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在太熟了,卜星一下子就看出来他在撒谎,掏出一张优惠券:我请你吃饭。
岑湖犹豫片刻,觉得是个借花献佛讨好大佬的好时机。
他指了指身后:请我们吃饭。
卜星扭头,对上傅以匪平静无波的眸子,立马点头同意:那必须的!
无缘无故多了一顿大餐,叶止很开心,从书包里拿出几张符纸给卜星和岑湖:这个是子阳观的方道长亲手做的,平安符。
卜星本来就对这些敢兴趣,接过符纸后笑嘻嘻地问:我可以拥有方道长的联系方式么?
叶止给他后提醒道:方道长很忙的,你不要老是打扰他,我是不会帮你说好话的。
卜星眼巴巴地看着叶止的手机,叹气道:我倒是想一天到晚打扰,但是卓哥不给我这个机会,得等期末考完他把手机还我。
说完,他盯着岑湖说:当然,如果有个好兄弟愿意把他的手机借给我,那就再好不过了。
岑湖淡定地说:梦里什么都有。
下面的课是语文课,卓学提前走进教室,开始讲惯例的废话:
马上就期末考试了,这段时间大家努力点好好学习,不该操心的事情就别瞎操心。
尤其是喜欢玩游戏和谈恋爱的同学,你们注意点,别以为现在才高二,其实一眨眼就要高考了
卓学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叶止悄悄地从包里拿出另外一个符纸,放到傅以匪桌上。
他压低声音,凑到傅以匪耳边说:这个是驱邪避鬼的平安符,和他们俩的有点不一样。
傅以匪垂下眼,摩挲着符纸,勾了勾唇:我很开心。
虽然叶止没有解释,但他猜到了为什么是驱邪避鬼的符纸。
见他笑了,叶止忽然有种心被填满的感觉,也忍不住弯了弯眉眼。
第56章
天气逐渐转寒, 还有一个月就是期末考试了,各科老师都在觊觎每周的体育课,凡是阴天或者下了微不足道的毛毛雨, 就会有某一科的老师笑眯眯地走进来, 告诉大家体育老师生病了。
难得今天艳阳高照, 卜星趴在窗户上,义愤填膺地说:我就不信今天体育老师还生病!
话音刚落, 岑湖走进教室,对大家说:今天上体育课。
耶!!!!
体测,女生八百男生一千。
刚才兴奋的声音顿时变成哀嚎。
叶止趴在桌上幽幽地叹气:我宁愿上语文课听卓老师唠叨。
傅以匪揉揉他的头:没事的。
叶止哼哼两声, 心想你跑1500都不大喘气, 当然没事。
他还记得去年体测的时候,他和卜星难兄难弟,并列最后一名, 差点就要重跑了, 跑完在草坪上整整躺了一节课才缓过来。
卜星显然也想起了去年的惨状,耷拉着脑袋往外走。
叶止把拉链拉到下巴, 视死如归地说:走吧。
操场上已经有两个班级在热身跑步了, 一个个神情凝重, 不复往常的嘻嘻哈哈。
体育老师拿着点名册和计时器,站到岑湖旁边:先热身两圈,我和其他班的老师商量过了, 我们班先测。
好
有气无力的声音把体育老师给逗笑了 :至于么, 测完自由活动。
岑湖在前排领跑,叶止很自觉地走到最后慢慢跑, 他得保存体力,不然等会儿一千米就跑不动了。
热身完, 体育老师没有给他们很多休息时间,很快就让男生们站到起跑线,其他班的同学都坐在草坪上笑嘻嘻地看着。
跑
岑湖一下子跑到第一个,叶止不敢跑太快,也不敢跑太慢,夹在人群中间匀速地跑。
傅以匪就跟着他的步伐慢慢跑。
跑完一圈,叶止发现自己一点也不累,甚至想冲刺一波。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几十米外四五个人气喘吁吁地跑着,卜星生无可恋地跑着最后,目光呆滞。
叶止呼出一口气,加快速度往前跑。
超过了一个、两个、三个
不知不觉中,他超过了岑湖。
快!体育老师站在终点线催促。
还剩下一百米,叶止屏住呼吸,拔腿冲刺。
一阵风吹过,体育老师按下计时器,夸道:好,2分30秒。
2分35。
叶止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有些不敢置信:2分多?
他居然跑这么快?
比傅以匪还快?
傅以匪一直跟在他身后,见他瞪圆了眼睛,不禁勾了勾唇。
叶止休息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不仅没有头晕恶心,反而精神奕奕,感觉还能再战一千米。
他忍不住掐了掐胳膊,痛,是真的。
卜星今天依旧是倒数第一,不过挤进了及格线,不需要重新测试。
他脸色发白,勉强走到叶止边上,躺倒在地,气若悬丝地问:你、你怎么跑这么快?
叶止当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笑道:可能是因为换了个同桌吧。
傅以匪煞有介事地点头赞同。
卜星不想看到这对狗男男,他艰难地扭头,对岑湖说:湖啊,帮我捏捏腿,不能动了。
岑湖无奈地说:告诉你跑完不能直接躺下,要走一会儿。
那我宁愿在地上瘫一节课。
叶止虽然不累,但是小腿还是有些酸胀,看见岑湖帮卜星捏腿后,心理作用感觉腿更酸了。
一双大手忽然按在他腿上,轻柔地按摩。
傅以匪垂着眼,认真地按摩,顺便给岑湖讲解:这是血海穴,脾经所生之血的聚集之处,具有活血化瘀,补血养血,引血归经的功效。
大腿内侧有些微微酸痛,叶止不禁缩了缩腿。
傅以匪按住他的腿:别动。
这是足三里,补中益气、疏通经络,也可是去水肿以及心悸气短等等。
这是
他讲得很认真,仿佛就只是单纯地在教岑湖如何为卜星按摩。
可怜的岑湖本来打算随便帮卜星敲一敲,被傅以匪这么一说,被迫认认真真地按完一整套程序。
我去游个泳,你们继续。
叶止坐在草坪上,看着近在咫尺的傅以匪,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腿其实早就不酸了,但是他没有喊停,就这么一直看着对方。
叮铃铃
直到铃响,傅以匪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该走了。
叶止红着脸站起来:走吧。
卜星没敢叫他们来扶自己,慢吞吞地站起来,走了两步忽然想起来岑湖不在,连忙说:岑湖还在游泳馆。
叶止见他晃晃悠悠的样子,便说:我去找他。
傅以匪自然是跟着叶止走。
卜星一个人走了两步觉得无聊,也折回去一起去叫岑湖。
正德的游泳馆一直都有,但是荒废了很久,去年叶止高一的时候薛校长才将游泳馆翻新,重新修葺游泳池,游泳馆里的一切设备都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