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笤帚都是去掉糜子的高粱做的,笤帚把做的更是粗糙。高粱杆简单地用尼龙绳绕着绑起来,用的久了,尼龙绳脱了扣,人们便直接用塑料绳凑乎捆捆继续用,一些不服管教的高粱杆会挺着腰板直挺挺地杵在笤帚外边。
季淩寒拿着的这把笤帚本就是福利院用来清扫院子的,用的时间久了,放在大门口也没人想着去换,笤帚把上高粱杆刺儿很多。更何况福利院本就拮据,更是没谁会浪费在这扫院子的笤帚上。
小安看到季淩寒的手,眼泪瞬间掉下来,cH0U泣着说:「淩寒姐姐,对...对不起,都怪...都怪我,是我的错...」小手也不敢去碰那看起来血呼呼的手。
季淩寒看到小安哭,瞬间卸了之前的防御,用手背擦去小安的眼泪,柔柔地安抚着:「小安,不哭,姐姐没事的,不疼的,真的不疼。」
为了让小安安心,季淩寒快步抱起瘦小的小安进了院子,直奔洗漱间将自己的手在冷水下面冲了又冲,直到好像血Ye都已经凝固了,不再渗出来,才用毛巾擦g了手,冲着小安手心手背翻了翻,开口:「你看,姐姐已经好了,没事了呢。」
小安似信非信地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开合着,像是在质疑,却对季淩寒无条件的信任着。
小孩子的世界多简单,眼见为实。
安静了几秒,小安看了看季淩寒的手,确实不再是吓人的一片猩红,却隐约可见被划起的皮肤翘起,并不妥帖地叠着。小安总算是拉起刚刚那不敢触碰的手,将右手里藏着的东西放在了季淩寒手上,小手却是不肯拿开。
季淩寒挑了挑眉,不解地看着小安。
小安摇摇头,和季淩寒说:「淩寒姐姐,别被其他人看到了。」
季淩寒没办法只能用自己的手拿起小安的手,又用手遮着看了一眼,一颗「喜之郎」果冻,晶莹剔透的躺在手上。
那个年代的零食很少,喜之郎果冻,金丝猴巧克力,麦丽素和大白兔N糖都是小卖店的紧俏品,更别说他们这些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她们啊,只有在过年的时候也许会尝些新鲜,还是许多人分着。
看着手上的东西,季淩寒瞬间就明白为什麽那几个男孩子要追着小安,抢她手里的东西。
季淩寒把手里的「喜之郎」收起来,另一只手把小安的小手锁在自己的手里,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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