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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反派背后灵[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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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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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善不懂。

除了高兴,其他哪一种情绪出现在此刻的白黎轩身上都不合理。

他只觉得现在的白黎轩,危险极了。

白黎轩俯下身,结实有力的两只手臂将冰棺中的江奕给稳稳抱了起来。

江奕的脸颊垂到了白黎轩坚硬的胸膛,男人身上含着风雪的味道,淡淡的冰凉中隐约透出些许温柔,是江奕所熟悉的气息。

他浅浅阖着眼,狭长的睫毛于眼睑下映落一片散碎的阴影,在这怀抱中睡得更沉了。

魔尊陛下在江奕的眉宇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然后他抱着江奕转过身,头也不回,声音里混合了冰棺的冷,无眉山山巅狂风呼啸时的寒。

走。

眼前的雪景不为江奕的记忆所知,却莫名有些熟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无眉雪山中和白黎轩重逢,才让他梦到了这座雪山。

是的,江奕判断眼前的一切是一场梦,而他很快就会从梦中醒来。

只是慢慢的,这种清晰的认知好像变得模糊了。

江奕身处一个洞|穴的入口处,这个洞|穴又窄又矮,从里到外都是如此,以他的身长完全无法站起来,只能盘膝而坐。

洞|穴也不深,三步左右到底,容纳两个重伤且走投无路的人,刚刚好。

而洞穴外,是足以让人迷失在其中的暴风雪。

雪砸在地面上,留下浅浅的痕迹,逐渐又被新落下的雪所覆盖,江奕微微伸长脖颈朝外望。

风在某些时候是一种温柔的象征,雪在某些时候是一种美的象征,但是当它们结合起来时,却又能立马化作一只凶猛的巨兽,所过之处,几乎断绝了所有生机。

留下来的只是满目寂寞的苍茫。

这时,他的颊边传来手指骨节轻轻抚过的触感,和外面肆虐的风雪一般冰凉。

江奕有点怕痒,不等那只手帮他把散落的鬓发别向耳后,下意识就将那只手给拍开了。

指尖擦过那粗厚坚硬的手掌时,又不受控制地想着,或许也没有那么冷。

低沉的笑声在他就近处响起,含着粗粝的沙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咱们的栖真栖大丹师受到的打击太大,已经开始心灰意冷了?

江奕微微垂下眼,几乎是下一刻就拽紧了掌心的乾坤袋,这样回他:练不出来还生丹,死的又不是我。

那人被九转神雷戟所伤,胸膛破了个大口子,怎么也愈合不了,能治的丹药只有天品还生丹,且全大陆只有他能炼制。

乾坤袋中的灵材五花八门,作为炼制还生丹不可或缺的灵材万年青参,却仅仅只剩下了三株。

除了寒冷、血腥味,两人所在的洞穴中还弥漫着浓郁的苦味。

细看过去,便能发现两人的衣服上都不甚均匀地沾染了一些烧焦的药渣。

我平生从未听说过能不用丹炉来炼丹,你确定能行?

江奕瘫着脸:照理可行。

那人笑了一声,笑声中更添了一抹谑然,让江奕想要将乾坤袋糊在那人的嘴巴上。

在他将想法付诸现实之前,那人的嘲讽果真又来了:你说,好好一个法修兼任丹师,干甚么将丹炉当锤子使。

这下可好,弄丢了吧?找不回来了吧?

这也就罢了,堂堂九品炼丹师,全身上下居然就只有一个丹炉。

这消息要传出去,那些拼命推崇你、奉你为神的丹师,他们敢信?

江奕:

江奕:炼丹最讲究心境、熟练和趁手,心境最重要,熟练和趁手也是必不可少,而且对丹师来说,一次用两个丹炉本就不妥,这样会

栖真,我发现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做派、作风,像个几百上千岁的老学究。

那人喘了一口气,手臂曲起撑在石壁上,往江奕这边凑了过来,笑道,我听到的传闻是不是有误?其实你并不喜欢独来独往,每次出行,身边都乌拉拉一大堆学子学孙,冲着你嗷嗷待哺?

他一靠近,黏稠的血腥味顿时更重了。

江奕薄唇张了张,将辩解的话咽了下去,扭过头不想理他。

那人更忍不住笑,发自内心。

然而笑声已变得虚弱无力,和雪一样轻。

他将江奕紧攥着乾坤袋的手指温柔扳开,手指蹭了蹭,覆盖住。

江奕这才恍惚发现自己错了,这人的手并不寒冷,一点也不,散发着淡淡温暖的温度。

温度在流失。江奕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反握了上去,想要将它留住,留在这个人的身体里。

前半生,我活得不知味,大半时间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

其实我早该死了,死在灭魔崖底,死在万丈骸骨林,能活到现在,是向天争来的寿命。

你要是想要,我就把这余下的一点命数给你罢。那人的手指从江奕的指缝中穿过,两只伤痕累累的手交握在了一起,它是你白得来的。

所以别怕会失去它。

别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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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看见有人吐槽:小说角色的表情居然可以一半沮丧一半开心,简直不科学。

这里举一个栗子,蒙娜丽莎。

借助计算机情绪识别软件,科学家发现,蒙娜丽莎的微笑□□包含4种情绪:83%开心、9%厌恶、6%害怕、2%生气。(还是在软件只能分析六种基本情绪的情况下)粘贴至百度百科

所以说人是复杂的动物呢(。)

第113章 最后和根源的世界(十四)

主人。

清极似魅, 尾音勾人。

满脑混沌中, 这是小孩第一次听进耳朵里的声音。

在此之前小孩也能听到很多声音, 吵着的、骂着的、哭闹着的,对他而言是嗡嗡的杂音, 辨不清晰。那时候他还是村里一家农户的幺子,身上挂着脏兮兮的粗制麻布衫,成天蹲在河岸边, 手指扣弄着地上柔软的湿泥。

他脑子里总乱糟糟的,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只是偶尔会记得一个小小的轮廓,圆形,有两只尖耳朵,跑起来速度很快, 风风火火, 眨眼间从不起眼的角落中蹿出,又眨眼间消失不见。

小孩堪称专注地勾勒那样的轮廓, 好似不会厌烦,一遍又一遍固执地划着, 他手笨, 怎么弄都是歪歪扭扭的一团。

于是, 虽然小孩一副很努力的模样, 在旁人眼里都成了不务正业的玩泥巴。

一岁如此正常, 两岁如此可以说是固执, 三岁四岁时, 村里人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指着木呆呆蹲在河边的小孩,叽叽喳喳地说闲话。

小孩的父母也是慌了,将小孩从河边硬拽回来,勒令不许他再去河边,并托熟人将小孩送进了村里唯一的私塾。

村子是个小山村,唯一的私塾只有一个老夫子。老夫子瘦削的脸上抖着两撇胡须,时常板着个脸,不苟言笑,村里上蹿下跳的孩子们都很怕他。

小孩起先是不怕的,但在他因为背不出课文挨过老夫子的戒尺之后,他就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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