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握住他的手,笑道:“你若不回答,那哥哥可要自己听听了?你知晓的,哥哥也可以听到一些,虽然只是断断续续。”
他说着,纳住成蟜的手掌,竟与成蟜十指相扣,立刻碰到了大傩伥子玉佩。
成蟜:【喜……?】
成蟜:【胸肌……大长腿……色……】
成蟜:【舒服……喜……】
成蟜心中凌乱,自己都不知自己想了甚么,吓得赶紧甩开嬴政的手,后退了好几步,拉开距离。
“呵呵……”嬴政笑得有些得意:“看来,蟜儿对寡人的身材还是很满意的,那哥哥便放心了。”
成蟜:“……”我心里都想了甚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嬴政保持着距离,没有步步紧逼,道:“蟜儿,天色很晚了,今日先歇息罢,你可以考虑考虑,哥哥不逼你。”
成蟜狠狠松了一口气,道:“那我先回去了。”
“别走。”嬴政道:“你便歇在太室,寡人去东室歇息。”
成蟜震惊不已,太室可是尊贵的象征,华阳太后便住在胡阳宫的太室,而东室和西室分部在左右两侧,是路寝宫的偏殿,嬴政竟然愿意让他歇息在太室,自己挪去偏殿?
嬴政道:“好好歇息。”说罢,转身离开了太室。
“呼——”成蟜叹出一口气,向后仰倒在王榻上,抱着头枕在榻上打滚儿,又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
便宜哥哥一言不合便表白,实在太令人措手不及了。
“那可是未来的秦始皇啊……”成蟜喃喃的自言自语:“还是重生的秦始皇,抱大腿抱大发了……”
成蟜在榻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一想到自己曾与嬴政在这个王榻上发生过两次亲密干系,成蟜更是睡不着。
本已经是后半夜,成蟜瞪着房顶,很快便看到了初升的朝阳。
噌!
成蟜立刻从榻上翻身坐起,生怕嬴政会一大早便来抓自己,迅速的翻身下榻,一溜烟儿跑出路寝宫,偷偷摸摸的往回跑去。
成蟜来到自己下榻的屋舍附近,又有些犹豫,不知亲哥哥斗甯是不是回去了,昨日嬴政当着斗甯的面表白,那架势还差点打起来,可谓是地狱级别的修罗场,若是今日再碰到斗甯,自己该如何解释?
成蟜头疼欲裂,比喝醉了酒宿醉还疼,就在他脑袋打结的时候。
“嘿!”有人在成蟜背后大喊一声,还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嗬……”成蟜吓得一个激灵。
“哈哈哈哈——”对方笑得捂住肚子,道:“成蟜,做甚么呢?做了亏心事对不对?看把你吓的!”
这嗓音,中气十足,精神头十足,一听便知是“地主家的傻弟弟”——公子文治。
成蟜回头一看,还真是公子文治。
成蟜翻了个白眼:“小舅舅,天刚亮你怎么就进宫来了?”
公子文治道:“昨儿个齐国使团不是连夜回去了么,我哥哥太忙了,都没出宫,我便给他送朝食来了。”
公子文治是从政事堂的方向来的,又道:“我想着,都进宫来了,顺便来看看你。”
他说着,上下打量成蟜道:“成蟜,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甚么呢?还有……你昨儿个穿得也是这身儿罢?怎么没换衣裳?哦——你怕是去哪里鬼混了一晚上,这一大清早的才回来?”
成蟜刚想狡辩,甚么鬼混?
公子文治瞪大了眼睛,一脸恍然大悟的指着成蟜走来的方向:“这个方向……你昨儿晚上不会在路寝宫过夜的罢?你你你……你和王上不会又……”
“嘘!!”成蟜捂住公子文治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成蟜实属无奈,说公子文治不聪明,可是有的时候他真的很敏锐,说公子文治聪明,他就是地主家的傻弟弟,没有公子琮给他兜底儿,早就下线八百回了。
公子文治兴致勃勃的打量成蟜:“你行啊,你们不是都相认了么,还——不会又发生意外了罢?”
这次倒是没有意外,而是嬴政突然表白。
成蟜正在烦恼,一晚上都没睡,便拉着公子文治找了一个僻静地方,道:“没有意外,甚么也没有。”
公子文治不相信,小声道:“成蟜,还是不是好兄弟?发生了甚么事情,你给我讲讲。”
成蟜冷笑一声:“当然不是好兄弟,论辈分你是我小舅舅。”
公子文治:“……”
公子文治道:“讲讲啊,讲讲!舅舅我的口风很严的,再者,你看看自己黑眼圈多重,一晚上没睡罢,定然很是困扰,小舅舅身为长辈,开导开导你也好。”
成蟜知道公子文治并无恶意,而且嘴巴也还算是严谨,他正愁没地方倾诉,巧的是,公子文治知道成蟜与嬴政的意外。
成蟜干脆道:“王上他说喜欢我。”
公子文治笑着拍了一下成蟜的后背:“行啊成蟜,你脸子可太大了,王上竟然说喜欢你!”
成蟜:“……”小舅舅是不是搞错了重点?
成蟜头疼的道:“小舅舅,如今不是面子的问题,而是王上,那可是秦主。”未来的秦始皇,虽如今长公子扶苏和幼公子胡亥都出现了,可全都不是嬴政的亲生儿子,谁知道嬴政后面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