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号之洪亮,连挂在天花板上的白炽灯也晃了几下以示尊敬。
为首的大正笑得最灿烂:“怎样,这个欢迎仪式够不够气势!”
邵应廷对着大正的后脑勺用力一按:“你不懂低调是什么意思吗?”然后冷眼扫过一群从犯,“再看我就查今天的打卡。”
原本嬉皮笑脸的从犯立刻抛弃主谋逃窜。
“我弄了一个小时的发型!”大正慌忙护住自己的脑袋,确认一根头发丝都没有乱后才愤慨指控,“兄弟们不寻思你寡了二十六年终于找到一生中最爱,给你排场嘛。”
邵应廷再次抬手,大正连忙怪叫后退:“况且你大清早六点发短信跟我说要带女朋友过来,我特么不得整蛊,不是,整点干货给嫂子开开眼界啊。”
见“魔爪”又要伸过来,大正反应极快跳开,还作妖大喊:“嫂子救命啊!”
薛灵邵应廷,他耳廓果不其然红了一大片,果断拉住还要追的他。
“别闹了,手被眼睁睁枕了四个小时不酸吗?”
这下耳廓的红迅速扩张到脸颊,邵应廷脸上的严肃冷厉顷刻消散殆尽,蹩脚解释:“没有四个小时,后面我又睡过去了。”看到薛灵唇边张扬的笑意,理由愈发无力,干脆生硬转移话题,“机油味对肺不好,我们上办公室聊聊改装的事。”
他反手与薛灵十指紧扣,走向楼梯,把耳朵竖起高高的观众异口同声嘘他。
薛灵很给面子地没有拆台,与他十指紧扣走上二层办公室。
一进门,邵应廷就迫不及待关门上锁拉窗帘,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薛灵没有立刻拆穿他,等他拉好窗帘最后一道缝隙,才拉起他的手轻轻揉捏。
“真的不酸?”
“手不酸。”邵应廷搬来两张凳子放在办公桌前,拉薛灵坐下,“不过心挺酸的,女朋友联合外人打击我。”
薛灵使坏拉开他的连体工装,微凉的掌心贴在他鼓动的心跳上,掌下的肌肉立刻显摆地紧绷。
“确实,这个女朋友当得不地道。”
她手腕卡在拉链处,缓缓往下压,连体工装里的工字背心勾勒出的荷尔蒙线条逐渐显露。
已是十二月中旬,初冬冷锋过境,他的身体始终是滚烫的,正好当作暖炉,暖她常年冰冷的手。
拉链很是顺滑,尽头在裆部,因为折迭而微微隆起。
薛灵的手腕卡在蜿蜒曲折处,没能抵达山巅,手掌只能顺着轮廓探索。
“又想干什么坏事?”
邵应廷没有阻止,托腮眼定定地看着薛灵狡黠的笑容,大腿甚至向外张开了些。
薛灵故意在即将摸上前偏移向外,手指一寸寸游走在他的大腿根,就是不靠近蠢蠢欲动的盘蛇。
“知道我想干坏事还不阻止?”
邵应廷仍旧笑而不语,淡定随她任意妄为。
全景玻璃就在身侧,窗帘无法完全遮挡视野,楼下想看热闹的观众,也不知道能不能从间隙中窥探到其中旖旎风光。
他的默许就像激将法,像在赌她不敢上手——可他分明知道,她勇气爆棚,天不怕地不怕,遑论只是情人间的调情。
他这位猎手在冒充一只任人鱼肉的猎物。
只是还没练到炉火纯青的程度,略带急促的一呼一吸和时不时上下滑动的喉结都在跃跃期待。
薛灵起身凑到他跟前平视他涟漪一点点泛滥的眼底,停驻在大腿根的手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游向危险中心。
“有观众也不介意?”
薛灵只用按住他的那只手用力,她每一寸游走邵应廷都能清晰感应,犹如火山爆发后的熔岩,所到之处都留下滚烫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