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姐姐吧,我们…」
「不行!哥哥都说了,姐姐她现在…」
「嗯…」
「我还撑得下去啦…连。」
●4
「今日11号下午,在敷岛东北发生规模9·1的大地震,位於福岛的核电厂甚至发生爆炸…新闻报导」
「嗯…好可怕…不知道巡瑠故乡那边没事吧…」
在巡瑠的反对之下,我也无法向姐姐求助,考虑了很久後,我只好转为向哥哥传达,但哥哥似乎也出了些事情。4月中旬,这次我并非到他们府上打扰,而是来到西区的医院内,与哥哥会面。
「抱歉…我不知道NN你…」
「没关系…孩子…咳咳…」
「NN!」
这是儿时的回忆之一,自从母亲去世後,我就再也没有来过大型医院。这次也是因为重要的亲人而来到这里,修哥哥的NN在上个月时突然病发,被送到病房就诊,手上吊着点滴,皱摺的皮肤上不断流出汗水,表情十分难受。
「最近我可能都得来这里照顾NN…我跟冰丽说了,叫她别担心,专心准备考试就好。」
「嗯…」
「巡瑠的事你也别放在心上,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万一…」
哥哥m0着我的头,与他平时不同的语调,温和地说:
「唉…如果真的发生什麽事,再来跟我说吧!别自己一个人逞强,连…」
「嗯…」
●5
「你今天去了医院?」
「嗯,爸爸。」
「怎麽了吗?朋友出了什麽事情了吗?」
「不,没什麽…」
爸爸今天意外地早回,但不知从何时起,我们父子俩的关系已来到如此冷漠。看见NN卧病在床的模样,又让我回想起妈妈,回想起我们家五人一同生活的时光,即便记忆模糊不清,但我仍很想念那段日子。
「妈妈,我今天梦到一条好大好大的蛇喔!然後…」
「小连!很恐怖啦!不要再说了!」
「小祈,你要和小连好好相处才对喔!呵呵…很有趣的梦呢,小连。」
破碎的家庭,母亲的逝世、姊姊的离家、怈祈的道别,这些痛苦的回忆又再度涌现出来,那晚的枕头被泪水Sh透。
●6
隔天一早,我擦乾了眼泪,回想昨天哥哥的鼓励,我岂能再将自己陷入悲痛的泥淖中?现在大家都正面临着难关,我能所做的,只有默默的守护而已了。一阵子过後,约莫到了4月下旬时,在午後的学校走廊间,我终於按捺不住沉默的担忧,
「最近你还好吗?巡瑠?」
「没什麽了啦…!」
我和巡瑠在走廊间,霎时,楼下传来声响。
「欸!?发生什麽事了?」
「我们下去看看。」
从四楼走下,经过两个旋廊後,在楼梯右侧的205教室外,发现一书桌椅被反倒,书本散落一地,
「这是…!?」
「是有人故意这麽做的吗…?」
这时在里头的教室内,一位老师气得跳脚,并大骂:
「竟然敢瞧不起老师,以为自己很优秀是吗?!」
「老师,可是我也觉得她是对的…」
「闭嘴!反正谁给我把她的桌椅搬回来,谁就一样给我搬出教室!」
原来这一切都是导师所为,但我们仍然不理解,为何要闹那麽大的脾气?而且,这不就和我们一样,只是加害者变成了师长。
●7
「连…!不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