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确定小宋总没有跟我鬼扯后,我连班都没心思上了,抓起外套跟同事们打了声招呼,就雷厉风行地驱车赶往了小宋总给的地址。
他目前所在的地方,是宋氏控GU投资设立的一家私人疗养院,位于郊区,环境幽静。为全方位满足顾客的各种需求,养疗养院内建有休闲、娱乐、医疗、住宿等各种设施,小宋总就住在疗养院内自设的病房里。
因为是自家投钱建的病院,病房的保密措施做得很好。我到的时候,小宋总正坐在yAn台上的躺椅里,在鸟语花香中惬意地晒着太yAn。我注意到他身上穿了身纯白sE质地绵柔的宽松长袍,腰部以下还非常养生地盖着薄毯,看起来相当居家……也非常有孕妇的感觉。
“宋歧,你……”
我不自觉在门口站定。大概是近乡情怯,来的路上本来存了满肚子的话想说,可一看到小宋总,我又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露露!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躺椅上的小宋总闻声转过头,满脸惊喜地看向我。确定是本人不是幻觉,他眼睛一亮,撑着扶手侧身从躺椅上一下子坐起。
我注意到他起身的时候,一只手习惯X地护在了肚子前面,这个动作让我初为人母父?的自觉被唤醒,担心小宋总会磕碰到哪,我忙快跑几步迎了上去,把他扶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自己顺势坐到了他的旁边。
“都这时候了还上什么班!怀、怀孕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既然我也是当事人的话,当然也有义务在你怀孕初期好好看护啊……”我用埋怨的口吻斥责他——考虑到他现在肚里还揣着一个,也没敢说太狠,说到“怀孕”这个词的时候还不小心卡壳了。
也不怪我,因为男人怀孕什么的,就算这是个综r0U文的奇葩世界,也实在是有些超前,尤其这位男人他还是被我一个nV配给Ga0大的肚子……擦,怎么感觉有些带感?
被我训斥了一通,小宋总也不生气,反而露出一种有些傻乎乎甜蜜蜜的笑,身T一歪,把沉甸甸的脑袋搁在了我的肩头:“一开始是胚胎太小了,没办法确定,也不想让露露你担心,所以瞒着的。后来嘛……”说到这,他的目光可疑地飘忽了一下。
没有错过他的yu言又止,我追问:“后来是怎样?”
小宋总的脸倏地变红了。他横过水sE潋滟的眸子,含羞带恼瞟我一眼:“后来……确定怀上后,就有些担心,因为陆医生告诉我,你好像很担心我变成双X人……呐,露露,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会讨厌吗?”
“淦!这家伙怎么这么八唔唔……”抱怨的话说到一半,小宋总忽然抬手捂住我的嘴:“嘘,不可以说脏话,宝宝在肚子里听着呢!”
听到他这么说,我又一次想起自己已经是个“妈妈”,双眼不由得被引向他藏在长袍下的腹部。伸手摘掉小宋总挡在眼前的手,我盯着他的肚子,红着脸不太好意思地问:“好,不说了,脏话全部呸呸掉……那我可以看看你的肚子吗?”
“可以。”小宋总时刻关注着我的表情,看到我脸上的忐忑与好奇,他满意地低下头,有些骄傲地撩开长袍袍摆,露出下面平坦的腹部:“现在月份还小,看不太出来呢,医生说四五个月的时候才会明显大起来……”
男人一边说,一边拿手在腹部结实紧密的肌r0U上来回摩挲,明明是有些涩气的动作,看起来却偏偏一丝yUwaNgsE彩也无,反而充满了浓浓的母父?X光辉。
我好奇地看着那片平坦的腹地,想象在密实的肌r0U与血管下方,某个温暖的器官里,正有一个小小的生命茁壮发育着,它结合了我和小宋总各自的一部分,从受JiNg卵到胚胎,再从胚胎到胎儿,越长越大,发育成熟……
越想越是心旌动摇,我没忍住伸出手,朝宋歧的肚子探了过去。结果,还没等m0到,就被小宋总半途拍掉了手。
“不可以。”
“哎,不能m0吗,我看你自己都能m0的。”我讪讪缩回手,本以为是有什么孕初期不能m0肚子的讲究,谁知道小宋总的解释根本不是这样。
“我自己m0的话无所谓,但是露露你不可以m0,不然我会起反应的……医生说怀孕前三个月不能za,为了孩子,露露你要忍住。”他站在道德高地,居高临下,振振有词。
“……”淦,为什么突然拳头很痒!
因为小宋总坚决不让我m0他肚子,所以看了会儿新鲜后,我就赶紧让他放下袍子,以免着凉,然后在小宋总的要求下,陪他去外面花园里走了走。
散完步回到病房,已经接近饭点了。
不知道为什么,小宋总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他几次偷偷看墙上时钟,看完又问我工作忙不忙,是不是该回去了。
“不忙啊,办公室的人恨不得把活都抢着g完了,什么也不让我做呢。”我没听懂他的暗示,刚好这时,有看护人员来统计午餐,我就顺便让看护再多上一份我的,摆出了要在这陪小宋总吃饭的架势。
看护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推着餐车过来了。不愧是宋氏自家经营的设施,午餐菜品十分丰富,七八个菜在桌上一字排开,从r0U蛋N到各sE果蔬与粗粮杂粮,看起来营养又美味。我记得小宋总喜欢吃鱼,特意拣了一叠鱼r0U放他眼前,谁知小宋总上一秒还神sE如常,一闻到盘中的鱼r0U味,竟瞬间惨白了脸。
他猛地撑着桌面站起,急急走向盥洗室的方向。
“你怎么了?”我担心他摔着,追上去搀扶,小宋总却情绪激动地挣开我的手,一把将我推开:“我没事,你别……呕……”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终止于一阵急过一阵的呕吐声。小宋总扶着墙壁,弯腰站在盥洗室入口的地方,像是要把苦胆都给吐出来一样,剧烈地呕吐着。因为反胃,他的眼中满是生理X泪水,伴随着粗重的喘息,淡淡的酸臭味逐渐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你还好吗,要叫医生吗?”我在旁扶着宋歧半边身T,抬起一只手在他背上轻拍。抚过脊背的时候,能感觉到男人的整个身T都在因呕吐而颤抖。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虚弱狼狈的小宋总,看到他即使吐得昏天黑地,仍不忘要推我远离的动作,我的心头猛地一酸,突然明白了宋歧为什么会在怀孕的重要关头撒谎远离。
担心我因为他怀孕而讨厌他还是其次,更多的,是不希望我看到他孕吐时狼狈的模样吧……
真是个傻男人,就不能对我有些信心吗?!
无论小宋总怎么驱赶,我还是铁了心陪伴着他,直到那阵反胃终于过去。小宋总此时已经有些身T虚软,我陪着他进了盥洗室漱口,然后又扶他来到yAn台的小桌边坐下,转身从桌上选了几道气味清淡的菜肴端过去。
“你先吃,我找人来收拾。”
“露露。”在我转过身的时候,男人突然叫住了我。
“什么事?”
“你还是回去吧。”小宋总坐在那里,用手遮着大半张脸,声音闷闷的,因为刚吐过,还有些粗哑,“医生说怀孕前三个月就是这样,经常会孕吐,我自己都没办法控制。这样倒胃口的样子,你看到了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反正你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先回去工作吧……”
“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