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多久,几个小时而已,大概明天就好了,师父在那里留了后门,虽然是其他神的规则,但是奥丁不是神,只是类似看门一样的仙人而已,就像东王公那种差不多。”
对了,那么多人里面,觉得今晚月亮漂亮,然后拿出手机拍的人也肯定有。三十亿个抬头看月亮的人里面有千分之一个,选择把月亮拍下来的话,那今晚他和王西楼也会有三百多万张照片,出现在三百多万人的手机里,即使他们其实占不了一个像素点的位置。
王西楼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少爷您看这风景还行吗?”
“你怎么比懒羊羊还笨了,要有别的东西,师父就拆了搬回来了,这不是只有土,师父只能挖一缸土走!”
“说来,我怎么能在这里自由活动,温度,气压,感觉跟地球上没什么不同,好像只剩下重力有所不同。”
风无理说他也检查一下你瑜伽锻炼成果。
“我怎么就不像要听你讲故事。”
王西楼试图撒娇获得原谅,他倒是不生气,但是对她这种不靠谱的行为感到无力。
反正也不可能有人看到这段字。
这里确实也没有砍桂树的吴刚,没有广寒宫,更没有辣爆兔丁,这一点在风无理渐渐长大过程中就能确定,那只是一颗直径一千七百公里的自然卫星。
“跟刚刚带你飞时一个原理,只要把身边的一些规则进行扭曲,变能达到这个效果,大概就是成为仙人之后的伟力吧,不过在地球上面会受到那七位神明的压制,其中因为师父本来是借古神规则成的仙,在古神地盘上被压制得更厉害一点。”
王西楼给他戴上头盔,坐在后面抱着他的腰:“出发!”
“它只是不准上路了,开是可以开的。”
“换我开了。”
“你,风无理,你参一个。”
“过来过来,坐在师父旁边。”她兴冲冲把他拉到旁边一块石头上,坐下来,然后朝他招手。
“师父随便练练就那么牛了。”
“就是说你好看。”
她挠挠头,有些尴尬说:“那个地方的规则被改了,师父留的标记用不了,不知道是不是你刚刚说的奥丁搞得,师父要回去得重新定位到那个标记,或者说师父带你飞回去,不过那样的话就比较慢了……”
跳完格子,王西楼又掏出一辆有些报废的女装摩托车,正是她以前开的那辆,看来老街香烛铺很多东西都被她搬到无所有之乡里了。
“六点半前绝对能到!”
他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一脸无语看她一眼,王西楼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还在小声逼逼:“真的很快就好了。”
宇宙没日夜,这里像是永远也不会天亮,死寂的月亮背面,今晚多了一点生气。
她今天穿着在上个世纪很洋气,放现在也不能说不好看,但却显得普通的淡粉半身裙,上身是有个蝴蝶领的纯白衬衫,穿得像个英语老师。
他小声地问:“五百年是怎么过来的。”
师徒俩琢磨着,最后王西楼扛着床,抱着徒弟,飞到月球背面去了。
“思,思考什么了,说来听听,是跟修行有关的吗?”情动时王西楼还想保持严师的姿态,绷着脸跟他说话的样子,简直不要太可爱。
月亮是个安静的卫星,终年沉寂,今天多了两个无聊的人类,一下子变得很热闹,好像到处都有他们说笑打闹的声音,明明就两个人,镜头放远一点的话感觉声音吵到月亮都晃了起来。
“我是问你师父好不好看。”
也就是说,中转的那个跳板,被人封号了,她现在要重新破解一遍。
然后拿个纸杯装了一杯土,风尘仆仆地跑去刘笑笑家,说:“你骗人,上面没有辣爆兔丁,只有土,你看这是王西楼从月球带回来的土。”
“你好没意思,师父想到什么都跟你说,你还有事藏着!”
“香烛铺里的床师父也带着。”她还真搬了一张床出来,放在月亮上。
迟到惩罚也不重,就是跑圈,体能惩罚他并不怎么所谓,教官看出他的心态,也知道这个看起来乖的混小子很难治,他道:“算了,不用跑圈,回去写一份八百字检讨,两天内交。”
“麻烦你了。”
风无理忽然想到,好像每天晚上打电话,并不是他打回来,是王西楼打给他的。
风无理掉头,方向是开向地球方向,冲着前面那颗发光的星球而去,但是距离完全没有缩短一点点,这也是当然的,王西楼则在后面拿着手机拍照,录视频。
王西楼是大美女,他也很帅,拿来做头像是可以的。
又或者会不会有小朋友发出那个幼稚的问题,问大人,月亮上有没有漂亮的姐姐,大人会怎么答呢,大概率会说没有吧,其实是有的,但不是嫦娥,是世上最美丽可爱温柔贤惠的女人,王西楼女士。
“记不清了。”
王西楼笑容一滞,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笑,然后故作凶狠的样子:“还不快讨好师父,我嗖一下回去,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怕不怕?”
