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我说几次!下午3点是门禁时间!现在已经几点了你说啊!!??」
「可是…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只是用零用钱去买点心…」
一声响亮的巴掌过後,
「不准对你妈妈顶嘴!!爸爸她辛苦工作养你,你竟然还那麽浪费钱!?」
唠叨无理的说教与指指点点,仍针对茕茕孤立於一角的巡瑠,
「我这麽做都是为了你好!难道你要像你哥一样抛弃我们一家人吗!?」
最後,又是那句包裹着亲情谎言的监牢,将她的脸蛋蹂躏地不成原形。躲在石墙後,目睹一切的我与朵露,後者无奈而激动地说道:
「一家人…这算是一家人吗…!?b我家的Si老妈还不如…」
「朵露…」
从咖啡厅一路跟来巡瑠家门外,她的愤懑之情写满脸上,咬牙切齿地Si瞪着巡瑠的母亲,忘却了发带对她的克制心。我也一样,我也想做些什麽来弥补伤痛,却仍无能改变这栋支离破碎的家庭,只能躲在一旁暗自伤泣,也不知这样的场面,巡瑠到底遭遇了多少次?
「这不是你的错,冰丽…」
「明明今天是她的生日,我竟然都忘…」
我跪倒在地,这是我亲眼直视身陷绝望的巡瑠,朵露缓缓地抱住我,懊悔与自责感却让我丝毫感受不到这位挚友的温暖。
●5
时间来到3月。敷岛发生大地震的隔日近午,NN在家中突然倒地不起,呼x1急促地闷住x口,我跟修急忙将她送往急诊,结果诊断是突发X的心肌梗塞。病床上掉着点滴,而坐在一旁的我和修,静默地且无力地看着NN。
「怎麽会突然这个样子…」
「修…」
自巡瑠那次事故後,我又再度感受到了无奈,压迫着我的心灵。不仅是饱受病痛折磨的NN,还有与她从小就朝暮相处的修,都在我心头上留下了把刺。修他失去了父母,与NN相依,好不容易脱离战争的苦海,却仍得被迫在我父亲的眼皮下忍气吞声地生活。
「对不起,我没能好好照顾你NN…」
「你别这麽说,这才不是你错,是我太没用了,才…」
眼角流下男儿泪,貌似坚强的他一样也会对生离Si别流露真情,何况是面对自己的至亲。我对他的愧疚感扎根於心,可曾拔除掉它的人也是修他,当初正是修带我跨越了那条封锁线,与父亲为了我的事而争斗,最後带我来到这个新鲜而陌生的城市,让我见到了世面,还有连与巡瑠他们。
「我先出去一下,修…」
「嗯…」
然而现在,愧疚感又Si灰复燃。我躲在病房外,倚靠墙边,缓缓蹲跪於地,就像在巡瑠家门外时那样,
「呜咽…修…」
●6
3月23日,本该是连的生日,明明目睹了巡瑠的遭遇,我却还是被考试束缚,但为了他们的幸福,这点牺牲或许值得,是吗?当日,我在放学後的教室间,目睹了被b至悬崖般的背叛。修默默地走到我面前,目光呆滞地说:
「冰丽,放弃吧…」
「欸!?放弃什麽…?」
「放弃考试的约定,那只Si狗的吠声。」
「可是…!」
在一旁的朵露看不下去,气愤地介入我们之间,并单手拉起修x口的衣角,
「你凭什麽叫冰丽放弃!?修你这个废物!」
「朵露,修是因为…」
「这家伙只会说风凉话不是吗!?根本完全不T谅你的立场…」
瞪着修那仍Si板的表情,朵露放手松开了他的衣领,但两人神sE依旧。突然地,修一声大吼,
「不T谅的是她自己!」
「修!?」
「g嘛还要听你家那头老狗的话!你难道要放弃留在这里吗!?」
「才不是!!」
修不愿遵守父亲无理的要求,即使我最终考不上,也要用蛮力把我跟他自己扎根此地。可是,他凭什麽能够妄自下定结果?不肯承认与认同我现在的努力?背叛得到了片面的强词夺理,
「NN的状况已经撑不久了…」
「欸!?」
「所以…不要再任X了你,冰丽…」
说罢,修就先行离开了学校,不带任何一句话地,把我独自留在战场,任凭无情打嗦着我的脸。
「冰丽…」
傍晚近子时,我回到了空荡的家中,不顾修一面,执意地关上自己的房门,划分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