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澈如同琉璃的蓝sEYeT在玻璃试管内绽放出荧荧光泽,你面无表情地拿着它,思索着该怎么使用才能让它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深夜的实验室内漆黑一片,只有你一个人还留在这。
别误会,你大晚上的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因为你热Ai科学,实际上你恨透了这些所谓的科学研究,就像你对格雷克家族的恨意一样,如同附骨之蛆,日日夜夜缠绕着你。
格雷克家族,听名字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家族——它本就是黑//手//党,也是你母亲生前效忠的家族。你的母亲是黑//手//党,而父亲则是科研人员,自从五年前两人Si于家族内斗后,你就被监视起来,他们意图让你继承你父亲的衣钵,破译他用密文留下的科研成果,继续他没有完成的研究——
关于Si气之火和违禁药物什么的。
说实话你对父母没有多深厚的感情,你只是极度厌恶这种被限制自由的感觉,尤其是日复一日地被要求研究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
你觉得自己已经在爆发边缘了,再这样下去不是你Si就是他们Si——当然,也有可能是一起Si,反正在你Si之前,一定会拉几个垫背的。
b如你现在的顶头上司,戈林博士。
一想到这个人,你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杀人的心思。
明明各方面都不如你的父亲,却在你父亲Si后成为科研部一手遮天的人物,无时无刻都想着从你嘴中问出你父亲最后科研成果的密文,还总是用让人难以忍受的目光看着你,要知道你才十七岁,而他已经四十多岁了。
而你现在正在做的事……
你眨眨眼,因为带了夜视镜,眼睛更加生涩,但你的手却很稳。
明天,当戈林在其他所谓的科研人员面前展示自己的实验成果时,只需要一滴混合进来,便能炸毁整个实验室。
一想到这,你的脸上难以抑制地发出畅快的笑意。
爆炸!爆炸就是艺术!
用家族b迫你学习的知识给予其沉重的打击,还有b这更美妙的报复吗?
你小心翼翼地将试管和器具都恢复原样,打算溜回自己的房间,却听见外面传来一些异样的声音——
一声惊叫,随即是玻璃打碎的声音,几人步履匆匆,似在上演什么追逐战,而且离实验室越来越近。
你默默收回了刚准备踏出实验室的脚。
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
你们当前的位置在大洋彼侧阿美利加的伊利诺伊州的最大城市,芝加哥——名义上是来参加一起学术研讨会。实际上赞助举办这个研讨会的制药公司正是格雷克家族白道上的明面产业。
无聊透顶的你天天都在想着能有谁入侵一下这里,好让你找到机会跑路。无奈安保系统实在是太好,而且格雷克家族和当地警//方也关系匪浅,凭你个人的实力,想从这里跑出去简直是异想天开。
而此刻你听着外面的SaO乱,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这叫什么,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
那这个枕头你就笑纳了……诶等等,怎么感觉有些不对。
追逐的步伐逐渐远去,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却没有停下,虽然轻微,但耳朵向来灵光的你还是觉察到了——那人正在实验室的外面。
……你觉得Ga0不好你要先于你的计划一步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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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门被打开又被轻轻合上,有人进来了。
你蜷缩着身T躲在最里面的桌子底下,紧紧贴着桌板,不敢喘气,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到底是谁?进入实验室需要门禁卡,你记得你进来时明明锁了门,难道是内部人员?也不一定。对方虽然尽可能的保持安静,但微微颤抖的呼x1声还是出卖了他,他应该是受伤了。
受伤了还不赶紧逃,来实验室g嘛?
要不你……
你衡量了一下自己的T术,和这位的未知战力,还是默默收回了心思。都怪格雷克家族,为了更好的C控你,从不让你过多的学习T术和枪//械——即使你在这方面非常有天赋。而以你现在的身手,赤手空拳时最多只能揍过一两个普通人。
对方翻找什么东西的声音传入你的耳朵里,脚步声也离你的藏身处越来越近。你无声地咽下口水,还有心思分神想到:该不会是敌对家族派来的小偷吧?还是说是杀手?要是能把戈林那个混蛋g掉就好了。
终于,对方走到了最后的实验桌前。
步履沉稳又轻缓。入目的是一双黑sE的皮鞋,和工整的西装K,以及长而亮的刀刃——上面还沾染了已经g涸的血迹。
“噗通——噗通——”
果然是杀手啊。
你的心跳却不可思议地平稳下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动也不敢动。
看起来对方只是要找什么东西,他也不知道实验室里有人,应该马上就会离开吧……
刺骨的寒意和杀气顺着你的背脊爬向大脑,那一瞬间你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实验桌的另一半已经被劈开,瓶瓶罐罐和滴管碎了一地,只剩下一半桌子,和蜷缩在桌子底下呆若木J的你。
玻璃碎片在地板上晃荡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实验室,在隔音效果很好的内部墙壁上反弹回旋着。
“出来吧。”
对方刻意压低的嗓音响起,闪着冷光的刀尖直指你的额头。
你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按理说实验室发生了这么大动静,马上就会有人过来,你根本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你现在出去,在这位疑似杀手的先生手上似乎也占不到什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