两人打闹着打闹着,话越来越少了,风无理忽然想起今晚打算回来的一小部分目的是什么,但是这幕天席地的,他没这意思,反倒是王西楼一直挑拨他。
小风无理一下子醍醐灌顶,看着这缸土,沉重地点点头。
教官说:“别吹水了,我们和隔壁三营五连的搞个合连表演,大家有没有要积极报名的。”
“不对,这开不出去的怎么回事?”
肯定有人想表演的,也有怕不够人数表演最后还要训练所以站起来的,都是男生,估摸着七八个,其实已经很多人了,等一下场子热起来,上去表演的人绝对就不止这个数,不喊停的话能一直搞下去。
“跟生命的诞生有关……”
“好啊。”
只见她拿着个头盔,一甩头,一脸嚣张跋扈:“那边那个帅哥,摩的坐不坐?”
王西楼笑个不停:“你写的啥东西啊。”
“师父。”
“松手松手,我现在才是摩的师父。”王西楼比他还小孩子。
“我哪看得到,最多看到亚洲在哪里。”
风无理也就笑笑,把石头随手一扔。
王西楼是不怕他的,但她忙着送她徒弟上学,她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好把人家守门的仙也顺手嘎了,且战且退,就回来得晚了一点。
风无理坐在她身边,两人坐在山顶上,眺望着远不可及的故乡。
风无理说还是睡不着,王西楼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还是明知故问睡不着那能怎么办,没有手机玩又没有电视看,风无理就问她要不要给自己讲故事,王西楼笑着说你都不像是要听她讲故事。
“绝对有,我这几天看到她好像偷偷看你好几次了。”
弱者还在抱怨,强者总是快速适应环境,王西楼已经盖好小被子里,脚丫子一踢,另一边被子也盖到他身上。
“听清楚没有?”
并不能看到一整个地球,只有上半部分三分二是明亮的,下半部分还阴影里,它真的是一颗水球,蓝色覆盖了大部分面积,剩下的陆地在浓得化都化不开的烟云下若隐若现,巨大的蓝色天体一动不动让人感到恐惧,压抑和无助。
两师徒素质也不怎么高,王西楼拿块石头在山上刻字——‘风x理和王x楼到此一游2018.8.30’
至于说别人看到这样的头像,会怎么想,肯定是特效呗,还能真上月球了不成,任想象力再大也不可能往这方向想吧。
她摇摇头示意不麻烦。
“不常来,上来这里有啥好玩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少来。”他龇着牙,虽然知道是装的,但王西楼一副小丫鬟毕恭毕敬的模样还挺带感的。
王西楼自然是听不懂的,她只觉得漫天星辉很漂亮。
他们还打起了羽毛球,轻轻一拍能打很远,而且羽毛球的运动轨迹也不像抛物线,几乎就是直直射出去,所以不能向上打,要瞄准对方高一点点的地方。
“你是不是忘了你阳神还在我这里。”
“再快也不可能歘地一下成仙吧,你把这东西当什么了。”
第二天,风无理神清气爽。
“没有什么。”
刘笑笑的爸爸在一旁看着两个小孩对话,若有所思。
“你不行我来开。”在月亮上开摩托车,风无理也有些跃跃欲试。
莫名沙雕,但确实很欢乐,反正路上也没人,她开起来横冲直撞。
从此他对天上的月亮就没什么好奇的了。
还有合照,不过月球上没有路人,跑三十八万公里回去拉一个路人过来给他们拍也不现实,就让右皇出来拿着相机给他们拍。
“没有吧,她跟大家不都聊的很好?”
“你事怎么这么多?”她倒是有着强者的气势,明明总是跟不上时代的变化,现在却轻易能适应环境,王西楼鞋子袜子脱了,放在床边,被子一铺,枕头一放,一脸‘床都铺好了,你小子可别给我整那么多要求,再任性师父可要生气了’的表情。
“我是问师父漂不漂亮。”她手又伸了进来。
时隔多年,王西楼再次带他出远门,是三十八万公里外的月球。
风无理想找几个小妖怪晚上拿麻袋搞他一手。
“你表演一个,检讨就不用交了,搞不搞?”
非我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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