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大礼堂闹了起来,此起彼伏的是“不可能?!”“为什么?”
两分钟后,众人安静下了下来,无数双眼睛看向奥尔。
“‘如果我当选,我会给你们每人一周一个金徽。’”奥尔敲了敲演讲台,“这就是选举制的未来,即使不会这样简单粗暴,但每一位上任者的竞选纲领都会是提升民众福利。提升民众福利本身不是一件错事,但这需要有一个限度,国家的钱财是需要分到方方面面的。超额福利,带来的是崩溃。”
奥尔是有前瞻性的,毕竟他经历过,他看过未来诸多国家上台的,都是怎样神奇的政客——虽然和近些年的奇葩比还差了一点,但已经足够让人惊叹了。就算实际掌控国家的,是他们的背后的智囊团和政党,但就能说最高当权者的存在对国家局势没有任何影响了?
“而且,选举制有两大弊端,一,拉选票成为当选的唯一标准,一位满口官方语言,功劳累累的行政官员,很可能比不了一位英俊潇洒,能言会道的花花公子,上台的会是一个好演员,而不是一个好领袖。二,四到五年的执政期,漫长却又短暂,如果无法连任,那在任内的工作还没做完就要卸任,功劳反而会是被对手收获。上任者很可能会放弃为国家服务,而是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为自身所在的党派牟利上。”
“这……所以您认为民众是愚蠢的吗?”
“不是愚蠢,而是人们总是更先看到自己的利益,谁都一样,包括我也是。而且,我现在所阐述的,也只是我个人的主观想法,是一些猜想罢了,没有现实依据。几十上百年后,各国的现实,才能证明我的猜想是否正确。”奥尔摇了摇头,他刚才一时激动,多说了。他的表述是十分自以为是的,因为不能把他在蓝星的经历完全投映到这个世界,即使很多事情重演了,但这里未来将是全民觉醒的世界,比蓝星更多了一个变量,到底世界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谁都不知道。
毕竟众神都□□耗在这儿不知道多少岁月了,显然已经不正常了,而他只是个普通人。
“可是,假如让现在的普士顿国民选举,他们会毫无疑问地选择您的,不是吗?”
“我是开国者,别拿我来当后来的例证。”
上完这堂课后,奥尔的想法是,他这辈子都不上课了,未来的记者招待会也全都交给发言人吧。他已经把肚子里能挖的东西都挖出来了,前世今生的急智和干货都在今天被这群人精挖出来了,甚至还进行了场外求助,包括达利安、亲王和阿尔弗雷德。
他的分身看来很适合用来考试作弊,得让研究院试着研究一下类似技能该怎么屏蔽,以防未来的高考生用这种能力作弊。或者,干脆把异能觉醒仪式统一安排在十八岁以后?不对,还有复读生、专升本、成人高考,以及各种证件考试呢,还是得研究。
——奥尔明显是被刺激得过分了,已经思考着十几年之后的事情了。
头脑风暴结束后,奥尔的思想重新回到了眼前的情况上。学生们的问题说明,西大陆还有的乱,毕竟他们也在经历前所未有的变革,所有有能力有责任感或有野心的人,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除了奥尔那些纯理论的小本子外,目前稳定的三国,都无法给他们借鉴。
诺顿看似没变,完全是因为奥尔的余威加现在强大的异族势力,在缓慢地给统治阶层换血,这才让这个衰老的国家重新焕发了蓬勃的生机。奥尔也看出来了,亲王其实也是摸索的一员,他等着其他国家都稳定下来后,再去借鉴经验,所以,诺顿才保持着前所未有的稳定。
波塞科尼……对大多数人来说就是野蛮人的世界,和其他南大陆国家被一视同仁了。
普士顿虽然进行了从上到下的,彻底的改革,但普士顿重新架构改革过程就比较奇葩了,不是从上到下,也不是从下至上,它是从两头开始,向中间慢慢过渡——最大头的奥尔,最小头的居委会和警察局,他们才是被最先确定下来的国家部门。
中层的大量管理者,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有权却无名的状态,是在下层稳定后,奥尔和其他人才渐渐把管理层的权责范围、职务名称,以及等等其他弄出来了。甚至,现在普士顿的各种法典还在紧急地建立当中,现实中使用的是代法典,无论民事还是刑事用的都是诺顿的法律。
至于党派问题,普士顿没有明面上的党派,只有一个所有人都在私心里认可了的党派——蓝天使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