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利安=。=地看了马克西姆一眼,就专注于让奥尔在沙发上躺得更舒服一些了(奥尔的头枕在达利安的大腿上):“他身上这些是什么?”
奥尔的头发现在变成了花色,他原本的头发是亚麻色,现在有一部分被染成了蓝色,一部分掺杂进了闪粉——达利安的手抓了两下奥尔的头发,其实还是很好看的。
奥尔的脸上也有闪粉,之前还有颜料,但那些他皮肤上的颜料倒是很好清洗,闪粉却不止顽固地黏在奥尔的脸上,甚至连达利安的手上,在帮他清洗后现在也有了闪粉。
“卡洛菲斯伯爵的恶作剧。”虽然奥尔没来得及告诉他,但用小脚趾想,也知道这些是谁的手笔。
“他和亲王一起出去开卡洛菲斯伯爵的宝库遗物,碰上了圣堂骑士,他和谁发生了战斗?”达利安的眉皱了起来。
马克西姆叹了口气,开始给达利安讲述经过。原来战斗对手就是圣堂骑士,奥尔也没使用火焰结晶,现在这种情况是因为他吃下了神血琥珀。
达利安觉得自己该放松的,可是,好像神血琥珀这种东西,也是正常人(包括正常狼人)直接吃下去会没命的东西。
“你们血族吃神血琥珀,没事吧?”
马克西姆:“我不行,但先生应该没问题,他比我强很多。”
只是……奥尔吃了三个。马克西姆没说,他觉得说了也没用。
达利安稍稍放心了一些,他将视线投向了马克西姆放在茶几上的那堆东西,那都是奥尔塞给马克西姆的:“这应该是第一个宝盒,咦?”
第一个宝盒里,放着的是一块狗爪印怀表,以及挂在怀表上应急用的火焰结晶。马克西姆见过奥尔使用这块怀表,看见它一愣之后立刻笑了:“看来这里不只有卡洛菲斯家族的宝藏,也有蒙代尔的宝藏啊。”
“看来是的。”达利安也笑了,眉目间的神情柔和了下来。他把怀表拿过来,重新挂在了奥尔的脖子上——怀表应该揣在口袋里的,但是,管他呢。奥尔喜欢这么戴。
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一一打开,那些让奥尔撇嘴的东西,同样让这些土生土长的狼人们与血族撇嘴,总算还有个音乐盒能看。
但奥尔没来得及说这个音乐盒的情况,达利安也不知道这个是给他的,众人聚在一起研究了很久,他们发现了一个奥尔没注意的小暗格,原来这个音乐盒里不止有熊,还是有跳舞小人的,不过,是两个手挽着手的男士,他们一黑衣一白衣,都身着正装。
“这里还有点东西。”达利安摆弄着看了一会儿,把手指头伸到了暗格里头去,他碰到了一个小机关,音乐盒的音乐,瞬间变了——《爱情礼赞》西大陆最广泛使用的婚礼乐曲。
“这是那位秘书的吧?”马克西姆没看过那封信,但这件东西的方方面面,已经为他展示出了答案,“在爱情上陷得更深的一方,注定会痛苦。”
“你错了。”达利安摇头,“这不是秘书,这是我和奥尔。”他把小人拿起来,“这是我们俩名字的缩写,他们的发色也正好与我和奥尔对上,还有胸前的这个金色的小点点,这是皇家警察的徽章,另外,这个小人太新了。可是这个暗格却和音乐盒一样,有些年头了。里边也有些蹭掉的漆面痕迹,它们显然不属于这个小人。”
马克西姆=口=
达利安对他笑了笑:“我可是警察局长。另外,您说的另外那一点也不正确,爱得深或浅,不会让一个人痛苦或幸福。只要面对不负责的人,即使没有感情,再平凡的生活,也同样会不幸。”
马克西姆想辩解,可看着一群都在点头狼人,他立刻十分明智地闭上了嘴,跟着其他人一起点起了头。
目前看来,一切都还好。
晚上十二点,奥尔的体温骤然飙升!
他看起来还是刚入睡时的样子,睡得很沉,很惬意,所以一开始谁都没发现他不对劲。直到达利安感觉,他的腿有“点”烫,他伸手一摸,摸到的是奥尔滚烫的脑袋。
“约德尼,去拿奥尔的毛巾!”达利安瞬间跳了起来,一边命令着,一边自己跑去厨房,端了一盆冷水,拿着一瓶烈酒回来。其他人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得到命令的约德尼,立刻跑向了二楼主卧。
只是几分钟,奥尔的额头上就盖上了凉毛巾,达利安将烈酒擦在他的脖颈和腋下。
血族不会发烧,他们的体温永远是恒定的,而且达利安知道,奥尔还是个魔男,他有着“不会生病”的种族天性。
现在的情况,已经违反了他血脉中的双重天性。
“哦!我的先祖啊!”
达利安第二次给奥尔用烈酒擦身的时候,刚拉开他胸口的睡衣,他们就看见了可怕的东西。在他胸口靠左,心脏正上方的位置,出现了一块紫红色的增生物体,它像是个丑陋的伤疤,一个肿瘤,又或者一个寄生物。
以它为中心,伸展出了四根树状的脉络,分别向着奥尔的脖颈,双臂,和下腹的位置延伸。
“准备马车!带他去医院!”达利安不想把奥尔带去医院,虽然圣安德烈斯医院现在在名义上属于奥尔,但在这的血族们,其实对奥尔并没有多少的服从性——请他们到鱼尾区开个分院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半点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