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吊脚楼是他用来会客的地方,旁边那座一层土瓦房才是他住的地方。
阮语推门进去,几个平方的视野里只有一张木板床,一个破烂的木柜,上面还带着些干掉的水渍——这已经是清洁过后的模样了。
难以想象未整理之前是怎样的光景。
听见滚轮拖动的声音,阮仪回过头,只见周辞清拖着两大个行李箱从夜色中走进因电压不稳定而闪烁的灯光,仿佛这里不是荒山野岭,而是他周少爷常去的度假村。
奔波了一整天,阮语早就累了,一屁股坐在光秃秃的床板上,揶揄正不知道该把行李箱放哪的周辞清:“周少真是闲情逸致,被绑架还能提两个行李箱过来度假。”
终于找到了块还算干净的地儿,周辞清把行李箱放倒,回头看见阮语双手抱胸,高贵冷艳得想奢品橱窗里的模特,连眼尾都带着对他的不屑。
“看来我们宝贝是真的生气了。”
他放下手上的东西站起来,两步走到阮语面前,分毫不给她躲开的机会,按住她的手背也一起坐在了床板上。
或许是为了给他过生日,阮语穿了件花花绿绿的衬衫,只扣了叁四颗纽扣,长长的衣摆被交叉打了个结,露出一点点白皙的粉。
阮语抽回被按住手,扭过身子:“我哪里够周老板的生意重要,怎么敢随随便便跟您生气呢。”
她阴阳怪气的回答彻底取悦了周辞清,他再次抓住阮语想要逃离的手,然后迅速拉高她的衣袖,从来白璧无瑕的手臂上多了几块突兀的红印,有些地方已经泛起了青紫。
一块伤痕就像一个拳头,用尽全力砸在周辞清的胸口上。
他伸手去摸,掌中的小臂立刻要缩。
“疼么?”他五指攥紧阮语的手腕,俯首用嘴唇印在她的伤口。
猛虎在细嗅蔷薇。
舌尖舔过刺痛的伤口,仿佛真的有疗愈的功效,痛楚在周辞清的安抚下一点点软化。
这些都是healy把她拖拽下楼梯时留下的淤青,但因为一直处于神经高紧绷的状态,她竟然也一直没觉得痛。
直到被他温柔地舔舐。
“当然疼。”她一身傲骨也跟着疼痛软化,没被抓住的右手也伸直到周辞清面前,“这只手也是,你下次记得全屋铺地毯。”
阮语习惯用右手,自然右手伤得更重。
淤血已经变深,横亘在伶仃的骨皮之上,伸直还有干涸的结痂涂画在这片血海中。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虫鸣,阮语敏感地感受到周辞清身上有冷意散发,攥在她手腕上的手指也有收紧的迹象。
“哥哥,你真的要和healy合作吗?”
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搞了一身伤,竟然还换来他一次飞黄腾达,想想就觉得憋屈。
只不过她还没自信到觉得自己能影响周辞清的生意。
果然,周辞清没有回答,只是把她两只衣袖捋下来,随之岔开话题:“伤口要清理一下,不然会感染发炎。”
说着,他起身招呼阮语跟上自己:“我去问问洗澡的地方在哪里。”
她的伤口似乎又开始痛了。
——
11月之前我发誓要完结,没完结的话我就,我就……
不写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