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连小六武功都比你高了,你高兴个什么劲?”
“自家兄弟厉害,我当然高兴!”
杨蹇的武艺还不如杨三郎,和杨钺过了百招就招架不住了,主动认输。
“不打了不打了,打不过!”杨大郎把兵器丢回架子上,朝杨钺走过去,揽着他的肩膀说:“当初爹就说你是练武奇才,果然不假。”
“大哥承让。”杨钺谦虚地说。
“我可没让,要不是你控制了速
度,我早败了。”
兄弟俩坐到火盆边烤手,旁边几兄弟争相给他们喂食,杨钺想起了上次在铺子里邵芸琅吃烤鹿肉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瞧把小六得意的,春风满面,等哥哥们养好身体,一起教训你!”杨二郎右手拿着铁钳子挥舞道。
“好,我等着。”杨钺回神,从火盆里扒拉出一个烤芋子,扒了皮沾点糖塞进嘴里。
“好吃!”
“小六爱吃甜食,这一点像咱们爹,军营里也没什么甜的东西吃,我在海岛上发现了苹果树,可甜了。”
“三哥,快说说那海岛什么样,上头都有什么?能出海捕鱼吗?”
杨钺盘腿坐着,一边吃东西一边听三哥吹牛皮,许多话还是他当初忽悠三哥时说的,没想到他又来忽悠其他兄弟。
“我突然有些羡慕咱爹了。”
“早知道当初咱们就不回来了,让大哥一个人回来交差,说不定这会儿都在海上钓鱼了。”
杨钺听他们越说越离谱,也不阻止,这样轻松的氛围也是许久没有的。
“可惜我们现在不好出门玩,京城好玩的东西我都没玩过呢。”杨五郎挤到杨钺身边,一定要他说说京城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那得看你喜欢玩什么。”
“你以前玩什么?”
杨钺咳嗽一声,尴尬地回答:“我啊,就……就逛逛青楼赌坊之类的,也没什么好玩的。”
“好小子,除了大哥,我们哥哥几个还都是雏,没想到你竟
然走在我们前面了。”
“没有!不是!”杨钺赶紧反驳,他以前是青楼常客,可也没睡过哪个姑娘,都是喝酒听曲。
“不信。”没人信他的话。
杨钺无奈解释:“是爹说的,我在十六岁前得保持童子身,否则我的童子功就破了!”
兄弟几个哄堂大笑,这种骗小孩的话居然有人信,哪来的童子功?
不过如果杨钺纵欲过度,确实会荒废了武艺,从某种程度上说,这说法也是对的。
杨钺做了两辈子的处男,也是想过成亲生子的,也不知道这辈子会娶个什么样的姑娘,如果是邵芸琅那样的……罢了,这世上怎么可能有第二个邵芸琅。
“这些天上门的媒人不少,我看祖母都心动了,也许会陆续给咱们定下亲事。”杨家几兄弟年纪都不小了,服丧过后都二十好几了,亲事得赶紧定下来才行。
“二哥和江家姑娘有婚约的,如果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今年也会成亲了。”
杨二郎失落地说:“我们只是口头婚约,如今这样,也不好拖累她。”
“二少爷……”杨二郎的贴身小厮站在校场外喊他,激动地说:“二少爷,快出来!江家来人了!”
杨二郎失手掉了一块烤肉,站起来匆匆往外走,其余兄弟们在他身后笑得开怀。
杨钺永远记得,前世他去边关给几位兄长扫墓时,在二哥的墓碑旁看到了二嫂的墓碑,那时候他分明还未成亲。
一番打听后
他才知道,二哥战死后,他的未婚妻从家中逃跑出来,自尽在了二哥的墓碑前,留下遗言说要葬在二哥身边。
江家虽然痛心,却也完成了她的遗愿,以后许多年还有派后人去祭拜,可算仁义之至。
杨钺拍掉手上的灰,起身说:“走,去看看未来二嫂来了没!”
“小六胡闹,她来了你也不能冲撞了人家姑娘,小心你二哥揍你。”
“都要成一家人了,二嫂肯定不会介意的。”杨钺打头阵,其余几个哥哥也心动不已,忙丢下东西追上去。
杨府花厅里,杨老夫人坐在首位,在她下首坐着一对中年夫妻,身后站着一位年轻姑娘。
那姑娘长得不算非常好看,皮肤微黄,五官端正,体型微胖,穿着一身素衣,只算中等姿色,甚至没杨府的丫鬟标致。
那对中年夫妻局促地说:“我们也是听说二郎回京了急忙赶来的,没能赶上杨大将军的葬礼,实在不好意思。”
“江大人客气了,你们千里迢迢赶来,已经是对亡者最大的尊重了,何况两家交情匪浅,不必在乎这些虚礼。”
江家和杨家绝对算不上至交,江父只是边关一名小城守,高攀不上杨家。
要不是女儿和杨二郎看对了眼,杨家不嫌弃他们身份低微,两家也不会往来的。
“这次来,除了祭奠杨大将军,还有就是……小女与杨二公子的亲事,不知还算不算数?”江夫人忐忑地问。
杨二郎正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