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允许这两个人出现在阮语面前!
许靖雅对这位侄子了如指掌,一看就知道许时风有不少内情,立刻以长辈之姿制止:“时风,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早知道吴意侬在哪?”
“我没有什么意思。”许时风完全豁出去,将家丑外扬,“我当然心疼若若的病情,但用吴观山前妻女儿的肾去救若若,你们还能不能再恶毒点!”
被小辈这样呵斥,许靖雅气得说话都磕绊起来,拍案而起:“我就知道你故意隐瞒消息!我要找吴意侬怎么了?我现在没钱补偿她吗!她要是不愿意,我们还能绑她上手术台不成?”
吼到最后,许靖雅又跌回沙发上捂脸大哭,愤怒又悲哀地控诉许时风:“我们也只是想多找条路救若若,你做表哥的就真的想看到她死在你面前吗!”
吴观山只不过是许家的赘婿,一直没什么话语权,哪怕被许时风这样当面咒骂,也只能低声下气地劝:“时风,我们真没有要逼小意捐肾的意思。她和若若血缘关系不深,不一定能成功配型的,我们只是想多找些寄托,不至于在看到若若受苦时什么都帮不了。”
许时风从来不擅长吵架,吴观山的手抓过来的时候,他立刻抽走,后退一步厌恶地看着他。
“你也知道血缘不深,为什么还要去打扰她?还是你觉得她看到背叛家庭的父亲又来索取会很开心?”
吴观山顿时失言,急遽地回头寻找强势的妻子出头。
可到底是自己理亏一方,也不想再在外人面前被讨论隐私,许靖雅只能小声嗫嚅,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我也只不过为了若若……”
敌对愤恨的气氛能把流动的空气凝固,刘工看着对峙的叁人,似乎帮谁都有道理。
清官尚难断家务事,他一个小小的队长,又能说上什么话。
“时风。”他打破僵局,到底还是被许靖雅的视频动摇到心中那把秤,“就算不是找那位姑娘,我们也可以去找周少。他人脉那么广,肯定能知道很多黑市医生,说不定就找到匹配的肾源了呢?”
“刘队,你怎么也这样草菅人命?”许时风震惊于他的说话,“难道黑市里的肾就不是人的肾吗?”
这许靖雅可就不服了,推开抱住自己的吴观山大骂:“什么叫草菅人命!你许时风就在草菅自己表妹的人命!黑市里全是等钱救命的死穷鬼,少一个肾怎么了!我花大价钱买他们的肾是在做慈善知道吗!”
说罢,她立刻起身去抓刘工的手,仿佛抓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刘队长,我求你,带我去见见那位周少了,求求你了!”
“别别别。”刘工连忙扶起要下跪的许靖雅,悲叹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我现在就去联系他,你先坐下喝……”
“不用打了。”许时风无视许靖雅横过来的怒目,极力维持着面具般淡然自若,半阖充满失望的眼睛,“我刚从西苑回来,他不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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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时风:我也是能硬起来的!
我之前住院的时候,旁边就是一个尿毒症的患者,看上去真的很痛苦,每天辛苦得哼唧哼唧的,当然同病房的我也很辛苦,被吵得几天睡不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