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凌飞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虚,他记性不差,自然也想到了自己当时说的话,顿时脸色又变得慌乱了起来:“不是,警官,任谁气急败坏的时候都会说几句气话吧,但谁会说到做到啊,而且还是杀人这种事情,我杜凌飞再傻也不会傻到这地步吧,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走的时候时锦文明明好好的!”
“你昨晚找时锦文是为了什么事?”林错一直观察着杜凌飞的表现,忽的问了一句。
说到这个,杜凌飞忽然之间就有了底气,原先的慌乱也被愤怒所取代:“警官,你们是不知道,时锦文这臭娘们,我最近才知道当年我们离婚,是她做了手脚才导致我净身出户的!要不然财产分割会倾向她?要不是这女人,我这些年至于活的这么艰难吗!要钱没钱,连唯一的女儿都不让见我!”
“所以你去找时锦文理论?你们昨晚,理论出什么结果了吗?”
“能有什么结果!”杜凌飞想想自己昨晚受到的屈辱就来气:“警官,你们是不知道,时锦文这个女人掌控欲特别强,当初我们就是因为这个离婚的,我没想到这女人离婚之后非但没变还更加变本加厉了!昨天我去找她,我就想要回属于我的那份财产,结果她告诉我,不可能,要是我再打扰她,她一定会想办法让我后悔,你们听听,这是人话吗!好歹也是夫妻一场!”
“当天晚上,时锦文有没有什么异常?”
“能有什么异常!”杜凌飞想起她当时对自己的侮辱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即便现在想起来愤怒还是油然而生,他气呼呼地说道:“她那张嘴永远不饶人,明明自己什么好都占了,偏偏还要弄得别人都欠她的似的,我看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我那个傻闺女能够忍受她了!”
寻一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有些不悦地说道:“时锦文好歹也算是你前妻,现在她死了,你怎么还这么说人。”
杜凌飞一愣,倒是也久了几分心虚的同情,可很快他就冷笑一声:“警官,话也不能这么说,时锦文是死了,可是我仔细想想,她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在生活的怎么样,可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是时锦文,是这女人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她,我不至于到现在这样!所以死了,我也不想隐藏,死得好!”
寻一诚看了眼林错,小声道:“林队,这人情绪有点太激动了。”
林错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又问道:“杜先生,从时锦文那里离开之后,你又去了哪里?”
杜凌飞愣了愣。
“反正我没杀人。”杜凌飞含糊其辞:“我知道时锦文他们小区的监控很多,而且门卫大爷也认识我,我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他肯定很清楚,至于我后来去了哪里,警官,说白了,就是喝闷酒,回家睡觉,还能干什么?”
说到这里,杜凌飞忽的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对了,十二点左右的时候我还给时锦文打了电话,当时我正在楼下小卖部买烟呢,对!你们可以去问问,老板跟我熟,可以帮我作证的!那时候时锦文可还接电话呢,那不就说明那时候她还活着呢吗!警官,我是不是有不在场证据了?”
林错和寻一诚均是冷笑一声,杜凌飞这人还挺聪明。
但说来说去,就是含糊其辞不说自己离开时锦文家里之后去了哪里。
杜凌飞这个人混惯了,脑子活泛动的快,林错他们问什么,只要他不想回答的,反正都可以胡搅蛮缠糊弄过去。
林错看的清楚,但也没有拆穿他,而是问道:“杜先生,不介意我随便看看吧?”
杜凌飞下意识的就想拒绝,但一对上林错那双眼睛,还是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