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那……在他其他的事业方面,可以减少点他的工作吗?我不希望娃综的红利让他延续到节目外来。”姜云帆就差直接说你把姜云帆雪藏吧。
不过搞一个人,倒也用不着直接雪藏。
只要让他的资源少得可怜,长期得不到曝光,或者得不到持续的曝光,那单单凭借着综艺得来的人气,很快就会归于平静的。
娱乐圈太不缺一时红的人了,这都不是什么大事,有本事的那是要长红!
陆威海吸了一口烟,敲打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放心吧,他碍不了你的眼,以后等你和欣雅订婚结婚了,你也算是我们公司的高层了,下面的小艺人,你没必要盯贼一样盯着,眼界低了。”
“是,我知道了,陆总,我以后会把目光放长远的。”姜云帆颔首应下。
但心里还是很在意陶柏言。
他不知道是书的人物设定影响还是什么,即使知道了这个世界是书的他,依然很在意陶柏言,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他踩在脚底下。
见不得他比自己红。
结果这两期,他的风头就是压过了他!
而他参加个综艺,不仅没吸到粉,还掉了很多粉。
不过没关系,陶柏言和公司的合约注定了他翻不出什么大浪花,只要自己让陆总打压他,那么他就红不起来。
除非他找到愿意为他付违约金的下家,但哪有那么好找,他又不是小贝壳那神奇的孩子。
就凭他本身来说,呵,有个屁的价值!
陆欣雅微微推开的房门,又悄无声息关了回去,她本来想要出去接水的,但听到父亲和姜云帆的对话,生生止住了。
眼神有些黯淡。
他们竟然想要慢慢的雪藏陶柏言。
陆欣雅心脏有些疼,为陶柏言心疼。
虽然之前她为了追他,也使过不给陶柏言宣传机会,不给他资源的手段,但她从未想过雪藏他。
而且她已经为过去的行为后悔了,自从这样做后,把陶柏言推得越来越远,她已经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一个黑了的人,哪有那么好染白。
陆欣雅知道自己不配再得到陶柏言,然而喜欢他的心,还是抑制不住。
她想帮帮陶柏言,但怎么帮呢?她在公司没有话语权……
陆欣雅头疼的握拳锤了锤额头,绞尽脑汁的开始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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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另一边,苗寨。
宗沅终于醒过来了,他先是盯着天花板看了良久,久到眼睛发酸,才把手举到自己的眼前,本能的催动丹田。
感受到小贝壳给他的内力,他笑了,然后笑着笑着又哭了。
痴傻四年……不,应该说痴傻了22年,他终于知道曾经的自己有多么的错误,有多么的对不起父亲母亲!
是他的执念害了自己,害了父亲母亲,他枉为儿子,他就是大不孝!
宗沅痛苦的翻身,拿头用力的撞枕头,撞得晕乎乎的,才稍微冷静克制下来。
继而,他如风一样,疯狂的跑回家中。
张琴伺候老伴睡下,一个人在灯下绣鞋垫,她除了干农活,就会这点手工活了,白天她去种庄稼,晚上就会趁着时间绣鞋垫,等到赶集市的时候去卖,稍微贴补点家用。
就是这鞋垫绣多了,她眼睛越来越不好使了,穿针线总是要穿半天。
张琴舔了舔线头,对准针孔,艰难的往里戳,可都戳不进去,她揉了揉眼睛继续,还是戳不进去。
唉,终究是老了啊,不中用了。
但她其实才42岁,他们那一辈生孩子生得早,她20岁就生了宗沅,只是家庭的剧变,让她现在看起来像五十多的。
宗沅不知道多久没认真看过母亲了,他从不知道母亲竟然这么老了,眼角的皱纹和两鬓的白发都让她看起来比同龄老上许多。
他鼻尖陡然一酸,迈步进去,笔直的跪在了地上,“妈,儿子不孝!”
他重重的往地上磕头。
张琴吓了一跳,还以为来贼了,却不想,这一看,竟然是儿子。
“小宗?”
宗沅抬起头,泪流满面,又喊了一声妈,儿子不孝,然后往下磕头,这次是连磕三个。
抬起头来,额头都出血了。
张琴更震惊了,手里的针抖得出奇:“你叫我什么?你刚刚叫我什么?”
宗沅再次叫了一声:“妈。”
他知道母亲可能有点接受不了自己好了,便直白点说:“妈,我脑子好了,我不傻了,我以后再也不去搞有的没的了,我以后好好赚钱孝敬你和爸爸。”
张琴身体往后一退,哐啷摔到地上,但她很快爬起来,急急忙忙的去喊老伴:“老伴,老伴,你快醒醒,咱儿子好了!”
一个寨子里的事向来传播得快,第二天一早,全寨子都知道宗沅脑子好了,毫无征兆。