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
左上方的两汉子。
我昨儿的私房钱被我夫郎找出来了,兄弟,今日你请我喝酒?
哈哈哈,没问题!
右下方的两汉子。
我不会放人的。
红卿瑞手一顿,他侧目看向右手上方的桌子。
那桌坐着两个人。
一人是眉清目秀的年轻哥儿, 一人则是温尔儒雅的中年汉子。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
他们的衣着都是富贵人家穿的,此时两人的脸色却是天壤之别,哥儿面色红润,看着心情不错;而那中年汉子却是两眼青黑,像是很久没睡一个好觉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中年汉子咬牙低声道,若不是周围的人多,他早就忍不住吼出来了。
红卿瑞垂头继续用饭,耳朵却没放松,即使对方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从对话中也不能马虎。
我想做什么?哥儿声音微扬,肖秀才,你不知道吗?
说完,那哥儿便笑着将面前的酒一口而饮,随后离开了客栈。
留在原地的中年汉子突然捂住脸,过了好久,他才起身付了银子,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客栈。
小二正好在旁边给别人添茶,红卿瑞将他招过来,从怀里掏出些碎银子放在小二的手上,你可认得那人?
小二顺着红卿瑞的眼神瞅到刚刚出门的中年汉子,回客官,小人不认识。
红卿瑞点头,正当小二害怕红卿瑞收回自己手里的银子时,就见对方掏出了一两银子放在桌上。
一天内,你若是能打听出那人的身份与家里的事儿,我就再给你一两银子,能吗?
小二咽了咽口水,他是知道红卿瑞几人在客栈里交了好几天的住宿银子的,所以也不怕红卿瑞诓人,他将银子麻利的装进自己的口袋,然后拍着胸口保证着,小人是胥城人,对胥城城中的事儿还是比较有法子的,您就放心吧。
待小二离开后,钱和与蓝豆米看着红卿瑞。
红卿瑞为钱和满上酒,那汉子姓肖。
蓝豆米眼巴巴的将自己面前形同摆设的酒杯凑了上去,红卿瑞扫了他一眼,最后给他倒了半杯。
蓝豆米满足的笑眯了眼。
钱和闻言瞪大眼,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吧?
有些事儿,红卿瑞将酒坛子放下,就是这么巧。
就像红家的惨状一样.....
吃完饭,天便已经不早了。
红卿瑞三人是连夜赶路,这胥城他们也不熟,所以便各自回房歇息,明日再作打算。
蓝豆米一个人住,红卿瑞与钱和住一间。
两间房间是相邻的。
晚上若是有什么动静就敲敲墙。
红卿瑞在蓝豆米进房之前这样说道。
蓝豆米的手在门上滑了滑,他看着红卿瑞,要不,你到我这儿睡?
红卿瑞扫了一眼到头就睡了的钱和一眼,他将房门关上,牵住蓝豆米的手便进去了。
就在蓝豆米激动紧张的时候,红卿瑞指了指床下,我打地铺,你睡床。
他确实不放心蓝豆米一个住,两人既然已经私定终身,他便不能让对方有一点危险。
蓝豆米知道红卿瑞的性子,所以也没多挣扎,帮着打好地铺后,蓝豆米趴在床上,眼睛看着睡下的红卿瑞。
瑞哥。
嗯?
蓝豆米捂嘴笑得不行。
瑞哥。
....嗯。
已经知道蓝豆米叫自己的目的后,红卿瑞的眉眼也松开了,任由对方一次次的叫自己,直到对方带着满脸的笑睡去。
红卿瑞起身将蓝豆米放好,然后为他盖上被子。
傻豆子。
轻叹一声后,红卿瑞也歇下了。
翌日。
红卿瑞早早便出门了,蓝豆米与钱和差不多的时候起来的。
钱和盯着出来的蓝豆米,脸上带着贼笑,豆米,昨儿你和你瑞哥?
蓝豆米大大方方的点头,瑞哥不放心我,在我房里守了一夜。
钱和扫了一眼蓝豆米白皙的脖子以及毫无变化的唇后,叹息一声,也就红哥能忍。
红卿瑞自然不能忍,可是他不得不忍。
待他回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瑞哥,你去哪儿了?
蓝豆米一听到旁边房间有动静后便跑了过来。
去查一个人,红卿瑞揉了揉蓝豆米的脑袋,钱和呢?
他出去了,说是到处看看。
蓝豆米顺势窝进红卿瑞的怀里,一脸享受的说道。
红卿瑞伸出手抱住蓝豆米,蓝豆米蹭了蹭对方,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相拥了一会儿,直到小二找来。
客官,您让我找的那位客人是城南的,外地人,叫肖泰安,是一位秀才老爷,肖家在胥城开了家药铺,最近肖泰安家里出了事儿,他阿爹肖大夫回老宅的时候出了事,连尸骨都没找到。
说到这,小二都忍不住叹息一声。
他老宅在何处?
红卿瑞问道。
在安和县。
小二道。
蓝豆米看向红卿瑞,红卿瑞掏出银子递给小二,多谢。
小二拿着银子笑得合不拢嘴,这客官给的银子够他几个月的月钱了。
瑞哥,这么巧?
蓝豆米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是巧,红卿瑞想起今天查到的事儿,等钱和回来,我们便去找肖泰安。
由于肖大夫出了事,肖泰安又不会医术,所以即使药铺门开着也没人来。
肖泰安守在空无一人的药铺里发呆,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肖泰安?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红卿瑞已经将他锁起来了。
你、你们是?
肖泰安面如土色。
我们是安和县衙门的人,红卿瑞拿出牌子,请你跟我们回衙门一遭。
肖泰安看着手上冰凉的链子,最后闭上眼长叹道,罪孽啊。
红卿瑞看了钱和一眼,钱和赶紧将人装进了雇来的马车中,他们得马上回衙门。
我去去就来,你带人先走。
红卿瑞将蓝豆米拉到自己的马上,对钱和点了点头便往胥城衙门去了。
那年轻哥儿是胥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