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乐b迫自己露出淡淡的微笑,抬头直视李申之。
“许久不骑马,有些手生罢了。”
李申之颔首,并没有追究,转而问道,“你怎得没换上袄子?”
康乐暗松口气,cH0U回了手,“方才没来得及,这便回去。”
李申之目送乖顺的康乐离去,唇畔的笑容骤然消失,目光沉沉。
她看起来的确十分镇定,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她不懂,她在面对他时永远不是真的镇定。
晚间,李申之叫来了银线问话。
“公主今日先是与司徒小姐在营帐内选弓,三皇子来后去了马场,而后便一直在帐内了。”
李申之看着司徒信已达纪国边境的传信,抿唇发问,“你去寻袄子期间公主在作甚么?”
银线迟疑道,“奴婢走时公主在小憩,回来后司徒小姐就来了。”
疑点并不出在司徒,他们家没有胆量背叛他。
李申之有几分嘲讽地想,武官们也格外惜命呢。
“公主今日都见了何人?”
银线不敢糊弄,尽力回忆起每个曾与公主打过照面的。
倏地,她声音止住。
李申之看出她的异样,问道,“三皇子那侍卫,身量似乎与独孤鲜极为相似?”
银线本在犹豫是否要告知驸马——毕竟独孤鲜此时回纪国,驸马定不会令他活着离开。
她还想去问问公主意思的……
可驸马既已猜出,银线便不敢再隐瞒,垂首应是,不敢多言。
李申之只是猜测罢了,他对独孤鲜并不十分熟悉,今日前对三皇子侍卫这个身份也未多留意。
还是康乐下马时那短短的一瞥,才让他注意到了那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