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梁春晓正在家里吃饭,听到门口有人敲门。
以为是王青松,赶忙放下碗筷擦擦嘴巴,就快速的跑了出去。
可是打开房门,她就眉头紧皱。
看着门口出现的韩有军夫妇,她疑惑了一下:“你们……怎么来这里了?你的腰是自己摔的,不是我弄的啊!”
随后看着站的笔挺的韩有军,皱着眉头问道:“你腰没坏啊!”
她又不傻!
韩有军看着眼前的人,一脸的激动。
一个下午,他已经把事情调查清楚了。
虽然年龄差了一岁,但是梁春晓确实是梁水根捡回来的孩子。
“苏苏!!”
老头一阵的激动;“你一定是苏苏!”
“苏苏?”
梁春晓疑惑了一下:“你们什么意思啊?”
表面平静,但是她的心里一阵的颤抖。
她不傻!
稍微联想一下前后发生的事情,或许猜测到了什么,而且面前的妇女也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不是非常熟悉。
不过眉宇之间……
和她很像。
“那个……小姑娘,能不能进去说?”
旁边的妇女见状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梁春晓在哪里犹豫着,心里也是纠结着。
最后她还是平静的答应了下来:“进来吧!”
说完,扭头进了屋里。
陈素琴拉了一下自己男人的手,抚平了一下他激动的情绪:“走吧,进去吧。”
韩有军见状深吸了口气,大步向着屋里走了进去。
来到屋里,梁春晓将饭收起来,坐在了炕边,指着边上说道:“坐吧,有什么事情说,说完就走吧。”
听到这话,韩有军两人坐了下来。
气氛有些凝固。
过了好一会,韩有军这才深吸了口气说道;“姑娘,跟你说个故事吧!”
说完不管梁春晓的态度就开始说了起来。
梁春晓也是在那里安静的听着。
韩有军,当年的地下联络员,和沪市的一个大学生执行任务,后来两人有了感情就结婚了。
生了一個儿子。
可惜45年的时候,老婆陈素雅生女儿的时候因为卫生条件,感染以后去世了。
而两个孩子则是被作为卫生员的妹妹,陈素琴抚养着。
48年的时候打仗的时候走散了。
而弄丢了女孩的人不是小姨陈素琴,而是哥哥韩卫国,因为当时两人正在外面玩。
梁春晓安静的听着。
她已经明白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叫苏苏的女孩就是她自己。
陈素琴看着沉默的两人,开口说道:“苏苏,你……屁股后面是不是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红痣。就是这里。”
一边说,一边指着一个位置。
韩有军紧张的看了看她。
梁春晓一脸平静的抬起头来:“你们认错人了。我身上没有红痣。”
随后站了起来:“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先回去吧!我吃了饭还有事情呢!”
“可是!苏苏,……”
韩有军还要说什么。
“我说了,我不是伱说的那个人,我身上也没什么红痣,麻烦你们先出去好吗?你们解放j这么没礼貌吗?这里是我的家!”
声音中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听到她这么说,韩有军还要说话。
旁边的陈素琴拉了一下自己丈夫:“先回去!”
随后对着梁春晓说道:“那个……春晓,我们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
说完,拉着自己的丈夫出去了。
梁春晓将两人送到门口,将院门关上,平静的回到了房间里。
但是此时她再也忍不住了。
一头扎进炕上的被子上,在那里哭了起来。
……
“素琴,她应该就是苏苏,怎么可能那么巧呢!她长的太像了,而且她也是捡来的……”
韩有军感受到梁春晓进了堂屋,这才一脸激动的在那里说着。
陈素琴叹了口气:“你前面还说我呢!现在变成你不理智了。先回去,她不是有养父吗?明天我们去问问情况,他肯定知道。”
听到这话,韩有军深吸了口气。
看了一下不远处停放的嘎斯轿车,说道:“不行,现在就过去,明天部委了还要开会,而且我担心明天去会出状况。”
说完,向着车子那里走去。
此时车上有个人正在那里等候着。
陈素琴见状无奈,只能快步跟了上去。
………
王青松回到家里的时候,大院没人在院子里,小麦也已经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手里还紧紧的攥着一本小人书。
小心的打了点水,洗个脸悄悄回到床边。
等他过来,就看到小麦瞪大眼睛,仰着头,就这么看着他。
只不过眼皮是耷拉着的。
王青松知道这家伙是睡迷糊了,轻轻说道:“是我回来了,睡吧。”
听到这话,小家伙咽了咽吐沫扭过头往床里面赶了赶。
等他上了床的时候,小家伙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是又睡着了。
王青松躺在床上不是特别的困。
不过在那边毕竟也过了大半个白天,最后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翌日清晨,两人正常起床,洗漱完毕以后就跟着大部队去厂里上班去了。
骑着车子就是快了很多。
不过这冷风透过没包紧的缝隙吹进去,冻的人生疼。
这是又降温了。
倒春寒。
好在这几天两人都还是穿着厚棉袄,倒也不用换衣服。
将小麦送到学校,他这才重新赶回单位里。
他来到科室的时候,科室里的人已经到齐了。
刚刚还能听到杨科长咆哮的声音,等他进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大厅里,进了里屋。
进来以后,就听到孙亮在那里,小声的对着张元嘀咕着:“这也不能怪我身上啊!我做好以后,还要核对的。”
听到这话,张元瞪了他一眼:“这事情就是你不细心,就算厂部不处理你,那你也是有责任的。以后注意点。”
这句话,明白上是在说孙亮有责任。
其实就是在给孙亮的事情定个基调,往小范围说的话,孙亮是有错的。
毕竟是他开始做的单子没注意核对。
如果真的放在台面上追责的话,那这事情就不能怪孙亮。
毕竟这个单子后面还没完成,也可以说后续会核对。
但是孙亮没反应过来,还在那里嘀咕着:“元哥,怎么说我有责任啊!”
听到这话,张元已经不想说他了。
不过他的话,科室里也就只有几个人能听的懂。
王青松来到自己的座位边上,看着有些难过的李莹莹,对着他问道:“李姐,我问你个事情,这个丝锥只有这一种吗?没有其他的的吗?就只有德国的吗?其他地方产的没买过吗?”
李莹莹摇了摇头:“丝锥不就一种嘛!不过进出口公司那边不止是从东德买,还在别的地方买过。”
“我说的样式,都是一样的吗?不一样的样式能不能用?”
这才是王青松问的目的。
有不一样的样式,他的东西才能光明正大的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