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这位装腔作势的老兄跑得贼快,而且对这片巷子似乎挺熟悉,三两个拐角就不见了踪影。
艹,别让老子下次遇见你,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陈天华吐出一口血水,少了好几颗牙齿,嘴疼得很。
跑出熙街,张憧憬回头望了一眼,见已经甩掉了陈天华,这才跟那个在酒店被陈天华名号吓跑的女人一样开始放心的气喘吁吁起来。
看了看时间。
我去,居然快十点了。
咱足足让徐嘉骏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张憧憬顾不得大喘气,又一次铆足劲狂奔回学校。
徐嘉骏安安静静坐在草坪上,捧着手机,正在刷着校园论坛最近炒得正火的乱七八糟《侠客行》。
“媳妇儿,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张憧憬一屁股坐在草坪上,连忙诚恳认错。
徐嘉骏收起手机,说不气,那是不可能的,好好的约会时光,就这样给浪费了,可是当他看到满头大汗的他时又生不起气来,从包包里取出一张纸,在他额头上擦了擦,“跑回来的?”
张憧憬嘿嘿一笑加点头。
可不就是跑回来的嘛!
要不是咱跑得快,估计这会儿擦的就不是汗而是血了。
既生不起气,之前约会的感觉此刻也糟糕得一塌糊涂,徐嘉骏索性起身,“送我回寝室吧!”
张憧憬无奈地哦了一声,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没事去找人练什么手,不但去陈天华面前出洋相摔了两跤,更重要的是还把媳妇给得罪了。
要知道咱老张家的宗旨是天大地大媳妇最大啊!
张憧憬啊张憧憬,你就是个大混蛋,活该单身二十年。
爸我对不起咱老张家,妈我也对不起你,把你儿媳妇给惹生气了。
……
在市最繁华的阶段,有一个弄堂大院里挂着无比威武的“忠义社”三个字。
那位白衣变污衣的忠义社小哥走进弄堂,弄堂里的人都敬畏地称上一声“少主好”,却丝毫不敢多问更不敢调侃这位忠义社少主怎滴忽然如此落魄。
陈天华走进弄堂深处,抬眼望了望忠义社大门,心中百感交集。
庆市陈家自成立忠义社以来何其风光,今天他堂堂少主居然被一个女子打了,好歹他知道那女子是修仙者,这也就算了,后来居然还被一个愣头青小子给唬住了,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陈天华。”
正当他要走进忠义社的时候,背后忽然有人唤了他一声。
这道声音很近,而起来的很突兀,事先没有一点征兆。
陈天华惊讶不已,他虽然被那修仙女子打得不轻,但其实受伤不重,以他蝉联武大两届全校第一的实力,还不至于别人都走这么近了,却还没发现。
“你是谁?”
陈天华回头望去,竟是个同龄人,而且样貌轮廓跟自己有两三分相似之处。
这位同龄人双手抱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道:“听族老说,庆市陈家有人具备修仙资质了,而且还跟我是同辈人,特意来看看,没想到啊,看到的竟然是你被人打得连说话都漏风,真是丢尽了我陈家的脸。”
陈天华惊骇道:“你是京北的陈天骄表哥?”
绰号陈无敌的同龄人微微笑道:“哟,小表弟实力不怎么样,眼力劲还不差嘛。”
……
神仙管理局。
凌霄天师是个奇葩,在庆市没有家,没日没夜的待在管理局,晚上的时间要么是用来修炼,要么困了就在集体宿舍或者真皮沙发上将就一下,明儿就是和众位散仙聚会的日子了。
玄真子和其它几个都还好说,这次聚会可是有青衫剑仙和蝶谷尊者的宝贝女儿,他不得不重视啊!
这会儿他正悠哉悠哉地倒在沙发上看手机,琢磨着去哪家高档饭店才够得上这二位的逼格。
就希尔顿酒店吧,五星级的。
预约下单后,凌霄天师双手枕着头,坐等天亮。
忽然,手机铃声忽然想起了。
凌霄天师拿起手机看了看,是探长宋明打来的。
“喂,老宋,大半夜怎么想起跟我打电话了?”
“我接到消息,陈天骄终于离开酒店了。”
“他去哪儿了?”
“忠义社。”
“忠义社?我记得也是姓陈是吗?”
“是的,关于忠义社的档案我已经拜托扁科长去档案科调阅了,她等会儿会亲自回报的。”
“扁草居然会帮你?!!”
“局长,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在你心里老宋就这么差劲吗?”
“还行吧,就是感觉你们俩没戏,算了,懒得管你们。”
刚刚挂掉电话。
一身白大褂的周围三尺都透着一股寒气加药香的扁草扁科长恰逢其会走进屋里。
“听见了?”凌霄天师尴尬道。
“听没听见差不多。”扁草面无表情开始汇报情况,“根据档案记载,庆市陈家本是京北陈家的分支,因为这一脉族长取了个凡人为妻,子嗣后代血脉不纯,几代传下来便丧失了修仙体质,早些年被逐出族谱。而就在这一代天字辈的人中,庆市陈家据说是有人能修仙了,而且资质还不错,是天生的灵体,只是苦于不知如何筑基如何修炼,数月前当代家主曾京北陈家申请重新入族谱,想来陈天骄此次出行和此事有关系。”
“天生灵体?”凌霄天师皱了皱眉头。
陈家出了一个陈无敌也就罢了,现在还要出一个天生灵体,这年头天才真是越来越不值钱了。
“知道那人是谁吗?”凌霄天师问道。
扁草微微思忖,回忆道:“应该是叫陈天华,从照片上来看,和陈天骄颇有两三分相似,确实有返祖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