只来了一艘船和一个连队,嗯,不错……欸?没想到你居然是个连一颗银钉都没有的小红莓啊。”(*呵,难怪我品尝到了血液被稀释的味道,他们补充新血的速度看来一万年来只快不慢。)
作为已为他的战团服役了四十年,并谦逊地拒绝了三次由于他出类拔萃的战斗能力而任命他为连队之主的荣誉的战士,第三连的冠军现在依旧拒绝昏迷,他的眼球像是要爆炸,他的大脑痛得在颅骨中跳动,他的眼前阵阵发黑。
但在剧烈的头痛欲呕中听到这句相当轻佻的评语的时候,一股原始的怒气依旧不可抑制地从托勒米翁心底涌出。
他张了张嘴,手中的雷锤重新感受到他的战意,发出回应的轰鸣,但高浓度的麻醉剂峰值瞬间超过了他的卵石肾脏中和的极限,起源战团的战士最后不甘地低吼了一声。
“叛徒……”
无知无觉的黑暗瞬间吞噬了托勒米翁·萨拉伦,只留下他对王座的敌人横眉怒目的神情还残留在面部肌肉中。
拉弥赞恩点点头,转身准备招呼他——或者他现在这个躯壳的子嗣们来收拾善后。
说起来他们刚刚为什么也都没动静?
“你们还在那愣着干什么?过来把他们都捆起来先关进……唉?哦。咳。结束之后过来吧。”(*一阵浓浓的嘲讽)
二十二英尺外,战帮的药剂师正在替每个眼睛被刺到的兄弟检查他们的视网膜和眼底状况,幸好,他们都戴了头盔,刚才的也只是普通高能闪电,没有人真的瞎掉。
当第一烈爪的其他成员眨着他们被刺痛的眼睛摸索着走过来,娴熟地剥掉动力甲、但有些生疏地开始捆绑并拖走他们依旧活着而且带皮的战利品奴隶丢进临时牢房的时候,拉弥赞恩朝瓦列尔看了一眼。
“我说过要最烈的、最快起效的麻醉剂。瓦列尔。”他的话语里有明显的不满,“但这大块头脖子上挨了六针还没立刻倒下。”(*你的不满,根据我的所感,是因为说倒也倒也的时候他没顺着伱的手势倒下你觉得很尴尬——但倒也倒也这话听起来像是察合台会说的。你认识察合台?)
“我不认识他啊,倒是你居然会注意到这个。”(*……!)
前红海盗的成员默默朝他的新主人行了个礼,并选择性忽视了对方刚刚突然冒出来的那句自言自语。
“吾主,”他说,“这是我们能收集到的药品里最好的了,这些原本是要为我们的伤员做手术的药物。”
他感觉到面前高大的人影微微顿了一下。
“好吧。”最后午夜幽魂轻柔地说道,“先让我们把船上散落的小红莓们都收集起来。”
随后他吩咐了几句,再次消失在阴影中。
第一烈爪们匆忙地用刚刚缴获的装备填补了自己,开始朝着下一个地点狂奔。
————
起源战团psm涂装示意图,你要不说是始祖蓝莓团那是真半点看不出是蓝莓,完全是红莓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