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君托人送来了针剂,E区专供。舒书没想到还有这种东西,她猜测这应该也价值不菲,至少对S区的人来说。
就算有了抑制剂,舒书也不敢亲自动手。当然也不用她亲自动手,一切都由杜子君安排的人来完成。如果针剂起不了作用,那么送针剂的人就是PnB。
杜子君想得可真周到。
她把整个房间都让给了曲谊,出门的时候回首看了看那人。曲谊显出少有的几分脆弱,她看着舒书,神情尽是挽留,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闭眼后靠在沙发上。
舒书下楼正好和送针剂的人擦肩而过,对方是个清秀的Omega。她心里一堵,却还是狠下心离开。
也不知道最后是哪个方案起了作用,不过这又关她什么事呢,既然选择了拒绝,那就不要想另一种结果。
司珩没有公开舒书“聂轻”的身份,可能是时机未到,也可能是没想好借口吧。
舒书有幸听过司珩进行的洗脑演讲,但是不得不说,他确有几分实力。他的话语极具煽动X和蛊惑X,他最会以“自由”鞭策人们任他驱使,他强调公平,强调荣耀,他从历史讲到未来,他将血脉传承的反抗JiNg神过渡到下一次的自由之战。
舒书听得热血沸腾,但其实,什么狗P的为了自由革命。
她接触得越深,感受才越深刻。所谓的司珩,也不过是强权的奴隶;所谓E区的真正贵族,司珩的资产阶级拥护者,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解放是个噱头,没有人真正相信,他们只相信既得的利益。
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选择司珩是因为他是个bAlpha更好控制的Omega罢了。
没有人值得怜悯,只有无数的人在无知和痛苦中摇摆。
好在她就只是个过客,她早晚要离开。
当天边染上霞sE,一天的工作又到了尽头。托着疲惫的身躯回家,看到家门口蹲了一个人,像一朵蘑菇。
她走近,那个人闻声而起,顺势倒在了她怀里。舒书接住,掏出钥匙开了门。
“没事吧?”她问道。
“等一等,”司乔抱住她的腰,“腿麻了。”
舒书站着等她的麻劲过去,而后拉开她的手,进了屋。什么也没问,就好似她什么也不知道。
司乔坐在沙发上,小口喝着舒书给她倒的水,也不说话。就像是感觉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将两人隔开,同处一个空间却又感受不到彼此的存在。
舒书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意识开始飘散,最后只剩一片虚无和空荡。
再睁眼,所处的环境与她家已全然不同了。舒适柔软的床上用品,透着一GU冷冽的清香,她转头,看着风吹拂着纱帘,窗外是一片寂静的绿sE。
她翻身下床,走到窗边,将余下半帘厚重的窗帘拉开。窗户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一坪宽阔的草地,草地外就是树木堆叠起来的森林了。
看这松散的建筑布局,她猜测自己现在应该是在E区的某处住宅。
敲门声响起,然后就是一阵静默,门外的人在等待着舒书的指示。等舒书说“请进”,才有人推门而入。这是一位衣着得T的男士,看他的西装样式,燕尾服搭配小领结,舒书猜他或许是这里的管家。
果然,他一开口,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带着标准的服务式询问。
“舒小姐,昨晚睡得怎么样?”
舒书本不想为难他,但是这句客套话确实有些冒犯,毕竟她又不是主动来做客的。
于是她说:“迷药药X太强,什么都不记得了。”
管家的笑容有一刻的凝滞,然而他很快就调整过来,用略带歉意的语气说,“真是抱歉,以这样的方式邀请您过来,希望您忘了这不愉快的开始,享受这里的生活以及我们为您提供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