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到一个极点，他神色冷却至结冰。
他靠得太近，再往前一点，她的脸都能贴到他的胸膛。
她想后退，脚后跟已经贴着门。
青青难受地撇过头，避开他的呼吸。
伏谨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
他垂眸瞧着她，极力控制脸部表情。
他攥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缓缓从门把手上拿开。
“我说过，怀了就让你走。”他盯着她，声音平静，语调不带一丝起伏。
“我不要。”她抬眼扫他一眼，近乎任性地立即拒绝。
“为什么？”他问。
她顿了下，神色不太自然。
“我不喜欢孩子。”她咽了口唾沫，避开他的目光。
她抬高音量，虚张声势，“我不会折损自己的身体给任何人生孩子。”
“真的吗？”他眼睛泛有泪光，他盯着她缓缓摇头。
“你说谎。”他扯唇笑。
青青撇开头，故作逞强地不去看他。
伏谨神色漠然，他垂眸盯着她，手掌已暗自攥成拳，指节都泛白。
之前他去她父母家，找到她一个账本。
她明明喜欢孩子，也心怀无限希望。
只不过，她憧憬的是和别人的未来。
想到这……
想到这……
伏谨脸部肌肉抽搐，呼吸不畅。
那个废物凭什么？
她凭什么？！
青青抬眼。
伏谨眼睛布满红血丝，他高傲地抬着下颔，泪水却如断线珠子从眼眶滚落。
她蓦地心一空。
“你做什么？！”青青无措。
伏谨觑她一眼，挪开视线背过身，他攥紧拳头猛砸向门。
这一下整个屋子都在震。
门从外头打开。
伏谨头也不回抬腿迈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