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下来,难道就是新婚之夜了?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奥尔坐上了来时的马车。
等等!他今天还没有给烧伤女士和白脸先生送饭。
“加西亚,我还没有给两位朋友送饭,另外还要看看乌鸦……”
不知道大鸟离开了多长时间,小乌鸦们都冻得够呛,失去了活力。但现在它们应该差不多温暖过来了,或许能试试喂食了。
“我也正要问您,来我家住怎么样?当然,今晚不着急,您可以准备一下,明天再搬过来?”
“明天?好。”奥尔没忘,明天是月圆之夜。他有一种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的感觉……但他也很好奇,月圆之夜的狼人是什么样的?他们真的会变身吗?
明天会不会上演:惊!新婚之夜我伴侣忽然变成了一条大修勾!
咳!他竟然不觉得惊悚,反而很有些兴奋呢。奥尔努力把翘起来的嘴角压下去,他刚知道,原来自己福瑞控还挺重的。
于是到了巡警宿舍门口,奥尔微笑着对车上的两人道别:“加西亚,安卡,明天见。”就好像他们只是一群出去玩的同事,现在各回各家而已。
“再见,奥尔。”“再见,蒙代尔。”
马车都走了,奥尔转身看见大麦克还一脸的不在状况。
“蒙代尔,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夸张的梦。梦见你和新来的局长结婚了。”
“……我是结婚了,和局长。”
这句话像是一条鞭子抽在了大麦克身上,他哆嗦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喝醉了一样上楼了。他这个样子让奥尔看得有些内疚,或许,他该找拖雷太太当证婚人的,拖雷太太一定很开心。
“谢谢你今天做我的证婚人,做个好梦,大麦克。”
不过看大麦克的眼神,他大概今天晚上只能做一个噩梦了。奥尔进门之前在胸前画了个圆,说了声“光明保佑”。呃,不对,他在白光教的教堂举行的婚礼,在这个世界等同于皈依,那他现在就得伸右手按在左肩,然后斜抹到右腰。
“白光保佑。让大麦克今晚上做个美梦吧。”
在盆里的小乌鸦们确实好了些,至少不是软趴趴卧在那了。奥尔拌了饲料,在手里捏成一团,学着乌鸦的声音“啊啊”叫着。显然他学得不太像,小乌鸦们不但没有拍打着小翅膀向他乞食,反而朝角落里挪,最外边那只挤不进角落的,甚至拿屁股对着他。
“唉……既然你们不张嘴,那我就只能不客气了。”就像不知道它们冻了多久一样,奥尔也不知道它们多久没吃东西了,或许等一个晚上它们会开始乞食,也或许明天一早晨起来三只雏鸟就一起变成了冰凉的尸体,所以,奥尔决定硬塞。
他按照视频中大神那样,小心的用手包裹住小鸟的脑袋,用大拇指的指甲把小乌鸦的嘴巴撬开,手要稳不能乱晃,捏成小指粗细长短的自制鸟粮直接塞进喉咙。第一只时奥尔还有些害怕,第三只时,他已经是熟手了。
“哇哇!”很神奇的,他喂到第三只的时候,第一只小乌鸦主动拍打着翅膀,张嘴叫起来了,它乞食了!有了老大的带领,其它两只,包括还被奥尔捏着脑袋的这只,都主动扇动着翅膀,叫了起来。
它们的模样丑极了,张开的嘴巴是赤红色,简直就是深渊猩红巨口,但奥尔却只觉得它们可爱极了,浑身上下都是顽强的生命力。
奥尔把三只的嗉囊全都塞得鼓了起来,有一只吃得都吐了,还张着嘴乞食,跟刚才闭着嘴沉默寡言的样子绝对是鲜明的反差。自制鸟粮还剩下一点点,但有肉的部分都喂进去了,不算是浪费。奥尔不喂了,拿了一件自己的破衣服盖在盆上,去准备烧伤女士和白脸先生的食物了。
“哦~~今天的食物可真香,有牛肉?发生什么好事了吗?”白脸先生一如既往语调夸张的问。
“是的,今天我结婚了。”
每天都能吃一顿饱饭,白脸先生的身体状况养回来了一些,奥尔觉得他的实际年龄应该只有三四十岁,但他的满口牙齿都掉光了,而且他和烧伤女士一样,从谈吐看,应该不是底层出身。
“这可真是……意想不到。新婚愉快,蒙代尔先生。”
“谢谢,白脸先生。”
“你丈夫比你大几岁?”烧伤女士突然嘶哑着嗓子问。
“您为什么确定我是和一位男性结婚?”
“猜的,虽然也有些女士对你这种长相的感兴趣,但那些女士只会选择你做情夫。男士倒是很愿意把你娶回家。”
“我就把这当成您对我容貌的夸奖吧。”奥尔笑了笑,没有辩解什么,没有必要。他和达利安的生活到底怎么样,是他们的私事,被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不会掉肉。
他的态度反而让烧伤女士不确定了,她与奥尔对视,但奥尔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
烧伤女士重新低下了头:“祝你新婚幸福,蒙代尔先生。”
“也谢谢您,烧伤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