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好奇,你给我们做手术的时候,有没有试想过要人为制造些‘医疗事故’?”
邵震摇头:“医者仁心,站在手术台时的邵震,只是邵医生。”
进来之前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暴露。
前一刻他的同事全副武装在别墅外警备,下一刻就有人来叫他去周辞清房里,他不信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
“可以告诉我,我哪里出了差错吗?”
“我和阮语闹翻的那晚。”周辞清不想提起,又不得不仔细回想当天发生的事,“你看她的眼神很怪异。”
恻隐,愧疚,像看一只无辜受牵连的小动物。
那时候邵震早就知道他和阮语是因什么要分道扬镳。
“你看人从来都是不带情绪的,你会这样看她,说明你在心虚。”
邵震笑了:“周少对阮语的一切果然都很上心。”
分辨不出这事嘲讽还是真心话,周辞清只当没听见,继续说:“但单凭这点肯定不足够定罪。直到我前几天去追二叔和林家的人,他们告诉我,在下邮轮不久,林家走私的一批货物被拦截没收了。这件事他们只在邮轮上提及过,所以认定是我陷害他们。”
周辞清眯起双眼看向旁边的章正辰:“这让我想起在公司地下室的事。你原本可以更早出手救下阿辰,但就是故意要等他受伤才上来阻拦,为的就是得到和我一起上邮轮打探消息的机会吧。”
周辞清只信任章正辰一个,所有能接触到其他家族高层的交际都只会带他出席,而今年一换成邵震就出事,这一点也不像是巧合。
“还有今晚。”周辞清拿出一张写着地址的字条,“其实我心里不止你一个怀疑对象,所以我写了几个假地址给你们这些人。而警方今天除了到这里找我,还去了你纸片上的那个地址。”
邵震和几个高层是后来才到的,坐的都是不同的航班,根本没有机会面对面交流,通风报信。
而周辞清虽然提供了地址,但是并没有要他们自己摸过去。
这些被怀疑者一出机场,立刻就被周辞清派去的人接上车,带到这个人烟罕至的地方软禁。
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谁又清楚目的地的地址与纸片上写的是否一致。
现在轮到周辞清好奇了:“你下飞机之后,我们的人已经搜过你的身没发现有追踪器,你到底把它藏到哪里去了?”
“眼镜。”没有被完全看穿,邵震笑容放大,“这么多年你似乎都没有发现,其实我没有近视。”
周辞清恍然大悟:“是我疏忽了。”
他取过舒蕊放在树上的热红酒:“所以你们是怎么劝服阮语加入你们的。”
结局再失望也好,他也想知道自己输在哪里。
难道他对她的千般万般好都不及一句正义万岁?
他不愿甘心。
邵震摇头:“阮语从来都没有加入我们。”
——
猜猜下一个遭虐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