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没有纹过身,更别提帮别人纹身。
她和邵应廷坦白:“虹中没美术课,所以可能你不知道,我画画水平挺次的。”
原本想用“很”,不过薛灵还是给自己留了点面子。
邵应廷不管:“是你画的,就算是四不像猪头我也甘之若饴。”
说完,耍赖抱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
“只要是你的,都是最重要的纪念。”
薛灵正抚平洁净无暇的转印纸,微微一愣,心中有了答案。
“纹可以,但你不能问其中的意义。”
*
薛灵趴在铺满桌的草稿纸上,笔下的墨迹未干,图案和单词林林总总,或深或浅地呈现印在她脸上手上。
终稿迟迟定不下来,她刚把最新一张草稿纸画满扔进半空的字纸篓里,大门开关声音分隔了好几秒分别响起。
邵应廷买宵夜回来了。
色彩斑斓的满洲窗和黄色木门依旧阻隔在前厅正厅之间,薛灵没有闻到宵夜是什么,只听到隐约的窸窣声响了很久,邵应廷一直没进来。
不确定来者何人,薛灵试探着问:“邵应廷?”
外头有什么东西在轰然倒塌之际被慌忙扶住,邵应廷尴尬的清嗓子声响起。
“是我,怎么了?”
窸窣声更急,几秒后霎时收歇,邵应廷开门进来,两只手都拎着东西,大地鱼高汤和韭黄的独特气味这才显现。
“你买了云吞面?”
邵应廷把所有东西都放上桌,看了一眼她还在写写画画的手。
“在画烟花?”
薛灵立刻警觉趴下遮住:“说好不准问的。”
正在拆塑料袋包装盒的邵应廷笑:“你也没说不准问这个。”
说完,他刚好扎起一颗波波肠,喂到薛灵嘴边。
“学校卖杂扒饭那家小吃店买的,厚着脸皮跟一群刚放晚修的师弟师妹抢。”
薛灵吃得心安理得,吃完一颗又张嘴吃牛肉丸,连连竖拇指称赞:“比刚才那堆七拼八凑的晚饭好吃多了。”
时间有限,薛灵没来得及吃完自己份的云吞面,想好配色便迫不及待将邵应廷推到柯布西耶躺椅上,着手清洁消毒。
他二话不说要脱掉T恤:“要纹哪里?”
薛灵按住他抓住衣摆的手:“脱裤子,纹大腿内侧。”
见他挑眉,她极力忍笑,一本正经解释:“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以防你出轨,当然要在这种地方打个标记,不然这哪叫污点?”
邵应廷二指轻轻捏她鼻尖:“没有信任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
薛灵嗡嗡回答:“严格意义来嗦,是奸情。”
她晃了晃脑袋甩开:“而且你不做到最后一步,别人不会发现的。”
叽里呱啦说一堆不搭边的,邵应廷也没有打断,只是眼神幽幽地盯着她看,看得她心里直发虚,自觉松手投降。
“好吧,其实我想纹你的左胸口。”
刚吃过东西,邵应廷的体温比一开始略高,薛灵戴上手套还能感受到温热。
放松状态下的肌肉柔软饱满,她借着涂转印膏的机会挑逗似的摸了摸邵应廷的胸肌,看他耳廓在眨眼间泛红。
原本在看转印纸的邵应廷抬眸看她,手贴上她的腰侧:“平时怎么不摸?”
薛灵怕痒躲开,将转印纸上的图案狠狠按在他胸口:“注意影响,现在是老板和顾客的关系,再动手动脚我就报警了。”
转印纸很小一块,跟指节同长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