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达利安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很高兴认识您,达利安警官。我是丹尼奥麦斯唐纳,奥瑟尔先生们的律师,从现在开始,由我来代理两位先生的案件。当我不在场时,请不要与我的委托人有任何的接触,否则,不但你们获得的任何证据都可视为违法,我还会对你们这侵害人身自由的行为,提出指控。您明白吗?”
“我听见了。”达利安表情麻木地答应着。
“很好,那我们能够继续谈下去了,我并不意外你们的小花招。”他对着安卡笑了一下,“但同时,我的两位雇主也是善良的人,他们不认为这件事应该闹上法庭,毕竟他们是体面的绅士。即使是作为无辜者,但站在被告席上,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所以,我们愿意私下里了结这件事,当然,那四个抢劫犯尽可以送去吊死,而布罗格先生……我们也可以继续商量。”
就是让事情最多终止于“银行经理勾结歹徒实施抢劫”这个程度?这听起来不错,所有人都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代价?”达利安问。
“四万五千金徽。”律师微笑地说出了一个数字。
安卡和克拉罗斯:“艹!”马克西姆都忍不住爆出了一句“狗屎!”舒尔顿的眼睛快瞪出来了。
只有达利安,依然表情平静:“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们需要时间考虑。”
“当然。”律师文雅地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一笔大数目,如果出钱,主要还是由那位蒙代尔警官出,对吗?周六和周日正好是法庭休息的日子,我可以等你们到周一的早晨。那么,现在我能带我的委托人回家了吗?”
“不能。”达利安强硬地说,“他们依然是案子的嫌疑人,我们可以将他们留下来四十八小时。”
一直胜券在握的律师皱了皱眉,露出不快的表情:“您可真是……强硬的人,这不会给您带来什么好结果的,局长先生。”
但他没有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而是回去了小奥瑟尔的审讯室。舒尔顿看了看血族和狼人们:“我不会把这些事说出去的。”接着十分明智地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他们。
“呃,其实让他们离开也可以。”克拉罗斯说,“态度好一点,说不定还能讲一下价。”
“我得在奥尔回来前,让局里的情况保持原样。”达利安终于皱眉了,目前的困境是他从未遇到过的,超过了他的能力范围。
“你确定先生能解决这件事?我是说,用除了金钱之外的方法。”马克西姆也垮着脸,“我都怀疑这些家伙原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或者至少那个小奥瑟尔是冲着我们来的,大奥瑟尔就是个被利用的蠢货。或许我们可以问问他们,是否接受分期付款?”
“不能找……”安卡试探地问着,虽然不敢说出那个词,但他朝上瞟的眼睛,让所有人都很清楚这暗示的是谁。
“很遗憾,不行。”马克西姆苦笑,“除非对方的行为威胁到了先生的生命,或者严重威胁到了血族的利益,否则上层是不会管的。不只是对先生,对那个‘前任’也是这样。当然,假如一定要获得族中上层人物的插手也是可以的,但那也代表着,殿下的一次失败。”
“什么失败?之前的那个家伙不也是……”安卡愤怒的质疑冲口而出,但没说完他就住了嘴,他想到了原因。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所以现在他不再是殿下了。”
“另外一位殿下呢?”达利安看向克拉罗斯,他已经通知了威廉殿下。
“他或许能借给先生一些钱,但是,他们两人的友谊并不是多么的坚固。”克拉罗斯叹着气,“这可是好不容易联系上的诺顿帝国王室……”
不用克拉罗斯说,谁都知道奥尔和威廉建议的友谊是多么的珍贵,如果继续让他们发展下去,那么未来不论是对奥尔还是对血族都会是十分有利的。
“还是……交钱吧。”达利安说,十分不甘心。
马克西姆咬牙切齿地开始算账:“我们能一口气拿出两万三左右,但这样下个月的支出就有些问题了,最多一口气给他们一万八。”
奥尔赚得多,但支出也多,长沟街的大半条街和整个白桦镇都在重建当中,工人的工资,孤儿院孩子们的抚养费,还有各种已经交了定金的大型机器,现在都快运到了。
“我能拿出两千金徽。”达利安说。
“五千。”安卡瞥了达利安一眼,“你的口袋也太浅了,局长~”
都这个时候了,达利安没心情搭理他这无关痛痒的小挑衅:“四万五千金徽确实是一笔大钱,但这些钱能够撑住一家银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