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古怪的少女
骑在马上,安泽一个人朝着野外某处赶去。
哈林都里有租借马匹的马场,在蒸汽动力尚未完全铺开的时代,马匹依旧是最主要的交通工具。
因为担心马车的车夫会对自己的行动有所阻碍,所以安泽只是简单的租借了马匹,没有租马车。
当然这匹马大概率是不会还回去了,安泽都不太清楚自己是否能回来。
因为有浪人的记忆,安泽骑马并没有太多的问题,顺顺当当的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
这里是一处看不见什么东西的平原,除了荒草什么都没有,安泽反复看了几眼自己手上的地图,确定赫尔等人给自己的情报没错。
沉默了片刻,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微弱的魂能从他身上逸散而出,沿着四周蔓延,这种感受和单独观察灵魂波动不同。
魂能蔓延,安泽能够通过魂能略微感知四周的环境,确定一些自己正常来说很难注意到的情报。
地下,是空的…………
安泽睁开眼睛,看着脚下的地面,地面之下是一部分被挖空的空洞,很不寻常。
看了一眼手上的地图,安泽开始汇聚着魔能,土元素力汇聚,地面缓缓流动,安泽顺着流动的地面下陷,他并没有选择直接破开地面,而是选择了动静最小的办法。
他已经预料到接下来的场面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考验了,这次的主线任务并不会太简单。
安泽被堵在通道上方,因为下方的通道用砖石砌好,安泽顺着上方的砖石行走,迅速找到了入口,从入口的石门处推门而进。
石门上没有蛛网,没有灰尘,看上去还被经常摩挲留下来的痕迹,这让安泽察觉此处并非罕有人知。
至少有一伙人时常在这里来往……
抬头看了一眼,安泽觉得自己刚刚没有贸然去碎墙进入是个明智的选择,虽然现在也可能被发现了,但如果破坏了墙壁上的炼金术图阵,被发现的可能性更高。
通道里散发着莹莹的微光,是两边炼金图阵散发的光芒,两侧的炼金图阵显然处于被激活的状态。
安泽顺着通道往下深入,在他之前,早已有人到达了此处,地面上没有堆着很明显的灰尘,像是一直有被清理的模样。
单手拿着长剑,匹诺曹挥手砍断一只炼金兽的脖子,几人推进的很稳定,而且对于两侧时不时出现的炼金陷阱应对的也非常及时,俨然一副对此处格外熟悉的模样。
“快些处理,去那个地方等着。”赫尔低声开口,手中炼金武器亮出光芒,炙热的火焰吞没了眼前的炼金生物。
几人的动作又加快了些,安泽就在后面,他们算是在为安泽铺路,为了让安泽有更好的状态帮他们做到他们希望的事情。
很快,此次的狼藉被迅速清理,几人迅速向前,朝着前方某处赶去。
安泽一路上什么危险都没有遇见,两边的炼金图阵像是专门用来照明一样。
这种古怪的情况,让安泽的警惕心更加高悬。沿着通道下行,不知道走了多久,安泽看到了前方的光景,地面被挖空,一座恢弘而庞大的教堂在此处竖立。
教堂的风格和教廷的风格不同,更有一种信奉“科学”的感觉,像是什么无神论者专门为什么人修建的祭祀场所。
沉默着上前去,比起外面,这里也有“人气”,一点不像是尘封多年的模样,安泽展开灵魂波动的感知,里面生物众多,但大部分都不是人。
那些灵魂气息有一种僵硬感,像是被什么人操控的一样,只有一两道有些模糊不清的灵魂带有些许生气。
走到神殿之前的时候,大门自动打开,安泽看见了一道道猩红的眼睛,血肉腐烂的腥臭味弥漫在空中。
这是什么东西……
在安泽眼前,有着大概十多只奇形怪状的生物,一个个侦查扫过去,安泽的心变得有些冰冷。
眼前的生物基本身体属性都不比他低多少,大多数更是只多不少。
面对这种敌人,安泽没有什么胜算。
黑色的氤氲在他周围汇聚,但要想从此处通过,眼前的敌人是必须通过的一关。
沉默了片刻,安泽立刻转身,他需要拖延时间,争取到给自己扭转局面的机会。
地面猛然抬升,一面土墙出现,然后被冲来的猛兽撞碎,只不过这些时间已经让安泽抛出了一段距离。
和面对赫卡里姆时他没有机会操控深渊之力不同,眼前的战场,给了他充足的机会。
拉到刚刚的通道口处,安泽回头,深渊之力凝聚于他身遭,一点点的变得浓郁,漆黑如墨的深渊开始显现。
追逐安泽的炼金兽被深渊吞噬,然后开始迅速畸变,爆炸,然后了无痕迹,原本就不稳定的造物在遇见极端的增幅后崩溃的相当迅速。
黑色的浪潮朝着原路拍回去,将十多只炼金兽吞噬,一道道躯体爆开,但连残存的血液都被留在深渊里,腥臭的味道散在空中,了无痕迹。
安泽呼出一口长气,身侧的深渊之力收敛在自己身边,然后沿着原路返回。
深渊之力的气息被安泽尽量掩藏,这次已经做好铺垫,面对强敌时,也会多一分手段。
顺着大厅前行,在空旷的大厅里,安泽看到了很多残缺的白骨,这些都是没能闯过这一关的人留下的,但安泽很好奇,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前仆后继的来这里。
走过满是白骨的前厅,推门走入下一处,安泽看见了一位位坐在座椅上祈祷的老人,大多数都是雕塑,唯有最前方的一人,还有着活人的生气。
这里的布置和西式教堂里做礼拜的地方结构类似,一排排的长椅,和中心的高台。
安泽缓缓靠近最前排的那位老人身边,然后很自然的在他身边坐下。
他当然知道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但不妨碍安泽和他交流一下。
身侧的老人身形有些佝偻,但眼神并不浑浊,相反有种久经世事的沧桑感,一看就是一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