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副厂长脸色变了变,只觉得宋知婉是在嘲讽自己,毕竟他要是有办法的话,酒水厂现在也不会还是这样。
徐厂长拧起眉头,“朱副厂长,宋医生是我叫过来的,你要是觉得我没有纪律的话,大可以找上面投诉我。”
他叫朱副厂长过来,是想要让他明白,无论是资本家的成分,还是根正苗红的出生,只要能为酒水厂做事情,那他都会以礼相待。
更何况,光宋知婉租的地,就够惠民了。
最近听说厂办医院,她的想法也许多,从这可以看得出来宋知婉的确是个有能力的人。
现在朱副厂长几个卡着王家屯的事情,而宋知婉却是毫无动静,大家都认为她是放弃了,可徐厂长觉得,她肯定还有后招呢。
对此,徐厂长不介意用这个事情,跟宋知婉做交换。
最重要的目的,便是让酒水厂好起来,这才是徐厂长真正想要的。
如果朱副厂长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徐厂长也不介意对他发脾气。
话说到这个份上,朱副厂长自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脸色不太好看罢了。
他忍着气看向宋知婉,“你说说看,你对酒水厂到底有什么样的看法。”
朱副厂长倒是要看看,宋知婉能说出什么来。
宋知婉却是没有回答,还是一脸为难的样子,“徐厂长你看,如果你问我王家屯的事情,我肯定能同你说一些想法,可问我酒水厂的事情,我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引到正题了。
朱副厂长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徐厂长却是很清楚。
这只小狐狸,是想要让他做交换。
徐厂长道:“宋医生,你最终目的,就是想要让厂里能够多承担工人的医药费,如果酒水厂的效益好了,能批到的款自然更多,到时候医药费的这个问题,不就能解决了么。”
这种惠民的事情,徐厂长是不介意做的,宣传出去,对他的名声还好。
到时候升上去,也不是什么难题。
徐厂长现在迫切的想要做出改变和成绩来,要不然他就没有机会再升了。
见徐厂长打开天窗说亮话,宋知婉心里有了底,跟聪明人交流不需要说的太直白。
她只道:“增加系列,打造独属于我们的品牌,提升名气。”
本以为宋知婉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一听就这么几个字,朱副厂长立马就嗤笑了一声,“说得容易。”
“增加系列,增加什么系列,你以为研发很简单么,打造品牌和提升名气,那得要机遇,我们厂子放南城是大,可在全国品酒会上,那就是不起眼的厉害,主流报社连个小版块都上不了,我们求爹爹告奶奶,都没有记者愿意采访我们,果真是年轻人,一点不懂酒水,上下嘴皮子一动,就高谈阔论了,其实说出来的,全都是纸上谈兵。”
见朱副厂长这么说,宋知婉将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微微一笑显得她的五官更加明艳动人。
“朱副厂长你先别急着否定我,我还没有说完。”
宋知婉这样慢条斯理的说话,就能把朱副厂长气死。
有种自己是小丑的感觉。
他气呼呼的瞪着她。
徐厂长也觉得如果就这几个字的话,那的确是像朱副厂长说的一样,完全是纸上谈兵,他要的是确切的计划,而不是所谓的笼统介绍。
不过徐厂长比朱副厂长沉得住气。
宋知婉继续道:“其实这个事情说起来,还是挺容易的,增加系列产品,是最重要的,我记得接下来就要召开品酒会了吧,如果我们拿得出新产品,就可以先去品酒会上造势。”
“你说得容易!”朱副厂长又忍不住了,“明年就要品酒会了,我们能研发出什么新产品!”
酒的种类很多。
例如白酒、红酒、黄酒、啤酒等等,这些是比较主流的,但基本上都已经被其他厂家给研发了,而且人家的效果
还非常好。
那是人家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结晶,而给他们的时间,却没有几个月,从哪里去研发。
果然理想化。
朱副厂长觉得宋知婉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宋知婉道:“另辟蹊径,咱们就研发品酒会上没有的酒。”
见朱副厂长还要说,一直没吭声的徐厂长开了口,“宋医生,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吧。”
一点一点的跟牙膏似的往外挤,听得人也挺着急的。
徐厂长算是稳得住的了,像朱副厂长这样的,还不得被她急死。
宋知婉笑了笑,“众所周知,酒喝多了,其实是很伤身体的,不过酒的由来已经很久了,我们国家从酿酒到喝酒,再到赏酒和品酒,一步一步的走来,可以说酒早已经已渗透到了咱们的各个方面,在我们这也逐渐的形成了属于我们国家独特的酒文化,我在想,如果现在我们能将中药和酒精这两种结合在一起,做出一款既能够交际喝的酒,又能够滋补身体的酒来呢。”
朱副厂长听进去了,但忍不住道:“你说的是药酒?这种结合,我听说乡下自家这么酿的还真有,可是这个药酒有没有用,却是完全没有根据说明,都是自家一代一代的传下来的,没人知道这种偏方是否真的能有用,万一没用,那就有可能出问题。”
做产品,肯定是安全第一。
朱副厂长是有些心动了,但他还是要说出其中的隐患,等宋知婉解答。
闻言。
宋知婉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如数说出。
“《黄帝内经》里有提到过‘汤液醪醴(lao li)论篇’,里面的汤液就是我们现在运用到的汤煎剂,而醪醴就是我要说的药酒了,酒小喝尚且怡情,可如果过度,对身体损害巨大,甚至可能会死,但正因为酒本身对身体的影响大,在中医里,反而能利用它的特点,再用中草药炮制药酒,将中草药的药性浸入到五脏六腑乃至于全身,所以以前才会有‘酒为百药之长’的说法。”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