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瓦蒂埃男爵有个强壮的身材,肩膀宽厚,胳膊粗壮,或许能给人以安全感?
跟在他后边的男爵夫人被两位女仆搀扶着,她是一位身材苗条的美丽女性,棕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只是现在双眼红肿,脸色青灰,穿着一条带有花边的紫色长裙,随着靠近办公室,她甚至闭上了眼睛,把头扭向一边,不想去看室内的场景。
“你们找到罪犯了吗,先生们?”男爵问道,嘴里涌出浓重的酒味,“最好快点,伯爵阁下可不能不明不白地丢掉性命。我认为可能是外国的间谍干的,爬墙进来杀掉伯爵,然后偷走了些情报之类的。”
钱德勒皱眉,厌恶地走向一边。
“今天午饭之后,您和您的夫人去了哪?”奥尔问。
“我们当然是在一起,在房间里。”男爵愤怒地撇嘴,“为什么问这个?你们竟然在怀疑我,一位尊贵的男爵?以及伯爵大人在法律上的儿子吗?!”
他挥舞着手臂,像是一头发疯的野猪一样,冲到了奥尔的面前,结果发现比奥尔矮了半个头,于是又退后了半步:“我知道,皇家警察在难以侦破案子时,总会找一些可怜虫替罪,但是,这次你们看错了人!我可是诺瓦蒂埃男爵!男爵!”
刚刚走开的钱德勒,现在双手死死地捂住脸,但他的耳朵已经红了。毕竟这种诺顿贵族,实在是太让人觉得丢脸了。
奥尔一把拽住了男爵的胳膊,把他拽了过来,另外一只手捏住男爵的下巴,把他的头掰向另外一边。男爵立刻尖叫了起来,刚才虚软无力的男爵夫人也跟着叫了起来:“放开他!放开我丈夫!”
面对冲过来的男爵夫人,奥尔把手放开了。而刚刚被抓的男爵貌似是被吓到了,他一把推开了男爵夫人:“我承认,我当时在和一位女仆鬼混,那又怎么样?我只是鬼混而已!”
奥尔让男爵夫妇离开了,临走时,男爵指着奥尔的鼻子:“小子,这件事结束,我会让你跪下来帮我舔的。”
奥尔很淡定,这种人任何世界,任何种族里都有。而且,这件事结束,到底谁要死了,还不能确定。
奥尔扭头,正对上钱德勒的脸……
看来谁会死已经确定了。
“这可真是耻辱。”钱德勒说,他的脸依然很红,既愤怒又羞耻。眼神则在躲闪着奥尔,不敢与他对视。
“请将子爵夫妇请来。”奥尔说。
管家行礼离开了。
“所以竟然是谢伦坡子爵吗?”钱德勒问。
“不,还不能确定。”
“但凶手就在他们四个人中间,不是男爵,就是子爵。”
“为什么确定不是男爵?”
“因为他确实有不在场证明。”钱德勒愤恨地说着,“女仆证明了他不是凶手。”
“不,女仆证明了他今天下午去偷情了。勒死一个人花费的时间非常短,从这到北翼的时间也很短,作案之后回到北翼与女仆鬼混,也浪费不了多久。实际上,您不觉得奇怪吗?男爵现在彻底靠着妻子的娘家生活,在得知岳父在试图说服妻子离婚后,为什么他还能有恃无恐地在岳父的家里和岳父的女仆外遇?”
钱德勒一愣:“啊,这确实……假如激怒了伯爵,伯爵甚至没有必要获得女儿的同意,可以直接将男爵夫人带回家里,断绝两人的婚姻。无论多蠢,他也该会演戏。所以就是他,对吗?!”
可奥尔依然是摇头:“一切都只是推测,我们没有任何的证据。”
“您真是有些太正直了,蒙代尔先生。”
钱德勒正视图继续劝说一下奥尔,突然他捂住了口鼻,一股过分浓郁的香味充斥了这条走廊。
“很抱歉,警官先生们,我在……得知我父亲去世后,不小心打翻了香水瓶。”
对于谢伦坡,原本奥尔已经脑内幻想出了一位青年胖子,但实际上,他很瘦,带有自然卷的深黑色头发,绿色眼睛,面孔与男爵夫人有八分相似。子爵夫人身材不高,容貌娴雅,穿着一件草绿色的长裙,挽着子爵的胳膊。
夫妇二人都面色惨白,眼圈发红,一脸悲痛。
子爵看了一眼办公室就收回视线,子爵夫人则一直低着头,只看着她自己与丈夫的脚。
奥尔客气地对伯爵的死表示了遗憾,子爵也表示了感谢。接下来,快速地进入正题:“子爵阁下,接下来我要对两位进行一些例行提问。”
“当然,我们会配合的。”
“今天午饭之后,您和您的夫人在什么地方?”
“午饭之后我们先是小睡了一会儿,接着我就陪着她下楼去写生了。本来我们想整个下午都待在外边的,但是天气有些冷,很快,我们就回来了。”
“写生?带着画架的那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