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一轮游了。
很快,一天的对局结束,天幕早早变暗。
剩余人数:64→32!
“尼玛!我怎么也一轮游了!”
赛后的饭桌上,轲决也沉痛抱头,两条腿在空中蹬来蹬去。
对于他的出局,时煜只能表示喜闻乐见。
本来,这小子还挺优势,时煜巡场时,他还有空和时煜相视一笑,十分从容自信。
这一笑,笑到了下一届贺岁杯。
明显优势的局,浪着浪着就翻了。
翻着翻着,他的人也翻过来了,四脚朝天躺在沙发上,对着空气疯狂输出。
“唉,都是年轻时犯下的错呀,下次注意一下就行。”时煜吹着一盏热茶,细嚼慢品。
今天的比赛,中途大优被翻的可不止轲决这一局,一大堆高手都中道崩殂,棋局暴毙了。
这就是快棋赛的魅力,某种程度上,和女子围甲有的一拼,属于在脸上打吃的棋都能看不见,把教练活活看出心脏病的水平。
这也是大家不愿意承认快棋赛有世冠含金量的原因。
动不动爆出冷门,高手一天到晚以莫名其妙的方式翻车,这谁受得了?
但本次快棋赛,大家都有所改观。
敝人在此郑重宣布,凡因时间不够而发生的一系列打勺、误算行为,那肯定是我算力不佳,心态不行,运气不好,实力不济的错。
绝不是赛制本身的问题,更不会影响这座奖杯的含金量。
没什么,主要是被比赛现场的庄严与肃穆打动了,绝不是因为它的物理含金量。
“你今天也赢了?”时煜问向鹿思竹。
“嗯,赢了。”鹿思竹认真点头。
“有难度吗?”时煜问道。
她摇摇头:“跟打崽似的。”
“这”
也不知道是有暗箱操作还是咋地,她果然就在第一轮对上了崔侑珍。
结局也如出一辙,崔侑珍迎来了第不知道多少次脆败。
每次赢她时,鹿思竹都很担心,对方会不会从此一蹶不振,也学詹师姐那样转进主播领域了。
好在,对方十分顽强,这次也和往常一样,不服输地表示下次还来。
见崔侑珍如此百折不挠,鹿思竹也在心中暗暗点头。
这孩子,玩不坏。
“先休息吧,今天没什么好讨论的,明天继续就是了。”时煜淡淡地为今天画下句号。
第三个buff,依旧没有动静。
央视附近的指定酒店里,棋手们正在研究这一整天的棋谱。
半天比赛下来,人数已经少了一半,从64人变成32人,刷人效率相当迅速。
好在,这并不代表酒店住不了,哪怕被淘汰,依旧有几天的酒店居住权,还能顺便领略一下本地风光。
没啥,就是感叹一下,这老板人真好,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幸运家伙,会当这人的女婿。
“行了,小由,别沮丧,作为第一次参加正式大赛的新人棋手,我觉得吃点亏不算坏事,我当时也是这么过来的。”
姜昌浩耐心安慰道。
“不不不,我这不是怕吃亏,是怕吃屎啊!而且这玩意我的的确确已经吃到了嘴里啊!它真就屎味的!”
由真绪精神混乱道。
姜昌浩一时词穷,并无太多安慰后辈的经验。
“没事,你能把时煜的飞刀打出来,已经居功至伟了,接下来交给我们就行了。”
崔独拍拍对方的肩膀,表情相当自信。
他的自信是有道理的。
今天这轮比赛下来,韩国的形势可谓一片大好,顶尖战力悉数留存,无一翻车。
反观中国那边,常韧以及孔赫,就爆冷出局了。
也不是不能理解。
快过年了嘛。
根据诸多竞技领域的反馈,每逢春节,中国选手的实力基本都会下滑。
“如果不意外,这次比赛将会形成我们围剿时煜的态势看看他的锐度,能不能刺穿我们的厚度!”
众人如是笃定道。
如果是以往,面对时煜的穿刺之矛,大家未必敢拿人数优势硬接。
但这次不同。
除了姜昌浩归队之外,主要是时煜自己产生了裂缝。
他明明有着碾压由真绪的实力,可他还是选择了飞刀战术,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对自己最近的状态有自知之明!不得不将压箱底的东西祭出来!
“而且,我听人说,这次比赛是专门为他准备的,这不正巧了吗?第一届应氏杯也是为聂岚准备的,最后还不是被我们拿了?”
柳永桓也振奋起来:“看我说什么来着?对付时煜,就得使用玄学!”
“没错,这次天时地利人和,全都站在我们这边!”崔独表示赞同!
“你们.会不会有些高兴得太早了?”姜昌浩有些无奈。
是我的错觉吗?
怎么感觉休息一段时间回来之后,大家都变了好多?
大家以前有这么情绪不稳定吗?
之前在韩国棋院开会时,还以为只是个别人精神出问题。
看来,果真如曹燕薰说的那样.再不给予时煜迎头痛击,遏制住这股歪风邪气,这破韩国围棋吃枣药丸。
忽然,休息室的门敲响了。
“谁、谁呀?”崔独莫名有种做贼的紧张。
“我,井山耀。”
“你来我们这干什么?”
“把门打开,你就知道了。”井山平静地说。
门被打开,出现在外面的不止井山一人,而是几乎整个曰本团队。
跟热血高校似的。
考虑到大家都是文明人,不太可能动手,那他们来到此地,目的大概率也只有一个了。
“我们,一起来打倒时煜吧!”井山热血地表示。
第三次倒时同盟,正式成立!
比赛第二天,时煜再度进场。
如今他多少也算个首都土著了,别人睡酒店,他睡大豪斯,往返于家里和赛场。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一走进赛场,就感受到了狼虎环视之意。
作为目前首屈一指的强者,他多少已经习惯了类似的视线,但总感觉今天的视线格外强烈。
你们不会趁我没在赛场酒店里住,又偷偷干起了十常侍一类的勾当吧?
不是吧,一天到晚都有小人想害朕?
怀着不安的心,时煜蹑手蹑脚坐到位置上,很快便等来了今天的对手。
“哟,时煜,我们又见面了,最近还过得好吗?”
柳永桓,第六次在正式赛场上坐在了时煜面前。
这一次,他一扫亚运上的颓势,空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