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服侍穆夫人换了睡裙,然后就离开了。穆夫人靠在床头读书,直到裴远洋推门走进来。
她抬眼望他,一身灰色正装,帅气英挺。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身打扮完美掩盖他卑贱的出身。
“老婆,你忙完了?”裴远洋说着解下领结,走到她身边俯身,想给她个吻。
穆夫人微微侧头,让他亲在了脸上。“辛苦了,去洗澡吧。”
裴远洋去了卫生间,不到十分钟就走了出来。
他穿着浴袍坐在她的脚边,主动伸出手帮她按摩。
穆夫人虽然已经上了40,但脚面光滑柔软,没看出岁月的痕迹。
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哪里看着都精贵。
“今天我和老舅喝酒,他说越南的金矿生意不错,拉我入股。”裴远洋试探地问:“你说我做不做?”
穆夫人把书合住放在一边。“家里钱够花了,你还折腾什么。在穆氏不挺好的?”
裴远洋听出她的想法,她不想让他去掺乎他家穷亲戚的事。
“是挺好,我不是太闲了么,呆在董事会也没什么意思。”
他在董事会就是个摆设,根本没什么实权,想想就憋屈。穆家资产只传男,穆柏丞作为长孙继承了他父辈所有的股份和遗产,富可敌国。其余的亲戚只可以在穆氏基金会定期领取些赏钱。
当初穆柏丞的父亲突然去世,母亲不久也撒手人寰,14岁的穆柏丞脆弱无靠,裴远洋借老婆的势力刚在穆氏有点儿起色,但不到两年,穆柏丞就从国外回来,彻底搅乱了他的争权计划。
他盼望穆柏丞是扶不起的阿斗,但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他天赋异禀,18岁就做了副经理,大学毕业就进了董事会,一路高升。
而他很快被边缘化,众人都在防着他这个异姓者,结婚这么多年股份还是少的可怜。只是挂了总经理的头衔,整日无所事事。
裴远洋担忧有一天婚姻不保,根据婚前协议就得净身出户。于是这些年,一直秘密从穆氏搜刮资产,再偷偷藏到瑞士的私人银行。
穆夫人对他的抱怨不以为意,语气平淡:“当初不是说好了,结婚后你会安心服侍我,一切都要以家为重。”
裴远洋听了低头吻她脚背一下,马上表态:“淑媛说的是,我现在就好好陪你。”
穆夫人被他吻的脚痒,要缩回去,裴远洋握住不放。手里把玩着她的小脚,眼中有了色欲。
他手往上摸,还没摸到她的膝盖,就被穆夫人推开。
穆夫人屈起膝盖脚放在了一旁。
“今天我累了。”她望着他歉然一笑:“还是让佣人们来吧。”
裴远洋有点儿不甘心:“好久没做了,就做一次。”
“下次吧。”穆夫人说着起身:“我帮你换睡衣。”
她去柜子里帮他拿来睡衣,然后解开他的浴袍,像个合格的妻子帮他更衣。
裴远洋望着她清丽的面容,和他认识的时候几乎没变。16年的夫妻,她还是对他相敬如宾。
“淑媛,你是不是后悔跟我结婚了?”他突然问。
穆夫人抬起头,不解地“嗯”了一下。
“我知道你当初同我结婚是因为意外怀孕,但我心里一直很敬爱你。”她长他十岁,他那时不过是个小司机。
“哦,我知道。”穆夫人温温一笑。她手掌摸过他温热的肌肤,不带丝毫情感。
“你别讨厌我。”裴远洋搂住她,语气卑微。
“没有,你挺好。”她挣开他。
她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妻子”的名分。
“我不想同佣人做,跟你比差多了。”裴远洋托起她的下巴再次说:“淑媛,你就陪我一次吧。我不弄疼你。”
穆夫人知道他嫌佣人们不好看。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我都给你准备好了。”穆夫人推开他的手,想了一下又淡声说:“要不然,以后让纱雾来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